不过不容卫渐多想。
金嘴鹈鹕已经飞出城外。
到了城外，没了禁空限制，牛小小往前挪动身位，拉动金嘴鹈鹕的脖子，金嘴鹈鹕立即拔升飞行高度。
鸟腿之下的建筑和人影开始变得渺小。
“呜呼！”
卫日和卫月大呼小叫，感觉到非常刺激。
卫渐也干脆放弃纠结。
牛小小的性情虽然有变化，但思维方式还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智商是……正常的。
等下他找机会套套牛小小的话，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其他打算吧！
“师弟，这是你弟弟和妹妹吗？”牛小小回头说道：“你们三个长得可真像！”
卫渐还没回话，卫月就抢着说道：“姐姐我叫卫月，月是月亮的月。是我哥哥最小的妹妹。你怎么看着个子比我还小，却能让我哥哥喊你师姐啊？”
瞬间。
卫渐的心提到嗓子眼！
要死！要死！
他立马拿出几个皮瓜，递给卫日和卫月，用着恼的声音道：
“阿月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这里有几个瓜，你先拿去吃，堵住嘴巴，少说的点话！”
把皮瓜给了卫日和卫月后，卫渐又亲自剥了一个皮瓜，送到牛小小身前，赔笑道：“来，师姐，我已经帮你剥掉瓜皮了，你也吃一个，童言无忌，你别和我妹妹计较！”
皮瓜是一种凡阶灵果。
个头有巴掌大小，和香瓜的体积差不多。
之所以名为皮瓜，是因为它的皮特别多特别厚，层层叠叠的从外到内有九层，得像剥香蕉皮那样一层层剥开，才能见到果肉，非常麻烦。
但是被瓜皮层层包裹的果肉却特别好吃，荔枝大小的果肉圆呼呼的，qq弹弹和果冻一样，一口入肚冰冰凉凉，蕴含着奇特的果香，让人精神愉悦。
想要拿捏牛小小，好吃的灵果是必不可少的。
果然，牛下小把荔枝大小的果肉塞进小嘴巴里后，眼睛眯成弯月，露出享受的表情，立马放弃计较刚才卫月的冒失言语。
“卫师弟，你手里好吃的东西可真的多！”
“还有没有？”
“给师姐再来几个！”
卫渐顺从的又拿出两个皮瓜，想要递给牛小小。
不过牛小小却没有接。
而是双手插在胸前道：
“我要你剥好的！”
卫渐无奈，只能再次使出极限手速，给牛小小连剥好几个皮瓜吃。
等牛小小被他喂饱，摸着小肚子满足了，他才开始套话：
“师姐，师父为什么要给你扎针啊？”
牛小小此时警惕性放得极低。
加上刚才卫渐把她服侍得太舒服了，所以她对卫渐不知不觉中又增添了许多信任感。
刚好她也想找人吐槽一下自己的老爹，因此面对卫渐的问话，她入套了。
“还不是小时候吃固灵丹给吃的！”
“我爹说我灵根资质一般，虽然有筑基的希望，但是真的想要筑基的话，还是尽快修炼到炼气大圆满才好。”
“这样早点修炼到炼气大圆满尝试筑基，第一次不成功的话，只要没当场死，年纪小，休养个几年还有机会尝试二次筑基、三次筑基。”
“为了让我早点修炼到炼气大圆满，他就用了个损招，在我灵根还没完全成型的时候，让我服用固灵丹修炼。”
“服用固灵丹修炼 ，不会影响灵根的正常形成，但会让身体骨龄维固住，导致我能提早修炼的同时个子长不高！”
“长不高也就算了，这固灵丹还有另外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让我的七情六欲变得散乱不正常，情绪不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用金针扎脑梳理一番才行！”
“除非我成功筑基，才能把固灵丹留下的后遗症彻底根除，甚至个头还能稍微恢复些许。”
“否则的话，我后半辈子就只能顶着这么一副小身板，还有经常错乱的七情六欲生活。”
原来如此！
明白了！
了解了！
卫氏三兄妹全部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本还有些羡慕牛小小能提前修炼的卫渐，现在也不羡慕了。
卫日和卫月更是用可怜傻子的眼神偷偷瞄牛小小。
“不说那些伤心事了，来，咱们好好玩！”
“我带你们飙鸟！”
牛小小说完自己身上存在的毛病后，突然又发起疯来，抱住金嘴鹈鹕的脖子，催着金嘴鹈鹕在空中做出各种高难度的飞翔动作。
螺旋突进式。
向前七百二十度空翻。
垂直九十度自由落体。
……
各种飞行特技层出不穷。
“啊呀，我的妈呀！快停下来，我不玩啦！”卫日和卫月哭爹喊娘的，牢牢抓住金嘴鹈鹕背上的羽毛。
也幸好金嘴鹈鹕的羽毛长得结实牢固，要不然非得被卫日和卫月薅光不可。
卫渐的感觉也不好。
他虽然有修为在身，是炼气二层的修士，但是在空中难以找到借力点，他也被金嘴鹈鹕的特技动作搞得十分难受。
关键是金嘴鹈鹕未经清灵洞天内的【兽栏】驯化，所以并不把他的命令当做首要准则来遵守。
牛小小对金嘴鹈鹕的影响力，目前来说，甚至要比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要强两分。
疯玩了半个多时辰，牛小小玩累了，才指挥金嘴鹈鹕往地上降落。
“今天和你们兄妹三人玩得真开心！”
等金嘴鹈鹕安全落地，牛小小跳下鸟背，对着扶住鸟翅膀干呕的卫家兄妹道：
“我先回城里找我爹给脑袋扎针去了！”
“下次咱们再一起玩！”
呼~
发现牛小小的疯劲已过，卫渐松了口气。
涩然开口送大佛：“那……那师姐早些回去吧！你出来这么久，师父怕是要急坏了！”
说完。
哇的一声。
强撑许久的卫渐也吐了。
翻江倒海的一堆污物吐满地。
牛小小嫌弃的用小手在鼻子下扇风，建议到：“师弟，你既然养了这么大的一只灵鸟就得多用多练啊！”
“连这点阵仗都坚持不住，要这大鸟有何用？”
“行了！我走了，你们不要过于想我！”
从怀中掏出绣帕踩到上面，牛小小就往黑山城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