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想问同为古域级势力妖祖山为何敢如此强势吧。”石帝叹了一口气，如今这在真武大陆那几座古域级势力的眼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林川点了点头，妖祖山虽然强势，被称为太玄天宫之下的最强势力也不为过，但是万法学宫也不是吃素的，在真武大陆的古域级势力之中的排名也是靠前的，虽说可能更亲近人族一点，但是与人族古域级势力并没有太多的交际，仍然是保持中立态度。
    就算真的爆发种族大战，万法学宫也不太可能直接就倒向人族，如今的妖族反倒是有些把万法学宫往人族的阵营上面赶，而万法学宫也没有太过明显的反击。
    “你觉得一座古域级势力最重要的是什么？”石帝向林川提问一句。
    “是超越生死的彼岸境至强。”林川毫不犹豫道，一个古域级势力最明显的标签便是有超越生死境的彼岸境至强坐镇，而不是说一定要在九大古域之内，真武大陆的古域级势力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苦陀寺和仙族仙宫在上域之中，但是同属古域级势力。
    “没错，古域级势力最重要的就是彼岸至强，但是当一座古域级势力失去了彼岸境界的至强，短时间内或许还会无事，但是时间一久，即便没有其他古域级势力的插手，这座古域级自己也会分崩离析。”石帝淡淡道，曾经的那些古域级势力的衰败，无一例外，都是彼岸境至强出现了断层。
    听到石帝的话后，林川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又感觉有些不太可能。
    “万法学宫如今面对的也是这个问题。”石帝直接将这个重磅消息说了出来。
    林川微微一怔，旋即继续道：“天古至尊前辈不是在数千年前还出手对付弑影皇尊......”
    林川依稀记得，自己当年刚从万道城内走出便遇到弑影皇尊的截杀，那可是一位生死境第二步的存在，他当年不过是初步封圣，在那种存在面前宛若蝼蚁。
    但是生死境第二步的弑影皇尊甚至连出手都未能做到便死在了那一只金色大手之下！
    当时给林川带来的极大的震撼，甚至有一股不真实之感。
    如今想起来，总感觉有些蹊跷，王影一族常年处于一方小世界之中，虽说资源匮乏，远不及中州，但是比肩一方下域甚至是较为贫瘠的中域也是能够做到的，足以维持王影一族的发展，弑影皇尊是王影一族唯一的生死境，就只因为丧子之痛就敢在万法域内挑战天古至尊的威严，这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在真武大陆之中，隐藏着诸多小世界，或是天然生成，或是强者所留，像王影一族一般有生死境坐镇的无上级势力也是有一些的，不过在古域级势力和顶尖无上级势力眼中，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势力，一般也只有生死境第一步和第二步的无上强者存在，就连生死境第三步的存在都少见，至于生死境第四步的存在更是没有一位，否则就不会龟缩在小世界之中，早就来到中州征战上域了。
    “当年的弑影皇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好在有宫主的灵身出手，才赶在他出手之前将他斩杀。不过当年的弑影皇尊究竟是想要对付谁，居然敢违背至尊定下的规则......”石帝没想到林川居然也知道这件事，不过算算时间，似乎就发生在林川成为万法学宫记名弟子之前，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当年如果不是天古至尊出手，就算是他这个生死境中最顶级的存在，也只能在弑影皇尊出手之后赶到现场将其镇压。
    “灵身？”林川捕捉到了关键词，听石帝的意思，当初出手的并不是天古至尊本人，而是所谓的灵身。
    “没错，宫主在数万年前就离开了万法学宫，说是要走出一条更强的大道，留在万法学宫之内的一直都是一具灵身，这件事最早只有我一人知道，就算是万法学宫内其余两位生死境第四步的长老也不知道此事......”石帝说话时眉宇之间带着一缕忧愁。
    “凝聚出的这一道灵身是靠万法学宫内的一门位列神通榜的大道神通，只有历届万法学宫宫主才有资格修炼......”石帝给林川解释了一些不太懂的地方。
    当年天古至尊离去之后便没有了音讯，但是灵身一直存活，证明天古至尊并没有陨落，但是可能陷入了什么困境。
    彼岸境至强数万年不露面，虽然有些罕见，但也是存在的，直到数千年前的各种试探，甚至是神族两位彼岸至强的出手，天古至尊的灵身和神族大祭司陨落，神族道天神皇不知所踪。
    万法学宫抵挡住了来自神族的压力，石帝本以为会让能够喘息几万年的时间，或许能够等到天古至尊归来，没曾想到数千年过去，没有等到天古至尊，等来的却是来自妖祖山的试探。
    这一次万法学宫没有了万法学宫的灵身，没有了稳定的彼岸境战力，只能先示弱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万法学宫内如今最有希望突破彼岸的就是石帝，其余两位生死境第四步的存在在生死境第四步还未走到尽头，想要突破生死境更是天方夜谭。
    但是石帝清楚自己目前的缺陷，就算石天君答应，信仰之力的传播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万法学宫内没有彼岸境至强坐镇的消息在万法学宫生死境之中也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他石帝相信天古至尊总有一日会王者归来，带着镇压一切的力量！
    他和天古至尊的时代也差不了多少，他见识过这位曾经的风采，相信这个带着奇迹的男人。
    “原来是这样吗......”林川未曾想到过去的数千年之中真武大陆的局势居然发生了如此变故，两大古域级势力伤筋动骨。
    在这些事情没有被刻意传播的情况下，林川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如今的林川已经是强者之尊，石帝也不介意给林川多讲一些，将东州那几位至强以及其余中州至强的事情略微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