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又嘱咐了绿绮几句,便向湖面遁去。
陈宁已经一步跨出,来到湖面之上,脚踩湖面,几个闪动,就越过了三十多里的湖面,直奔浓烟处而去。
来到浓烟滚滚处,只见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有百十户人家,红砖红瓦,村中有水泥砂的村道,村中最大的一处房子,是两层小楼,已被点燃,冒出浓浓黑烟。
村中五十个多个汉子,正拿着短刀棍棒,跟另一伙人打做一团。
另一伙人有二十五六个人,领头的是个光头汉子,他浑身刺青,光个脑袋像个是天然秃,个头虽不高,身材更说不上魁梧,但矮壮有力,双臂粗实,双目凶光四射,拿着两把长刀,嘴中狞笑着,与两名村民战做一团。
这个光头汉子,身上有法光显现,是深蓝色,与他相斗的两名村民,也有神通在身,一个是淡蓝法光,一个身上只有灵气环绕,还没到修出法光的境界。
光头汉子带的这帮人,个个心狠手辣,打斗起来,下手只照着要害招呼,一看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五十多个农村汉子,根本不是这在亡命之土的对手,很快就出现了死伤。
有修为在身的两个村民,与光头刺青男子的打斗逐渐落于下风,修为较低的村民,一个疏忽,被光头男子一刀砍死。
淡蓝发光男子目眦尽裂,大吼道,“老子跟你们拼了!”
愤怒解决不了实力的差距,很快修为最高的这位村民,也被光头砍倒在地。
村中修为最高的人被砍倒,拼死抵抗的也被砍死砍伤,最后剩下的二十多个村民,看到大势已去,只能扔了棍棒投降。
光头男子这一方,以损失三人的代价,将村中的抵抗力量全部除尽。
光头男子,持刀大笑道,“还有谁,不怕死的站出来,跟龙哥我比比!”
村中男子,武力高的不是被杀,就是受重伤,哪还有人现敢反抗,只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连成一片。
光头男子,将村中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全部驱赶到村口的小广场上。
那个叫龙哥的光头男子,跳上小广场上的儿童话题,提着刀,说道,“你们都听着,咱们哥几个,今天走到你们村,就在你们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每家每户住个兄弟,咱们兄弟们轮着住,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家里的女人,咱们兄弟也用用,哪个不同意,现在站出来跟龙哥我提出来!”
到你家里去,随便用你家的女人,哪个会同意,可龙哥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村民无人敢说个不字,只能小声哭泣。
这时,一个身穿黄底碎花衣服的女人站了出来,指着龙哥哭骂道,“你们这群土匪,杀了我家男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让你们糟蹋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剪子就照着自己的喉咙狠狠插去。
只声“嗖!”的一声,龙哥将手里的刀扔出去,打落了女人手里的剪刀。
龙哥一脸色相的说道,“这个娘好,够烈,我就喜欢性子烈的,有滋味,来几个人,把这小娘们捆起来,一会我慢慢品尝!”
龙哥的几个手下,跑上前去,按住那个女人,不顾女人的怒骂,嬉笑着把她捆着,还顺手占了不少便宜。
一个老汉上前,弯腰说道,“这位大哥,村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行行好,放过村里的女人吧!”
不等龙哥说话,一个瘦子走上前来,一脚将老汉踹倒,又上去照着脸踢了两脚,骂道,“老东西,咱们就是冲女人来的!”
陈宁在远处,看到这里,基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一群土匪,非常古老的职业,在太平年代生活久了,几乎都忘了土匪这个行当的存在了。
现在天下大乱,这些好勇斗狠之徒,聚集到一处,专做杀人放火的勾当,真是趁火打劫!
殴打老汉的瘦子,凑到龙哥身边,说道,“大哥,兄弟们忙活半天了,都挺累的,先一人挑一个女人,泄泄火吧!”
龙哥点点头吩咐道,“一个挑一个女人,先耍耍,今天天气不错,就在这小广场上吧,大家随意挑!”
“谢谢大哥!”
“谢谢龙哥!”
一众土匪,个个一脸馋相,向村民中走去,要去挑选女人。
吓的一众村民抱头痛哭。
龙哥站在滑梯上,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这都是他打下来的江山!
“喂!那光头!”这一声不大,却众土匪耳边清晰的响起。
众土匪顺着声看去,却没看到人,转头一看,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人,正站在龙哥身边,两人相隔最多一臂距离,正是陈宁。
龙哥完全没有察觉到陈宁站在身边,看到众人望向自己身侧,才猛然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
“什么人!”龙哥大喝一声,对着陈宁就是一刀。
一刀剁在陈宁的左肩上,陈宁并没有躲闪,这把精钢刀,剁在陈宁肩膀上后,被崩的断成两段,陈宁的衣服都没砍破。
陈宁抬起脚,一脚踢在龙哥脸上,将他凌空踢起,不待他落地,陈宁飞身跟上,在半空中,对着光头又是一脚。
龙哥重重摔到地上,脸已经被踢的像个猪头一般。
刚才的瘦子,大叫一声,“快救大哥!”挥刀就冲向陈宁。
瘦子两三步冲到陈宁眼前,一刀当面剁下,被陈宁轻轻闪过,陈宁左手已抓住了瘦子的脑门,冰气瞬间将瘦子的脑袋冻住,接着在陈宁手中碎裂,像是一个玻璃杯子掉了在水泥地上。
本来众土匪高叫着“救龙哥!”就要冲上去跟陈宁拼命,看到瘦子脑袋碎了一地,身子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吓的一众土匪一惊,不敢再上前一步。
此时地上的龙哥,艰难的站起身,指着陈宁,哆嗦着嘴问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陈宁身形一闪,来到龙哥身边,龙哥眼前一花,陈宁的手已按在他肩膀上。
龙哥只觉得一股霸道的灵气,灌入体本,化为道道冰针,先被封了丹田气海,再刺入周身大穴、关节,一身经脉关节全部冰针封住。
针刺般钻心般的疼痛,让龙哥发出尖锐的嚎叫,发出的声像一只被砍掉了尾巴的猫一样。
龙哥一身法力用不出来,周身关节无法活动,如半截木头一般,轰然倒地,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陈宁看着一众土匪,“还有谁!站出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寸头土匪,将手中的斧头一扔,跪地道,“这位大哥,不,这位大人,饶命,都是龙哥逼我们做的,我们不是坏人!”
一众土匪,平时杀人作恶不假,可是个个精明的很,头光龙哥有神通在身,能空手打死山里的猛虎,现在像一块烂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喘大气,可见陈宁的修为有多厉害。
有人带头,土匪们纷纷跪地求饶。
村民看到陈宁出手制住了土匪,忙到到陈宁身前,跪拜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
陈宁问领头的老汉,“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来!”
这个老汉,就是刚才向土匪求情,被瘦子打倒的那个,听到陈宁发问,忙上前说道,“我们这里原属河北地界,村子名石亭村,全村多是石姓,老汉大名石本泉,家里有,,”
老汉今天吓坏了,说话有点啰嗦,陈宁说道,“就说这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石老汉哆嗦着说道,“是,是!这帮土匪,一早来到村里,张口就说这个村子以后属于他们的,让俺们好好伺候,年轻的后生们就上去跟他们打了起来,没想到,,,唉!”
陈宁问,“你们认识这帮土匪吗?”
石老汉摇头道,“不认识,不是附近村里的,当是远来的土匪,看大人穿戴,可是神人?”
陈宁穿着绿绮给的法袍,石老汉把他当成神人了。
陈宁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递给石老汉,“将这瓶药,用二斤酒化开,给那些受伤的人喝一小盅,可保住性命,断气的就算了,别浪费药!”
石老汉接过石瓶,再度拜谢后,招呼起几个年轻后生,赶紧去救人。
陈宁对一众村民说道,“都去帮忙吧,年纪大的小孩子,赶紧回家!”
众村民忙不停的道谢,“谢谢大人,谢大人!”
遣散了村民,陈宁又问那帮土匪,刚才三十来岁的那个带头放下的刀,陈宁便把他叫上前来。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沈小俊,我们这些人,本是在京师监狱服刑的,一觉醒来,监狱裂成好几块,我们就跑了出来。”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那个叫龙哥的是你们的头?”
“本来有二百号人,一路上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二十个来了,龙哥突然得了神通,能力博狮虎,我们就跟着他,推举他为老大!”
“一路上,祸害了几个村子!”
“就一两个,三四个,,五六个,真不多!我们没得吃,实在没办法,还请大人饶命!”
一帮土匪为害不少百姓了,看到陈宁面色不善,土匪们叩头求饶,一边磕头,一边大哭不止。
这帮孙子,对老百姓时,一脸杀气,现在怂了,晚了,陈宁打算好好收拾一下这帮人,不能简单的杀了,那就太便宜他们了。
地上的龙哥,疼过劲去了,开始大骂,“你们这帮怂包,一起上啊,怕什么,一起上剁了他!”
土匪们无一人敢响应龙哥,全跪在地上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