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下旨,让夏嫔娘娘挪到储秀宫正殿。”
“储秀宫在西六宫,夏冬春这次可挪的远了。”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祺贵人借着夏冬春有孕争宠了。
皇上坐了一会,就回了养心殿。夏冬春高兴的指挥宫女太监收拾东西,她现在也成了一宫主位了!原本还打算委屈两日再和皇上说说挪宫的事,没想到皇上倒是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绣合看着祺贵人恼怒的离开,笑着说“娘娘,这祺贵人可算走了,幸好皇上没被她勾走。不然,娘娘可要其他人被笑话了。”
夏冬春冷笑一声,坐在了红木圈椅上,“不枉我在前两日将她又责骂宫女的事告诉了皇上,借着我有孕争宠,想的还挺美!”,又派人去储秀宫查看。
“娘娘,您歇着,奴婢看着她们收拾。”绣合奉上热茶,又命人拿过一个毯子盖在夏冬春腿上。
不一会,去储秀宫的宫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嬷嬷两个宫女,是储秀宫的管事嬷嬷,“娘娘,储秀宫正殿已经收拾好了,点上了地龙,殿内也放了炭盆,娘娘要不要先过去瞧瞧。”
夏冬春好奇储秀宫的样子,如果没有意外,往后的日子她都要住在储秀宫了。绣合也在一旁说,“娘娘,这里收拾东西也乱糟糟的,不如您先去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也好让内务府换了。”
“既然这样,本宫就带着几个人先过去,绣合,你在这看着她们收拾。注意本宫的首饰盒。”夏冬春眉眼弯弯,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有宫女和太监跟上,管事嬷嬷也跟在身边,殷勤的侍奉。
出了延禧宫大门,坐上步辇,慢慢的往储秀宫去。
绣合送走了夏冬春,回来仔细盯着人收拾东西。
祺贵人站在窗前,看着夏冬春风光的走出延禧宫,眼里充满恶意,怎么不摔上一脚,最好磕破了头,破了相。
景泰看着祺贵人阴沉的脸,“小主,咱们现在的最重要的,是要扭转皇上对您的印象。到时宠爱,皇子您都会有的。”
“原本夏冬春在这,我还能时不时的见上皇上一面,有什么计划还有实施的机会。”祺贵人烦躁的转过身,大步走到绣墩前坐下,“现在夏冬春搬走了,皇上又不翻我的牌子,见不到皇上,还怎么扭转皇上的印象!”
“小主,您还记得,夏嫔是怎么得宠的吗?她那时也是见不到皇上,给皇上留下的印象更差。”景泰冷静的看着祺贵人的眼睛。
祺贵人慢慢冷静下来,甩了帕子,有些烦躁,“可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能耐。”
景泰看了看祺贵人,终于下定决心,“小主,您是家里有功劳,才被选进宫的。”看着祺贵人疑惑的眼神,景泰闭上眼睛,狠心说“先前的华妃,可是被皇上宠爱了十几年。老福晋说过,华妃长相美艳,性子嚣张跋扈!”说完,景泰直直跪在地上,不敢看向祺贵人的眼睛。
祺贵人一下就明白了!她额娘还曾说过,夏冬春的性子,可不是另一个华妃!祺贵人看向跪下的景泰,“你的意思是咱们利用这件事,去打击夏冬春?”,说完恶毒的笑了,“要好好想想,最好让她和皇上闹起来,惹怒皇上,让皇上厌弃了她。我不得宠,她夏冬春也别想得宠!”
祺贵人没有听出景泰的用意,是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她只是脾气急了些,女孩子家家都有些小性子罢了。
景泰听后松了一口气,小主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不过把夏冬春拉下来,结果也是一样的,到时小主就能获得宠爱。
祺贵人心情好了些,撇了一眼景泰,“起来吧,你快点想个好法子,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夏冬春那副得意的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嫌弃的看了一眼茶水,用力放了回去,“我在家时喝的都比这好!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
可惜这不是家里,总像是被人盯住了似的,连安插人手也很不顺利,只能拿钱买一些消息。
敬妃三人正在一处玩叶子牌说话,远处两个公主在一块玩闹,笑声传来,让三人的心都快化了。
“夏冬春挪到了储秀宫,和咱们离得近了。”欣贵人打出一张牌。
敬妃笑着拿过来,“没想到会来西六宫,东六宫的钟粹宫不是还空着吗?我以为皇上会将她挪到那去,那里离的近。”,仔细看看牌,拿出一个放下。
静嫔摸了一张牌,又放下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欣贵人冷笑,“得先看能不能生下来,在宫里,生下孩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敬妃看了一会牌,直到欣贵人催促,才摸了一张牌,失望的将牌打了出去,“一会要叮嘱好温宜温德,不要在外跑着打闹,还有伺候的奶嬷嬷和宫女,注意夏嫔的动向,免得有人利用公主做局害夏冬春肚子里的孩子。”
静嫔扭头温柔的看了一眼温宜,谁也别想算计她的温宜!
“先帝时的公主基本都远嫁和亲了,大多都早早病逝。华妃曾经和我说过,漠南、漠北,由固伦恪靖公主掌控,已经成了国中之国,如今连皇上对付葛尔丹也要和恪靖公主合作。”静嫔的眼里闪烁的光芒,看得欣贵人和敬妃心里一阵火热,在她们没看到的地方,一个公主也能掌握权势,和从小学的女则女训太不一样了。她们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向往。
“我还记得华妃说起时,眼里的羡慕,只是那时华妃病得太重了,我又只是简单识得几个字。”静嫔祈求的看向敬妃,“我知道你通读诗书,能不能教教温宜和温德,那些阿哥学的,她们学会一二,我也能安心。”
欣贵人也期望的看向敬妃,敬妃下意识看向远处笑着的温宜温德,想起她们乖乖的和自己撒娇说笑,还会将自己的手炉塞到她手里。
回过头来,对着欣贵人和静嫔点头。她是真心希望温德温宜能过得更好一些。
延禧宫正殿,顺妃坐在塌上,斜靠着靠枕,拿着一个玛瑙制的玉轮在脸上轻轻滚动,“夏冬春的东西都搬走了?”
桑儿看向顺妃,“娘娘,都搬走了,现在东偏殿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