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妾身的画像闯入了锦满院,显然是有备而来。”
东方玄夜脸上弥漫着寒霜,瞳孔收缩:“画像?他怎么会有你的画像?”
“是戚云瑶画给他的,他帮戚云瑶解了毒。”
“戚云瑶?”
她怎么认识震天罡?
东方玄夜阴沉骇人的眼里似是燃烧着随时都能爆发的烈火。
该死的女人,本王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又把手伸到他的后院了。
苏冰尘怕他怀疑她懂毒,又补充道:“这些是震天罡方才说给妾身听的,戚云瑶为何如此憎恨妾身?”
东方玄夜看着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戳穿她,浓黑剑眉轻微压低。
“王妃,戚云瑶本王不会放过她。”
待剑雨查清楚了她所有的秘密,他会亲手处决了她。
苏冰尘心里冷笑:“……”你都说了多少次,也没见你对她动手,我可不指望你,还是我自己来吧!
“锦满院被震天罡击碎了,你今夜睡在本王的主院吧,本王让容林尽快把锦满院修葺如初。”
看到她直皱眉头走开了,他知晓她心里的抗拒,又温软了语气道:
“你放心,本王搬进书房,不会睡在主院。”
闻言,苏冰尘才微点头,“嗯。”
秋溪和春溪还有秦嬷嬷醒来之后,看到自家主子安然无恙,焦急担忧的面色才恢复正常。
春溪帮着搬东西,有些担心的问:
“小姐,主院那边,会不会不太好?”
她心里的担心,苏冰尘她懂,但震天罡没有抓到,她怕他去而复返。
那个邪医武功高强,又擅用毒,还能躲避她手臂上的袖弩。
连王府的一等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阿武阿文如何能护着锦满院的人?
她搬去其它院子,对自己没什么保障,也会连累春溪她们。
只有搬进主院,有东方玄夜在,震天罡想再次打她的主意,也会心生忌惮。
“无妨,王爷公务繁忙,睡在书房里。”
春溪放下心来,和秋溪勤快的搬箱笼过去了。
……
月上中天,迷云遮住了清辉。
戚云瑶屋子外的几个丫鬟婆子已经被震天罡迷晕,他闯进戚云瑶的屋子如入无人之境。
戚云瑶听到动静后,慌忙穿好外衫准备下床。
却感觉有一只好似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恶鬼,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她慌乱地大喊:“来……”人啊!
被震天罡狠戾地掐住了脖子,发不出任何音节,眼里被恐怖占据。
“戚云瑶,你竟敢戏弄本尊?”
她的双眸被掐得鼓鼓的,呼吸急促,脸色憋红,慌乱的挥打着:
“邪……邪医,我…我没有。”
震天罡浑身上下皆是一种阴森至极的气息,把她甩在地板上。
狠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敢玩弄本尊,你的手臂不想要了?还是你想让本尊把你做成人彘,泡在坛子里?”
戚云瑶蜷曲着身子,捂着心口疯狂急促喘息,“咳……咳咳……”
他的话如同阴毒至极的恶灵,令她全身颤栗,脸色惨白,她害怕地往后挪动着身子。
一边又解释道:“春…春溪那个丫鬟的确是处-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以为邪医已经把苏冰尘强占了,发现她不是……才这么大怒气!
“你与夜王妃有何恩怨,本尊不想知道,但你竟敢利用本尊,本尊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一个闪身,踩在她的玉指上。
“啊!”
堵死了戚云瑶想要逃出去的所有退路,他掐着她的下巴,给她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戚云瑶不想咽下去,想掏出来,抠着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毒药,让你知道,得罪本尊的下场。”
说完他又“桀桀桀……”地笑了。
抬起了她的下巴,抚摸着她娇嫩的脸蛋,挑开她的衣裳,眼里染了上欲色。
“不过,你放心,今夜,你把本尊伺候得舒服了,本尊也不是不会给你前期的解药。”
戚云瑶全身升起一股好似连血液都在颤抖惊恐的抗拒,往后瑟缩着。
“你……你别过来,我才滑胎没多久,身子还没恢复。”
震天罡拽住她的头发,让她仰视他:“本尊是邪医,你养没养好身子,本尊会不知道?”
戚云瑶知晓自己逃不掉了,握紧了拳头,泛红的眼窝里压着阴暗。
试探性问:“难道你……没有掳走画中的女子?”
震天罡岂会看不出她眼底深处的恶毒?
他阴邪一笑:“放心,本尊看上的美人,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女人,本尊也一样不会放过她,今夜,就先拿你来慰藉一下本尊孤独的灵魂吧!”
待本尊恢复原来的俊郎的面容,天下哪个女人不会主动送上来?
夜王妃?
就留她在夜王府先养着吧!
……
两日后,皇宫。
今日是北狄使臣面见大燕国郡的日子,大殿内宫灯辉煌,壁画庄重且华丽,龙凤团扇,璀璨的夜明珠映射着殿内的汉白玉石地砖倒映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殿内的长膳矮桌分级摆设,第一排是皇室宗亲,第二排是贵族和世家宗亲,一直到第六排是按官员品阶及女眷排座。
宫侍宫女垂眸低首穿梭在其中,为百官和宾客们奉上美酒佳肴,大内总监丁高尖细的嗓子响起。
“皇上驾到。”
“荣贵妃驾到。”
百官出列,两边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昭帝和荣贵妃向主位走去,燕昭帝坐在龙椅上,荣贵妃坐在右侧。
因公孙妍病入膏肓,这么重要的场合,便由荣贵妃顶上了。
但夏侯棠仍旧选择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没有丝毫逾越。
燕昭帝对她懂事和明理很满意,不妒不怨,贤良淑德,知书达理。
本就是他心目中的皇后人选,若不是祖训,他又怎会立公孙妍为后?
后来,他虽有心废后,扶持荣贵妃,但夏侯棠并不想坐上皇后那个位置。
二是因为公孙恒,再就是他也不想朝堂上的势力倾斜于夏侯渊或公孙恒任何一方。
两个派系在朝堂上分庭抗礼,互相制衡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