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尘把小绿拎到自己的手臂上,摸了摸它的犄角,小声问道。
小绿摆着尾巴,用犄角触碰苏冰尘的脸,她脸上的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
小绿也没想到自己的力量变得如此神奇,为何它触碰了苏冰尘之后,她脸颊上的血痕消失了?
“嘶嘶嘶……”
七八个勇士都塌倒在地,眼睛全部睁不开,只知道发狠地狂吠:
“臭娘们,赶紧给大爷我解毒,否则,郡主饶不了你。”
可惜声音属于低声嘶吼,外面的侍卫听不到。
只能听到低吼声,还以为是他们畅快舒解的叫声。
几个侍卫的眼里交流着意味深长,又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什么时候也让我们这几个兄弟玩玩啊!”
一个侍卫看到拐弯处的人影,脸上的表情立即凝滞了。
“巫师。”
几个侍卫行礼:“巫师大人,您怎么来了?”
雅提娜杵着蟒蛇拐杖,声色沉寒:
“把门打开,我老婆子有话要问苏冰尘。”
“这……”
侍卫脸色有些尴尬,还有些为难。
里面正在…进行一场……巫师此刻进去不太好吧?
“你们耳朵聋了?”
雅提娜双目明明浑浊的,可是却能轻易慑住人的心魂。
两个侍卫好似听了什么使唤般,自觉地掏出了锁匙打开牢房的门。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几个倒在地上七仰八翻的勇士,眸光惊住,面容苍白。
苏冰尘她……有没有……
她是不是来迟了一步?
眨眼之间,自己心里的担忧悄然退下。
看到苏冰尘完好无损的衣裳,她知道是虚惊一场。
幸好,还来得及。
苏冰尘看到雅提娜进来,也是怔愣住了。
“巫师?”
“苏冰尘,跟我这个老婆子走吧。”
这就是她儿子的梦中女子,她又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若是她未曾嫁过人,和她儿子还是挺相衬的。
可是……
她是夜王妃,熙儿怎么能做出霸-占-人-妻的荒唐事?
别说她不允许,他的父王更不可能同意。
“巫师,北清秋会不会找你麻烦?”
雅提娜侧身生冷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收起你的善心,还是管好你自己要紧。”
苏冰尘心里微沉,几日不见,巫师好像不待见她?
为什么她感觉她身上多了一层她看不懂的疏离感?
是在生她气?
还是因为她和小绿把这几个勇士放倒了,所以才恼怒她的吗?
小绿缠在她的手臂上,眼睛泛着荧光,示意她赶紧跟巫师走,离开这。
它身上的灵力也不够了,方才施展灵力。
没有及时补充灵果吸收灵气,现下身子虚得慌,也对付不了更多的人。
苏冰尘身上吸来的力量随着小绿的灵力减退,也在渐渐消失。
而且,它感觉得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又要来了。
果不其然,待他们几个刚走出牢房,北清秋带着一批黑衣人立即包围了他们。
“本郡主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巫师你,真是太令本郡主失望了!”
几个黑衣人让出一条道,北清秋在两个有武艺的婢女拥护下,走了出来。
眼里填满了对雅提娜的浓浓失望和怨责:
“这些年来,本郡主和父王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本郡主?”
雅提娜躬身一礼:“郡主,老婆子二十年前承蒙北冥王关照,捡回了一条命,但这些年来,老婆子也数十倍还给你们父女二人了。”
“不仅帮北冥王在北狄国君面前建立了威信,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主,还让周边部落对你父王马首是瞻,言听计从,眼里只有北冥王,不曾有过北狄国君。
你们父女二人在北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国君都只能看北冥王的脸色,这些功劳老婆子从不曾居功,可……”
“住口,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亏我父王把你列为座上宾!”
北清秋牙眦欲裂,愤恨地警告:
“本郡主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关可珍押回牢房,再向本郡主请罪,本郡主可以既往不究,但若你执意带她走,就休怪本郡主不念往日那点师徒情份了!”
父王来了也没用,曾经,父王不只一次提醒她。
巫师是北冥王府的座上宾,任何人不可怠慢。
她不知父王为何如此重用巫师,且那个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老妪。
倒像是在看一个貌美的女子才露出来的灼热眼神,让她感到特别的怪异和不适。
“郡主,是你不讲诚信为先,老婆子提醒过你,女子不能太过恶毒,可你趁老婆子不在,竟然又派了那几个勇士去欺负苏冰尘。”
被雅提娜点破,北清秋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冷和狠厉:
“放肆!本郡主从未应诺过不动她,你倒是令人出乎意料,苏冰尘是你什么人,为何你如此在意她?”
前几日她还没有如此偏帮苏冰尘,还亲手喂了她蚀心丸。
今日却一改往日态度,与她撕破脸。
也要带走她,究意是为何?
雅提娜握着拐杖的手关节泛白,眼神阴沉。
她一扫袖子,左右两旁的黑衣人都不可控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老婆子见不得你对一个善良的女子动用如此下作污秽的手段。”
北清秋冷笑一声:“雅提娜,你那点微薄的善心,本郡主非常清楚,若不是想修复命脉,你也不会大发慈悲,当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老实交代吧,你为何要帮苏冰尘与本郡主做对?”
有人急匆匆来禀报:“郡主,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何人?”
“北清秋,果然是你,抓了阿珍!”
东方玄熙手势一扬,身边的人迅速冲进来围住了北清秋她的手下。
他欣喜地来到了苏冰尘面前。
“阿珍!”
想抓住她,可是被她躲开了。
“阿珍,对不起,我来晚了。”
东方玄熙被她的回避和疏远刺得心间寒意侵袭,手僵在了半空中。
“萧云熙,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北清秋神色有些慌张,她父王的兵马还在路上,手下的人不足以对抗萧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