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夜抬眸看到他怀里的小白兔,心神微动。
捏了捏眉心,本以为抓只小白兔送给云儿。
她会高兴的接过,带回去养,谁知……
她以前不是最爱小白兔的吗?
“把它找个小树林放了吧!”
莫九一听,点点头应下:“奴才这就安排。”
“回来!”
莫九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王爷?”
不知为何,东方玄夜想到了另一双眼睛,那双清澈又对他疏离冰冷的杏眸。
她会不会喜欢这些小动物?
呵呵……
他的嘴角隐现一道自嘲的苦笑,怎么又想起那个狡诈的女人了?
她狡诈又恶毒,怎么会喜欢小白兔这种乖软可爱的小东西?
“王爷?奴才要怎么处置这只小白兔?”
东方玄夜转动了手上的扳指,眸光暗沉如夜。
微微侧头,扬唇一笑。
“你把这只小白兔想个办法,扔进羽王府的后院,是死是活,全看它的造化。”
小白兔发出叽咕的兔萌音,‘吱吱吱……’
‘男人,不记得我了?前世,若不是我给你吃了一滴圣泉水,你早就死翘翘了。’
‘还想把我送人,送人就送人吧,差点送给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幸好那个歹毒的女人没把我带走,否则,你就是忘恩负义!’
‘难怪美人姐姐不接受你,脑子不好使,被一个恶毒的女人骗得团团转。’
……
是夜,万丈苍穹之上。
星光点点,大地都映射着银月的清辉。
喜鹊去了小厨房,吩咐含琼院的人安排王妃的晚膳。
看到珍花野草处,有一只白色的小东西。
蹦来蹦去,她惊讶得眸光一亮。
“小白兔?哪来的小兔子?”
“百灵姐姐,你快来,这有只小兔子,好可爱。”
小白兔想逃离这里,可是被喜鹊眼疾手快地拎起了它两只大大的耳朵。
它四肢蹦了几下,发出:“吱吱吱……”
想让这个丫头把它放下,喜鹊哪里听得懂它的兔音。
把它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乖乖,小白兔,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找萝卜吃。”
小白兔一听有萝卜吃,瞬间不挣扎了,还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
百灵笑说:“喜鹊,它一听你说给它找胡萝卜吃,就变得安静了。”
喜鹊从小厨房里,还真的找了有剩下的两只胡萝卜,拿了一根递给了小白兔。
小白兔抱着胡萝卜有滋有味的啃了起来,百灵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真乖,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是不是王府的人养的?”
喜鹊抱着小白兔舍不得放手。
“应该不是别人养的,你看它饿成啥样了,哪个主人会这么饿着它?”
喜鹊把它抱在了尹千凰面前,小白兔看到她,爪子中的胡萝卜霎时掉在了地上。
“吱吱吱……”
‘美人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和前世长得有些不一样,但那双眸子里的神韵,它还是一眼认出了。
它抽着萌兔音节,尹千凰放下手中的绣活,好奇地望着它。
突然杏眸放大,这只小白兔不就是在倚穹峰山洞里遇到的那只吗?
虽然天底下的小白兔都长得差不多,但尹千凰还是能一眼认出。
它就是山洞与她共宿一晚的小白兔,只因它长得有些特别。
不同于其它小白兔眼睛是红珠子,而是熊猫黑。
两只耳朵也是晕染墨色,显得特别有灵性。
“小白兔,是你吗?”
小白兔轻点了两只耳朵,“吱吱吱……”
美人姐姐,是我是我,我是倚穹峰的小白兔。
喜鹊见自家主子这么喜欢小白兔,咧嘴笑笑:
“奴婢就知道王妃也喜欢小白兔,所以把它带来了。”
“你们在是在哪发现这只小白兔的?”
它应该是在倚穹峰,怎么会来了京城?
小白兔想到了那个清冷男子,不再说他是忘恩负义的人了。
总算干了一件让它满意的事,它毫不怀疑。
是那个男子故意把它扔进这个院子,就是想美人姐姐看到它。
“王妃,奴婢再去小厨房找点吃的来,小白兔很喜欢吃胡萝卜。”
“那你明天让采办的多买点胡萝卜。”
“诺。”
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在屋子里打转,表达自己的欢喜。
……
东方玄羽来到了含琼院,院里的丫鬟婆子见是王爷。
正要行礼告诉王妃,东方玄羽抬手挥退了。
丫鬟婆子退了下去,没有通禀屋子里的人。
喜鹊把小白兔带到偏厅,正拿什么菜叶喂它,告诉它,这以后就是它的家了。
让它熟悉这里,不能跑到前院去,只能待在含琼院。
小兔子啃吃着新鲜的菜叶,并没有把喜鹊叽叽喳喳的话听进耳里。
不过,这有好吃的,还有美人姐姐,它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
百灵去给王妃彻茶,此刻的屋子里只有尹千凰一人。
本来想休息一日,但后背上的伤势用了百里神医研配的药泥之后。
好得差不多了,没有拉扯的疼痛感。
她着手于手上的绣活,胸围差不多做好了。
用剪子剪掉最后一根绣线,拿起胸围在胸前比了比。
没发现东方玄羽已来到了自己的背后。
“王妃,在忙什么呢?”
他收敛了动静,但若是细心一点。
还是能发现他的脚步声,王妃手上在做什么女红,这么专注?
‘窸窣’很小的一个声音,她手中的胸罩掉在了地上。
尹千凰四肢僵立,顿时涨红了脸,又惊又羞:
“王…王爷。”
她又对外面的丫鬟喊了一声,带着一丝气恼:
“百灵喜鹊,你们两个丫头,王爷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她福身一礼,东方玄羽已经把掉在地上的胸围拾起来了。
好奇地打量着,这是什么?
面料还挺顺滑的,款式也很新颖独特。
可这……究竟是穿戴在什么地方?
“王妃,这是什么绣品?该怎么穿?”
尹千凰的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羞窘交加。
不仅脸上是红霞,就连玉颈上也似盖上了一层胭脂。
她赶紧把他放在手里摩挲的胸罩给抢了过去,塞到了绣篮里,用布料遮掩了起来。
支支吾吾的:“王…王爷,那是妾身做着玩的小物什,还没有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