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子期他们靠近土牢的那一刻,一股非常重的尸臭味扑鼻而来。
侯吉拿出两个纱布示意魏子期和徐令宜带上。
这个时候,狼牙突然害怕的挣扎起来
“不要带我进去!”
“求求你们,不要带我进去!”
他惨叫着,似乎里面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现在怕了!”
“当初你们做出这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呢!”
侯吉直接把他扔了进去。
狭窄且昏暗的土牢内,大大小小总共五个房间,唯一的通风口就只有土牢的入口。
每一个房间内都躺着十个已经死了至少有三天的女子。
她们衣衫破烂,明显是遭受过没日没夜的暴行。
肚子全部被破开——
是的,这些都是怀了孩子的女子。
只是她们还没有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便活生生的被这些恶人取走那未出世的孩子,在这昏暗潮湿绝望的土牢中,流血痛苦而死。
这些人中最小只有十三岁的样子,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
“真的该死啊!”
徐令宜的剑直接抵住了狼牙的喉咙,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但她还是忍住了。毕竟魏子期还有话要问他。
“说吧!”
“是谁派遣你们抓的这些人?”
“你们对她们做了些什么?”
“她们的孩子去了哪里?”
“你又与当地官府的谁有勾结?”
魏子期目光冷厉,直勾勾的盯着狼牙,光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抓取无辜的女子。
这里五十人遇害,这种惨案完全足以惊动落玉城城督府,但是很明显没人过来清剿。很明显此地辖下的县府绝对有人与之勾结,才将此事隐瞒。换句话说,此地县府说不定那勾结之人才是他们的指挥。
“大人,我不能说!”
“真的不能说啊!”
“求你们杀了我!”
“现在就杀了我吧!”
狼牙跪在那里,疯狂的磕着头道。
“抬起头来!”
魏子期冷声道
“大…大人?”
狼牙抬起头看向魏子期
“侯吉,掰开他的嘴!”
——呜——呜——
狼牙剧烈的反抗着,眼睛中满是恐惧,眼睁睁的看着魏子期抓起地上的一撮带血的灰土在上面不知道比划了些什么,然后塞进他的嘴中。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只能逼你说了!”
魏子期邪魅一笑,那被扔在地上的狼牙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口水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最痛苦的是浑身得血管突然暴涨,然后又收缩下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血管中游走,抓骨挠心。他想说话,却发现下巴如同脱臼一般,根本就合不上。
突然,他眼神瞪大的看着前方,惊恐的吼叫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找他来索命一样。
“你对他做了什么?”
徐令宜问道。
“没什么,无非是在刚刚的那撮灰土中施加了抓骨挠心阵和幻魇阵,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他将他知道的吐出来呢!”
“你好坏,不过我喜欢!”
徐令宜拍着魏子期的肩膀笑道
“我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看看!”
魏子期拉住徐令宜的手笑道
“好啊,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求饶!”
徐令宜道
“真的是变态啊这两个!”
侯吉这个灯泡如同看着变态一样看着他们两个。果然,这两人能走到一起,是没有理由的。
这个时候,魏子期停止了法阵,他蹲在狼牙面前
“现在,可以告诉你知道的东西了吧!”
“我…我说!”
“很好!那么,请你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吧!”
魏子期坐在侯吉递来的小凳子上,轻轻笑道
“一年前,一个自称落日神使的人找到了我们山寨。他穿着黑袍,戴着三腿金蟾面具,他闯入我们山寨后,直接把我们干翻了。”
“然后,他命令我们加入那什么落日神教,为他提供修炼的肉婴。不然就杀了我们。我们没办法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你刚刚说了落日神教,那你知道落日神教是干什么吗?”
魏子期问道
“他说他是落日神教,但我们不清楚那是干什么的。”
狼牙道
“此地县府没有发布关于落日神教的公告吗?”
“没有,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县府关于落日神教的事情,周边的县府也没有。”
狼牙道
“那看来是城督府那边出了问题!”
魏子期沉吟道
“那么第二个问题,这些人应该不是一开始都是怀孕的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魏子期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还是让狼牙感到如同坠入寒冰烈狱中一样。
“不…不是!她们肚内的婴儿全是山寨里面的兄弟日日夜夜的暴行才有的。”
“你是否是他们的一份子?”
魏子期道
“什…什么?”
狼牙抬起头看着魏子期嘴角的暗笑
“我说,你是否也对她们施加过暴行?”
“我劝你不要撒谎!”
“参…参加过!”
狼牙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便立刻痛苦的惨叫起来
魏子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短剑直接斩去了狼牙的祸根!
“继续回答后面的问题!”
魏子期拿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擦去短剑上的脏血。
“等到肉婴快成熟之时,我们直接将其开膛破肚,取走肉婴。然后交给一个接头的人。”
“那个人是槐花县府的总捕头,也是他护着我们。但是我觉得没有县府令允许,这些事在一开始发生的时候,县府就应该派人调查了。但是都一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呢,还有要交代的吗?”
“没…没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落,狼牙再一次痛苦的抽搐起来,这一次他的血管只管的膨胀,接着面色痛苦的掐着脖子,似乎快要窒息而死。
他挣扎的爬起来,想要逃出这对于他来说如同地狱般的土牢,当他走出土牢的那一刻,所有的血管都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当太阳照到他的脸的那一刻,爆炸声响起,血雨撒了一地。
“将她们好好安葬吧!”
魏子期吐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