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赤水国六人血染擂台,一时间各方守将以及军队都愣住了。
某种枷锁似乎因为擂台上的鲜血而被打开。
“石守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坏了规矩!”
“我命令你立刻杀了那六人,然后跪着去给天子赔罪!”
朱彪怒不可遏指着石守疆骂道
“规矩?”
“那条规矩规定不能杀人了!”
“怎么!只允许你的人动手,不允许我的儿郎们还击!”
“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情!”
石守疆冷笑道,随即看向擂台上的六人
“你们六个干得不错,回去后本大将军重重有赏!”
“现在先归队吧!”
“站住!”
“今天不给我赤水国个交代,不给天子以及众国个交代,他们六个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朱彪正要上去拦截,却见着一柄拴着玄铁链的断骨重刀直接落在他面前
“交代?”
“你要个什么交代!”
“老子出来混,还要给你个交代!”
石守疆手中握着玄铁链的另一端,满脸挑衅和不屑的看着朱彪。
“你大可再往前一步试试!”
“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算我输!”
而这时,那六人也回到了队伍中。
“刚刚不是挺能耐吗!”
“怎么现在不叫了!”
石守疆轻笑着看向站在那里的朱彪
“石守疆,你不要太过分!”
“我的军队和八大诸侯国的军队都还在这里呢!”
天子麾下的龙门城守将何宴有些不悦的,替朱彪强出头说道。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说话!”
石守疆看向何宴轻笑道
“你——!”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好歹是天子陛下亲封的龙门守将,你如此蛮横无理,莫不是不把天子放在眼中!”
“若是这样的话,不仅是我,八大诸侯国的随行军定要拿下你这个大逆不道之人!”
何宴以为自己仗着天子龙威以及其他诸侯国的依仗,放肆的笑道。
“是吗!”
“那又如何!”
“在我曜日国子民的眼中,没有天子,只有我曜日的王!”
石守疆看向何宴冷冷笑道
“你来呀!”
“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拿下!”
“不然你就是个只会狺狺狂吠,连狗都不如的垃圾!”
“你……你敢骂我是垃圾!”
何宴上半身指着石守疆,下半身不自觉的后退的说道
“骂你怎么了!”
“我还要打你!”
“巨岩,过去给给他俩大嘴巴子!”
说罢,石巨岩便来到何宴面前,当着十六多万人的面,两巴掌抽得那何宴起不来身。
“真是无趣!”
“诸位,接下来的擂台比拼,曜日国就不参加了,免得的时候再有人玩不起!”
石守疆看着各方没有一个替何宴出头的随行将领说道。
……
另一个擂台上确实不同的景象,擂台下坐着各国的公子小姐们,他们穿着不同,气质不同,席地而坐,似有百家争鸣,我得魁首之意。
擂台上,一位一袭棕黄纱衣、内衬淡粉色纱裙、腰束淡黄锦缎、绣着群鸟飞山的腾纹、头发轻挽发髻、插着蝴蝶钗,身形苗条又略显丰腴。一张鹅子脸,略施粉黛,一对秋娘眉下是一双清澈的狐狸眼。
对!
一双清澈的狐狸眼。
丹唇皓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二十芳龄,算得上是群芳争艳中的那一抹鲜艳了。
女子名为姬星河,乃是西元王朝太子长女,天子驾外,太子执内,所以太子是没有来的。
此刻,擂台上姬星河独一人在那里抚弄着古琴,琴声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涟漪,又好似林间鸟儿的呢喃,轻快动听。
一曲终了,台下的听客还沉浸在那眼前高山流水的意境中。
“可有哪国的小姐愿上来一试?!”
姬星河抬眉看向台下的众人,她作为太子长女,未来西元王朝的长公主,以她的地位,下面这些人她自然是看不上的。
不过作为未来的长公主,她得表现出她长公主的威严来,不仅上各国王侯臣服于天子膝下,更要让他们这些王公侯伯的子女臣服于她的膝下。
看着台下不愿与自己争锋八国之人,她轻笑了声:
“曜日国的人来的如此之晚,便是上来弹奏一曲,就当是给在座的的诸位赔个不是了!”
是了,她姬星河是十分厌恶这不君不臣的曜日国之人的。
因为这个如同毒刺一般的存在狠狠地刺痛了天子统御天下的威严。
君是君,臣是臣,天子是天下的君主,而他曜日国只是这天子统御之下一个不臣的逆臣。
然而在姬星河说完之后,台下除了一片沉默,并没有人来鸟她。
曜日国的人,要么两个男女拉着手,要么低着头看地,要么抬着头看天,没有一个去理姬星河所说的赔罪。
虽然他们的王不在这里,但这并不意味他们会轻易地随便向其他人来臣服,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要维护自己国家的尊严。更何况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什么时候来,跟你姬星河有个球关系。
见曜日国没有人搭理她,姬星河虽是恼火,但还是忍住怒气,转口笑道:
“我倒是忘了,曜日国是李渊吉子爵这一代才获得诸王会盟的资格的!”
“西元王朝八一十五百年历史,曜日国参加诸王会盟也就只有短短三十年的历史,一群野蛮之人,历史底蕴几乎没有,懂不得音律是很正常。”
“本郡主就不怪罪你们了,其他诸侯国可有熟通音律敢与本郡主一试的!”
姬星河看着台下那些偷笑的人同样笑道。
这时候,一声刚睡醒的哈欠声响起。
“呵呃——,真吵啊!”
“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狺狺狂吠,连个觉都不让本殿下好好睡!”
说话的是一袭白衣锦袍,对襟和袖口都绣着麟纹,头戴麒麟白玉冠,丹眉杏目,一双眼光若寒星,却又带着假寐时的朦胧,带有磁性的声音隐藏着几丝嘲弄,身高八尺,威风凛凛,此刻却懒散的依坐李善堂身旁的李幼哉。
他仿佛刚睡醒一般,身体略微摇晃的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一副刚睡醒十分疑惑的样子说道:
“咦?”
“怎么不见了?”
“本殿下睡的正香呢,突然传来几声野狗的乱吠,扰了本殿下的清梦,怎么不见野狗跑哪儿去了?!”
他眯着眼,摆了摆身子,又摇了摇脑袋,仿佛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们看见那乱吠野狗跑哪儿去了吗?”
李幼哉看着曜日国的众人笑问道
见都摇着脑袋表示不知道,又看向身旁的李善堂:
“四弟,你看见那野狗跑哪儿去了吗?”
“这个二哥得问擂台上的姬郡主了,她站的高,肯定是知道那野狗跑哪儿去了!”
李善堂抬眉笑道。
“哦!”
“那敢问姬郡主可否看见刚刚乱吠的野狗?”
“扰了本殿下的清梦,当然要打断它一条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