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龙无首,恶虎扑食。
没有了统帅的指挥,各级牙将、参将、校尉要么被目的性的特地斩杀,要么直接被擒获,大军彻底化作一盘散沙,被曜日大军围杀!
又在数万仍在厮杀的之人被斩杀之后,一尊高百米,身着赤羽明光甲,手持火羽剑的法相升起。
“降者不杀!
降——!”
徐定邦满带杀意和威慑的声音如同杀神一般震慑整片战场!
“降——!”
“降——!”
“降——!”
曜日大军,长枪顿地、以剑击盾,威震四野!
“赤犬不降!”忽有一人,举剑大喝,军心四起!
咻——!
利箭于万军之中,于欲愤起反抗之军众,射中那人首级,取下其性命。
士气再次大泄!
“降者不杀!
降——!”
“降——!”
“降——!”
“降——!”
“我等愿降——!”
随着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一声,这一刻军心士气彻底崩溃,赤犬大军满满的,接连放下手中武器,受降!
“二位,可降否?”李长天看着关泰、胡琦二人,长枪一扫,再次将关泰压制!
“想要老夫投降,杀了老夫再说!”关泰吃力的冷哼道,手中青蛟偃月大刀,本是杀敌、斩敌之用,如今确实被压制的都有些不称手了。
“关将军,你先守着,我去向王上搬寻救兵去!”胡琦丢下法相,跳进城内便走!
“胡琦,你这荤账!”关泰大怒,却也是无能为力。
“朕最厌恶临阵脱逃之人,留不得你!”见着胡琦竟丢下法相自己逃了,李长天面露不悦,长枪贯刺,直朝关泰面门而去。
关泰大惊,当即后撤!
“给朕死!”
盘黎玄龙枪朝着正欲骑上战马逃走的胡琦射去,法相手握七星玄剑一剑挥出,斩断虬月苍刀,更是将虬月法相给一剑劈成两半。
“呜哇——!”
法相破碎,胡琦身受反噬从马上跌落,转头望去,便见一枪朝自己射来,避之不及,一枪贯穿胸膛,眼睛珠子瞪的滴溜圆,却也是生机断绝。
“如何,降否?”
李长天手握七星玄剑,剑指还未从胡琦就这样身死的震惊中缓过来的关泰冷声道
败局已定,城门已被打开已是无力回天。
“敢问曜日惠王,我这等降军如何视之?这满城赤犬百姓如何视之?”关泰看着李长天问道
“既是我曜日之地,便是朕之臣民,遵我曜日律法,战行法地,曜日国自会保他们安宁!”李长天道
“朕再问你最后一次,降否?”
关泰看着皆降的大军,其中还有一些跟着自己同生共死多少年的部下,他们全都盯着自己。
“我…降!”关泰丢下武器,单膝着地,身后法相随之而行,双手呈着青蛟偃月大刀,引颈受降!
“你已受降,便是朕之臣子。朕命你为戍北大将军,令你旧部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即刻启程发兵犬北城,戍守北地,若有阻拦者,杀无赦!”李长天一只手抬起单膝着地的关泰道
听的李长天此言,关泰先是一惊,而后看向李长天问道:“陛下如此做,就不怕末将再次反叛回赤犬国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卿属于犬北城,那里的百姓,朕的臣民们也需要你!”李长天道
闻言,关泰心中不由激动起来,那韩淳申跟他比起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末将多谢陛下!”关泰作礼道
这时 徐定邦他们也前来复命。
“传令下去,大军有序入城,于城外驻扎。调整三日后继续进军,不得伤抢城内百姓一砖一瓦,违令者斩!”
“是!”
数日后,曜日王城,深夜长信殿内——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侍女银萍挑着灯走了进来。
而此刻,君行绾正伏在桌案前不停的批阅着奏折。
“等我将今日的奏折批完了再!”君行绾看着面前的那一摞堆着老高的奏折道
“你明日一早派人把那一摞分给幼哉和善堂他们,也该是让他们开始处理一些基本的事情了!”君行绾道
“是!”银萍道
咳——!
这时,君行绾突然咳了起来,手中的朱笔也掉了下去。
“娘娘?”银萍见状,赶忙上前将笔捡起来。
“您最近一直干咳,明日让太医过来给您瞧瞧。”银萍说道
“我无碍,无非是这几日气温变化,有些劳累罢了。去给我倒些热茶来吧!”君行绾道
“都是君相那个老东西,明明陛下还在的时候,这里面有一大半的奏折该是他来处理的才对 ,他却什么都不管,都丢给娘娘了,真是可恨!”银萍有些气愤道
“好了,银萍。君相今年也有六十七岁了,干不动了,我是能理解的。虽然我早已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我是王后,他是臣子。陛下他不在,我代替陛下行事,自然是要体恤自己的臣子的!”君行绾道,然后接过银萍递来的热茶抿了几口。
“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当年明明是君相想要站队大王子,还逼着您嫁给那人。后面您追寻所爱和陛下结为夫妻,君相先是与你断绝了关系,还多次从中作梗,设下阴谋诡计,差点害死您和陛下。陛下后来登基后,明明也是看着娘娘您的面子,虽然娘娘并未与陛下说过这事,但陛下仍是宽恕了君相,不仅放了他的性命,还让他当了国相,唯一的处罚是君相一直在国相位置上干到死。国相府能有今日,全都是陛下和娘娘的仁慈,君相不仅不感恩戴德,还一直记恨着娘娘,早知道当初就该让陛下把他杀了才是。”
“好啦,看你这一肚子怨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呢!”君行绾笑道
“感恩戴德也好,以德报怨也罢。反正我与他早已无任何关系,我是君之妻,而他只是我的臣子,一个行将就木的臣子,念他这些年在其位上做的还算可以,就当是我替陛下恩赐于他了,让他歇一下也没什么的。”
“才不是呢娘娘,那个老家伙可不老实了,听说前两日又娶了一房小妾,那小姑娘才十五岁,他这年纪都能当人爷了,偏偏要来个一树梨花压海棠,真是老不休!这老家伙现在还浑身是劲儿,怎么可能批不动奏折,他就是在为难娘娘!”银萍道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去为我煮些菜粥来吧!”君行绾道
“好嘞,娘娘您稍等,银萍这就去为您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