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徐定邦也早已唤出朱雀法相,法相境虽强,但面对人海战术来,还全都是以命换伤的那种,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衬了,一剑杀十人,但马上就有二十人扑上来,杀了二十,便又有四十人扑上来。
循环往复,杀之不尽,所幸的是投石车已经被毁掉,但不是徐定邦毁掉的,他唤出了法相,绝大部分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的士卒,合力杀了法相,便是死了,也能留个名的。
而同行的杨延朗因为并未带自己的长枪,所以暂时无法唤出法相,投石车是他带人冲出包围,将其摧毁的。
这时候,山顶上红旗突然挥动,紧接着似有山体崩塌之声传来,堵在山口的乱石轰然崩塌。
“放箭!”韩芝豹即刻下令,箭矢如密雨一般朝山口射去,直接到所有人把自己箭袋里的弓箭全部射光。
然,下一刻,山顶之上,战鼓擂动,原先挥旗的斥候依旧在挥动着红旗。
“完了,中计了!”韩芝豹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盯着那红旗,曜日贼子,何其奸诈!
“风!”
“大风!”
呼喝声自谷中传出,大军依序走出谷中,盾兵在前,将箭雨皆数挡下,而后骑兵从侧列冲出。随之,一尊高百米之巨,身着玄银明光甲,手握破天戟的法相升起,法相周身,杀意涌动,似有万万亡魂缠绕。
“全军听令,杀!”
随着公孙起一声令下,大军朝敌军以围杀之势包围而去。
“杨兄,接着!”
一柄长枪从法相手中飞出,直奔杨延朗而去。
“公孙兄,来得好!”杨延朗抽出刺入一名通灵境参将胸膛的长剑,纵身一跃,踩着几名敌军的脑袋腾飞而出,一把将芦叶枪抓在手中。
“定邦老弟,吾来助你!”
杨延朗长枪一扫,荡飞一大片赤北军士卒,随着大军的进场,敌寡我众的情况下,赤北大军在与曜日大军的搏杀同时,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围杀圈之中。
也在这时,一尊百米之巨,身着玄青明光甲,手持芦叶枪的法相升起,法相周身似有利如锋刃的芦叶双环交叉环绕。
随着大军的入场,徐定邦从战场上脱离,三人站于大军外侧,法相成三角之势,将战场封锁。
君不与臣争功,将不与兵夺利。奈何自家王上爱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让着,更何况他们还都不是自家王上的对手。
人力有时竭,何况他慕容桀快要八十岁的人了,随着哐当一声,手中荒蛟棍飞出,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身上尽是剑伤,苟延残喘,好不狼狈。
“慕容老将军!”韩芝豹趁乱斩杀一名曜日士卒后,见着慕容桀败下阵来,朝着还在滴血的剑就慌忙跑了过来。
持剑挡在慕容桀身前,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直面李长天。
“朕不杀你,退下!”李长天收剑入鞘,剑是自己的剑,但剑鞘,为了不被认出,剑鞘是赤北军营制式,勉强着用。身后法相随着剑入鞘,也一同消散。
“李长天,我···我不怕你,若杀慕容老将军,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韩芝豹怒喝道,牙一咬,直接朝李长天刺了过去。
扑腾——!
韩芝豹被踹飞了出去,倒在慕容桀身侧,一同飞出去的剑也落在身旁。
“老将军,降否?”李长天看向慕容桀问道
“我主在东,莫要使我面西而死!”慕容桀伸出脖子道
“哎,若将军晚生于我曜日国,则天下尽归我曜日囊中。朕实是不忍杀害老将军,你带着老将军离开,离开此地!”李长天转过身,不再看向二人。
“我为赤北臣,死作赤北鬼。先王于我有知遇之恩,而今陛下于我有不杀之恩,心思难切,唯有一死报国报君,来世再为陛下所驱使!”慕容桀缓缓站起身,拿起韩芝豹刚刚的长剑,转过身去,引剑自刎!
李长天想要阻止,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剑身划过慕容桀的脖颈,坚挺而又佝偻的身躯,终究倒下!
“老将军!”韩芝豹跪着、爬着跑过去,情深意切,感深流涕。
他拿起那把剑,缓缓站起身,看着站在那里的李长天,身形踉跄:“惠王陛下,愿你遵守之前的承诺,护佑我赤北百姓,宽饶我王性命!”
说罢,手中剑举起:“老将军,且等豹来!”
长剑划过脖颈,自刎而死!
“如此文臣悍将,赤北国何愁不兴,时也,命也!”李长天看着二人的尸身,一声长叹。
随之,法相再次升起:“慕容将军已经战死,降者可活!”
五万大军,现在活着的,也不过寥寥数千人。
“不降,宁死不降!”赤北士兵无一人放下兵器,慕容桀的死反倒是激发了他们最后的血性,朝着曜日大军扑杀而去。
见此,李长天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杀,曜日大军群拥而上,一个时辰后,战场上再无一个活的赤北士兵!
“启禀陛下,敌军已尽数歼灭!”公孙起过来禀报道
李长天看了眼被尸体堆积的战场,他的将士们也死伤了不少。
“通令全军,打扫战场,大军于五里地外驻扎,休整三,不,五日后,进军陌离城!”
“是!”公孙起道
“对了,派遣你的亲卫收敛好慕容桀、韩芝豹二人尸身,妥善保管,拿下陌离城后,二人分别以侯爵、伯爵之礼,赤北之臣身份厚葬!”
“得令!”
······
翌日,北郡城,王宫——
“王上,我军于长函谷阻击曜日敌军,奈何兵力悬殊,我军全军覆没,慕容老将军、韩相以身殉国了!”陌离城郡守派来的传令兵道
“你说什么?你说慕容老将军他怎么了?!”魏士忌从王位上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那传令兵道
“慕容老将军他不敌李长天,被李长天生擒,宁死不降,以身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