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阳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连王家新生一代的死活都没管。
他还有大好年华,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了性命,哪怕夏沫只是蒙的。
夏沫望着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有些想笑,未曾想随口一说,居然蒙中了。
此时,纪若尘和谢必安望着剧情的反转,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反观谢世文和谢东来,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
王阳阳走了,三家一方最后的依仗也化为泡影,此时此刻,荣万里才感觉到害怕。
思虑再三,荣万里才开口道:“夏沫,这件事情是我荣家不对,想要如何,你划条道出来吧。”
“哗。”
众人都没想到事情转变的如此之快,尤其是纪开宇,无力的瘫坐的交椅上。
他不明白,即使王阳阳走了,荣万里也不应该妥协的如此之快。
哪怕没有王家,只要几大家族联手,也不是没有扳倒夏沫的可能!
夏沫知道这是荣万里的权宜之计,假以时日,荣家定会找回场子。
走了一个王阳阳,还有王明明,王光光不是?
只要王家力挺荣家,那么这个报复,就不会太久!
夏沫环视着众人,尤其是目光停留在纪开宇身上很久,“我们还是先谈谈赔偿的问题吧。”
“呼。”
荣万里松了一口长气,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只要今天能活着回到荣家,日后再说找回场子的事,他就不信,王家能惧怕夏沫。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荣万里身上,这让荣万里的内心很是享受,他荣万里,就是要做沪海的话事人!
荣万里平复了一下心情,淡声道:“一百五十万,我们尽数赔偿给你。”
夏沫眉头一皱,对着荣家一众就那么随便一指,荣家的众人立马倒地昏死了不少。
“啊。”
夏沫这一操作,吓坏了初来时嚣张跋扈的叶茹菊,也让三家大佬,都瑟瑟发抖。
“夏沫,我们赔给你还不行吗?”叶南天害怕道。
“砰,砰。”
夏沫对着叶铭就是一拳,而后便是杨叶,二人只觉得嗓子一甜,接着便昏死过去。
“一千五百万。”杨义枭恐慌的加价道。
只见夏沫指着脑门,对着杨义枭问道:“你是不是这里不好使?”
杨义枭瞬间来火,可却忍了下来,此时,先稳住夏沫才是最重要的。
夏沫并没有在乎杨义枭的来火,而是游走在众人身后,有些玩味的接着又道:“明明是一亿五千万,你怎么能说是一千五百万呢?”
荣万里怒了,常年上位者的身份,何时被人这般戏耍过?大有和夏沫鱼死网破的架势道:“夏沫,你不要欺人太甚,杨叶明明只收了你一百五十万。”
“噗。”
只见夏沫回手对着荣岳一挥,荣岳立马倒地不起,而后,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起来。
一时间惊叫连连,在场的众人也是心惊,而夏沫却停在了杨义枭的身后,淡淡道:“杨家主,做人要乘十啊,你说呢?”
杨义枭:“我没乘十吗?”
杨叶:“那是夏沫乘过的?”
杨义枭:“要你提醒?要你提醒?你是老子还我是老子?”
杨叶:“你是,我错了。”
……
三家一方知道这是夏沫狮子大开口,可奈何敢怒不敢言,眼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荣万里此刻却改变了主意,望着抽搐的荣岳,对着夏沫警告道:“夏沫,荣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荣家就是倾尽所有,也要和你鱼死网破。”
“现在知道讲道理,晚了!倘若我没有后手,今天我想我很难活着走出这间会所吧?”
夏沫一改画风,注视着荣万里,阴冷道:“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就讲拳头,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如何?”
夏沫杀心肆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邪魅道:“一亿五千万那是刚才,现在,必须得加上这座会所。”
“哗。”
夏沫的狮子大开口,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置信,尤其是纪开宇,低着头,一副你看不见我的样子。
而谢世文和谢东来二人,也被夏沫的索取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嘴角抽了又抽。
夏沫见众人不语,盯着荣万里,又威胁道:“今天要么赔偿我的损失,要么每隔半分钟我杀一人,直到杀光你荣家为止!”
此时的杨义枭和叶南天恨不得将荣万里挫骨扬灰,都这个时候你逞什么强吗?
先活着,他不香?
杨义枭心中暗骂,“妈的,你这一逞能,我又搭进去一座会所!”
许久,荣万里才开口道:“好,我们赔。”
注意荣万里的用词,是我们,不是我。
杨义枭和叶南天望着荣万里,心中万马奔腾,“草,人家要杀你荣家人了,你特么才知道怂。赔钱的时候,还要给我将带上。”
荣万里:“若不是杨叶那个蠢货,我荣家又怎么会受如此屈辱?”
杨义枭:“荣万里你过分了,你孙子才是蠢货。”
叶南天:“都他妈闭嘴,你两个孙子都他妈是蠢货。”
……
在夏沫含泪收下一亿五千万,外加一座天上人间后,这场关于乘十的风波才算平息。
好待夏沫压制住了嗜杀之心,荣岳也只是中了不致命的毒素,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随着三家一方的势力陆续撤走,除了里力挺夏沫的二谢,场中就剩下纪家和王家一众了,以及那个有些黑皮打皱的吴越。
此时,夏沫审视着纪开宇,不怒自威,场面仿佛回到了名流世纪城前的初见。
纪若尘一时间竟有些害怕,她怕夏沫刚才的阴冷,更害怕夏沫报复纪家。
只见夏沫仿佛间又变了回来,淡淡道:“望江以北归我,至此,两清。”
望江路北面,那正是纪家在沪海的一处产业,且这么多年在纪中志的打理下蒸蒸日上。
纪开宇心头一痛,但却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战错了队,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口嗨呢?
“夏沫,我纪家退出。”纪开宇无力道。
“晚了。”夏沫摇了摇头,像是提醒着纪开宇什么:“有些事情,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