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一条暗河之下的溪流。
落溪之水,清澈甘甜,潺潺水流从未见枯竭。
不仅如此,周边静怡适人,山林里时不时传来的羽鸣,更加突出了落溪的远离喧嚣。
此时,一位头戴纱笠的女子,身后背着一长一短两把双刀,正沿着溪边缓行,像是寻找着什么。
女子一身玄衣,黑纱遮面,看不清容貌,见其身形,应是双十年华上下。
女子一路沿溪逆行,走了很久,都没有驻足,貌似有些沮丧。
就在女子犹豫要不要返程的时候,发现了昏倒在溪水边的谢必安。
女子诧异,此地数年不见生人,警惕之心瞬间升起。
女子抽出长刀,缓步慢慢靠近,而此时的谢必安,则是动了动睫毛,接着,又没了反应。
片刻过后,才勉强地半睁开眼,模糊的人影,让她的求生欲达到了顶峰。
可刺眼的阳光,让她感到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接着便昏迷过去。
而女子确定谢必安没有危险后,才收起长刀,不过目光,却停留在谢必安那胸前的内衣上。
……
再观夏沫。
夏沫自被暗河的渚石撞击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再次醒来时,已身在某处溶洞的水池里。
水池不大,且池水勉强及腰,夏沫庆幸这池水救了自己,而后才开始打量起来。
通过手机的光亮,夏沫才勉强看清四周,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溶洞。
且水池的上方,正是让夏沫跌落的暗河,而暗河之水,也随着水池的续接而转流他方。
夏沫没有时间研究,立马拨通了谢必安的电话,可这时,却显示对方不在范围。
夏沫诧异,望着自己那毫无信号源的手机,一时间陷入沉思。
科技之道虽然便捷,但始终做不到全部覆盖,这或许,也是隐门得以传承的原因。
夏沫无奈,望着巨大的溶洞,一时间竟踌躇不定,思虑再三,还是随着水流的方向前行。
他坚信,水流的尽头,一定有路无疑,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出去,而后联系消失的谢必安。
……
沪海。
此时的荣万里非常暴走,好不容易才将王震请下山,可夏沫一众却人间蒸发了一样。
随着望江路的别墅人去楼空,三家一方只得把报复的对象,放在夏沫敲诈的势力上。
可天上人间有谢东来亲自坐镇,而望江以北的企业,更是有洪门兄弟日夜把守。
不仅如此,叶家子弟也尽数在暗中防护,更是有叶家高层保护二谢的安全,以防王家的偷袭。
而王震也大可不会为了一个荣家和叶家死磕,毕竟世俗不是他们的重心,武道修为才是。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僵持,王震和叶啸,谁也不敢先出手。
随着古武的大量涌入,一时间也忙坏了司马南山。
作为沪海分组,新上任的分组长,司马南山直接出面约谈几家话事人,且定下数条铁令。
首当其冲的就是不得在沪海出手,否则别怪他新官上任三把火。
……
苏家。
自萧家拜访过苏家后,两家家主很快便达成了联姻意愿,不仅如此,苏家这边,更是得到了苏静瑶父母的支持。
而两家家主,都在着手准备接下来的大事,毕竟有过纪家的前车之鉴,两家决定一切从简,不日就准备完婚。
……
“砰。”
苏静瑶在摔碎了房间里最后的可摔物后,才对着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士,指着门外大吼道:“出去,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静瑶,我是你的母亲,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
女修士捻了捻佛珠,又苦口婆心道:“也正因如此,我和你父亲才带发修行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替你化一化这厄难。”
“父母,你们配吗?”
苏静瑶反问,而后冷冷道:“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女修士无奈,望了望男修士,男修士开口道:“这么多年,是我们亏欠你了,但是萧家作为古武世家,一定有破解厄难的办法。”
苏静瑶不以为然,“倘若我真的如你们说的那样,那我宁愿有关爱的死去,也不愿这样无情的活着。”
“轰。”
苏静瑶的一席话,深深地戳进二位修士的内心,而这二位修士,也正是苏静瑶的亲生父母无疑。
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苏静瑶体弱多病,不仅如此,还常常遭遇横祸。
而苏家的家主苏正国,则是一心扑在家族企业上,哪里能顾得上一个小女娃的死活。
但作为苏静瑶的父母,则是访尽了奇人异士,直至遇见一位高人,才得指点迷津。
也正因如此,苏静瑶的父母开始了隐居修行,整日吃斋念佛,为得就是化解苏静瑶的厄难。
而该说不说,这位高人还真有点水平,随着苏静瑶父母的诚心修行,年幼的苏静瑶却奇迹般的好了诸多。
不仅如此,还平平安安度过了人生第一个年头,这不得不让苏静瑶的父母,坚定了修行有用的心。
……
苏父见苏静瑶执迷不悟,再次劝道:“静瑶,这都是为你好,厄难的因果,不是谁人都能化解的。”
“为我好?若是真的为我好,那就把我退掉这门婚事。”
苏静瑶反驳,而后,又强调道:“我喜欢的人是一个道士,他也喜欢我,倘若我真的有什么厄难因果,那他一定有办法替我解除。”
夏沫:“我谢谢你。”
苏静瑶:“挡一下又不会死,你个狗男人那么小气干嘛?”
纪若尘:“你经过我的同意了没?”
苏静瑶:“你个狗女人和我还计较这些?”
纪若尘:“那是我的。”
苏静瑶:“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纪若尘:“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不服,出去单挑啊。”
……
见苏静瑶又拿夏沫当挡箭牌,苏母开始了专属母亲的独白。
“静瑶,你读过书,知晓这世上并无鬼神,但我和你父亲,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存在。
起初,我们都坚信,这世上并无鬼神。但是,当我们看见病床上的你,竟生出一副长跪苦求佛祖保佑的绝望时,我和你父亲,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