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卿的父亲一说完,底下跪着的七人还没有反驳,坐在公堂之上的县令首先不乐意了,一拍惊堂木,大声喝到:“大胆草民苏天孝,如今人证伤口俱在,还敢狡辩,如此蔑视公堂,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苏俊卿的父亲没有想到,仅仅说了几句话,便惹来县令的如此不满,此时苏俊卿的父亲已经心有明悟,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肯定贿赂这个县令了,不然县令不会如此偏袒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板子加身。
苏俊卿的父亲虽然之前已有朦胧的猜测,但到此时若是再不明白,就说明他白生在童生之家了,只是明白了又能怎么办,只能期盼苏俊卿的姥爷能快点到来。
县令命令一下,衙役便把一个长板凳搬到了公堂,把苏俊卿的父亲往板凳上一架,两个衙役手中的‘杀威棒’便互相交替的往苏俊卿父亲的屁-股上招呼起来。
衙役没有丝毫的留手,剧痛加身,苏俊卿的父亲面色很快便苍白起来,但是尽管再痛,他都没有嚎叫,只是简单的闷哼几声。
苏俊卿的父亲挨板子的时候,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和他的七个子侄,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既开心又痛恨的表情,只是没有听到苏俊卿父亲的嚎叫,让此八人很是不爽。
因为他们此时最想看到的就是苏俊卿父亲狼狈的样子。
此时若是苏俊卿的父亲有多狼狈,他们就会有多开心,看到县官毫无缘由的偏袒他们,此时他们深信不疑的认为这次苏俊卿的父亲是逃不过牢狱之灾了!
终于二十下的板子打完了,苏俊卿的父亲被扔到地板上,任由其趴在地上,也没有人去管,苏俊卿的父亲知道若是自己的岳父再不到来,他很有可能交待在这次的公堂中。
此时县令看到行刑完毕,瞥了一眼苏俊卿的父亲之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喝到:“苏天孝,你可知罪?”
苏俊卿的父亲听到县令的喝问,便趴在地上语气虚弱的问道:“请问县令大人,苏某何罪之有?”
“你手持凶器挑人手筋,此乃持刀伤人,你可知罪?”县令收受贿赂自然偏袒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如此相问就是明摆着告诉苏俊卿的父亲,我就偏袒他们了,你怎么着吧,若说不知罪,还会板子加身。
“苏某人并不知罪,大人坐在公堂之上,可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俊卿的父亲现在也是倔脾气上来了,反正都是要挨板子,为什么还要对你恭敬如初,如此贪官还妄想人人敬仰,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想到这里,说话更是硬气了几分。
“大胆狂徒,竟敢蔑视本官,来人给我再重打二十大板!”县令怒喝。
他今天是明摆着偏袒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苏俊卿的父亲不管如何说话,只要不认罪,他都会挑刺让衙役打苏俊卿父亲的板子。
苏俊卿的父亲又被衙役驾到了长板凳之上,霹雳扒拉的‘杀威棒’又打在了苏俊卿父亲的身上,今天的局势明摆着,苏俊卿的父亲不招认,县令就会无休止的挑刺打下去。
很快二十大板打完,相当于连着打了四十大板,而衙役们又没有留手,都是着重打的,苏俊卿的父亲此时已经虚弱的没有了力气,而且身上已经血肉模糊,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可是苏俊卿的父亲越凄惨,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就越高兴,他心中恨不得现在苏俊卿的父亲就被打死,以此给苏家一记重创,不然他这个村长以后如何在卧牛村抬得起头来。
苏俊卿的父亲被打完之后,又被扔在了公堂的地板上,衙役对他没有丝毫的优待。
此时县令看到行刑完毕,又一拍惊堂木大声的喝到:“苏天孝,此时你可知罪?”
苏俊卿的父亲趴在地板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喝骂道:“狗官,有能耐今天你就把我打死在这公堂之上,苏某人何罪之有?”
“如此蔑视本官,咆哮公堂,拒不认罪,给我再重重的打三十大板,让此顽固之徒醒醒脑子,想想该如何回答本官的问话!”县令还没有在公堂上被人骂做狗官过,此时被骂也是气愤异常,猛的一拍惊堂木,眼中带着厉色的大声喝道。
衙役们知道此时苏俊卿的父亲若是不招认,很有可能会被打死在这公堂之上,两个去驾苏俊卿父亲的衙役其中一个好心的小声对他低语道:“招了不过几年牢狱之灾,若是一直嘴硬,会被打死在公堂之上的!”
苏俊卿的父亲知道这衙役是好心,但却咬死牙关拒不认罪,他若是认罪,以后苏家还怎么在卧牛村待的下去。
衙役见苏俊卿的父亲并不言语,无奈的把他驾到了长凳之上,两个手拿‘杀威棒’的衙役已经位列两旁,举起‘杀威棒’就狠狠地落了下去,眼见着苏俊卿的父亲越来越虚弱,闷哼之声越来越小。
突然,一声大喝在门外响了起来:“住手!”
苏俊卿的父亲听到此人的声音之后,就神情一松,不自觉的疼晕了过去。
苏俊卿的姥爷喝完之后,就抬步走进了公堂之上,丝毫没有给县令面子,大声的质问县令道:“何故行刑?难道你要屈打成招吗?看你年岁也不小了,若是不能审理好案子,我便带话去京城摘了你的乌纱帽,若是今日你徇私枉法,我会让你知道牢狱之灾,纵然是你也是会有的?”
县令眼看着苏俊卿的姥爷抬步走进公堂,也未阻止,等听清苏俊卿的姥爷说什么的时候,县令脸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若说什么事情最让此时的县令害怕,估计也就是牢狱之灾了,他富贵了一辈子,若是临到晚年再面临牢狱之灾,想想就感觉恐慌不已。
县令虽然恐慌的冷汗直流,但还是看着龙骧虎步、气势非凡的苏俊卿的姥爷问出声来:“你是何人?”
“我乃右翼营前正六品都尉楚定国!”苏俊卿的姥爷眼神蔑视着公堂之上的县令,大声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