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李长天看着红袍道人将自己五脏刺穿，盯着看了一会儿后...
    ““呵呵，李道友，运气不错，一卦两象，东南方天眼宗，与你要找的人也有关。”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
    李长天为对方倒了一杯酒，随即起身离开。
    “天眼宗还有谁敢骂我？倒是天眼那个废物上蹿下跳，坠仙谷的账我都还没找他算呢。”
    “五脏观卜算之术冠绝天地，今日某算是领教了，道友，告辞。”
    李长天持酒葫芦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转身摆手离去。
    红袍道人拂袖间，所有刺在五脏之下的骨刺飞出。
    五脏也回到了自己体内，桌上连一点血迹都未曾出现，方才一幕似是幻觉般神奇。
    再次穿回了筋线之上，挂到了身上。
    “李道友，天涯路远，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
    五脏观修士起身也离开了酒楼。
    走在路上看着这片昏暗的天，叹了口气：“大界壁垒将破，仙者与世争锋，大世至啊...”
    牧风一路走来，两月时间匆匆而过，斩杀了不少打他注意的修士。
    下到灵息，上到混元，甚至遭遇两次先天修士对他方丈仙山感兴趣。
    结果就是元神真甲大幅度碎裂，他们都被自己干掉。
    方丈仙山成二人埋骨之处。
    这两月里，月姝的修为没有丝毫提升。
    牧风倒是累计了少许资源，洞天又扩大了小点。
    等来到一座异常雄伟的雄关巨城大门口时他才恍惚中反应过来，如从乡下入城的土包子般。
    “这就是青炎王城？光城门就有三千丈高！来往人流以十数亿计...”
    牧风看着雄关般的巨城门，可比这些日子以来路过的那些城池大百倍。
    “嘿嘿，这青炎王城乃是我们暨岳州雄城之一，占地百万，配得上称王。”
    有排队修士感慨，牧风修为不错，有特权，直接飞往特殊入城渠道。
    守城修士身穿骨架，戴着威严骨面，额头刻着军字。
    手握白骨大剑等武器，五大三粗的身形看得凡人不敢造次。
    修士这边则坐镇着洞天修为的守卫。
    门口的洞天修士热情递交了入城口谕。
    一张带着他气息，由人皮制成的通关证，上面篆刻牧风化名：王麻子。
    这玩意相当于个人身份印章，城中偶尔会有大能例行盘查。
    没有通行证就会被找出驱逐或者直接宰杀掉。
    “道友收好此物，任何人要也别给，若遗失便去王城再次申请，缴纳费用即可。”
    将人皮通行证递给牧风后，他便顺理成章进入城内。
    望着街道两侧热闹的商铺和行人，有种进入了古代首都中心的感觉。
    之前一直在那些小城内转悠，没感觉出来有什么。
    进入王城后，一股压抑伴随着宏伟之气迎面而来。
    王城内一切建筑碉楼等都符合古代帝王审美，建造得别致优雅。
    一旦入夜，青炎王城便是不夜之城，到处灯火通明，热闹如白昼。
    时而有几股强悍气息扫过，令牧风有种被看光一切的错觉。
    作为百万里雄城，坐镇无数门阀世家帝王将相，门派府邸遍地。
    修士凡人混居，街道上一如既往的黑暗。
    有商贩在集市出售双目蒙蔽，四肢捆缚、浑身赤裸的菜奴、肉奴。
    也有修士出售各种器官材料，往地摊上一摆，那一排切下的眼耳口鼻皮肉身骨，使询价之人络绎不绝。
    有凡人壮汉驱使人车，车座由女奴为垫，拉着修士来去。
    城中身着骨甲的禁军管理凡人琐事，各门派府邸联合修士则组成执法队。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修士闹事向来由执法队肃清。
    牧风刚入城没多久，就见到洞天修士本尊被游街剔骨斩去洞天，削作人棍。
    “王城非法外之地，任何闹事的修士，我等终将诛杀。”
    执法队气势汹汹路过街口，邻里商铺的凡人都将此当乐子来看。
    修士则内心暗暗警惕，每天都有外来修士认为自己在王城能够像外城一样放肆。
    结果要不当场被斩，要不被削成棍。
    牧风对此倒没有什么感觉，走在街头，看着一件件商铺内收购的物品。
    月姝跟在他后面逛了整天，都没进入到王城万分之一地界。
    实在是太庞大了，琳琅满目，光商铺就不知道有多少。
    如此雄城，真不知是如何保持下去的。
    夜晚，牧风逛累了便就地找处酒楼歇息。
    看着桌上的菜肴颇为感慨。
    “爷，在这王城您想吃什么都有，只要价格到位，您甚至可以品尝到元神修士血肉。”
    “就这还只是我们外围贫民窟的酒楼，内里更加豪华，王宫大臣都不喜欢来外环消费，都在中心呢。”
    小二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端上一大盘卤羊头说道。
    牧风看着酒楼内奢华的装饰，各种昂贵木材拼成的卯榫结构。
    千年巨树砍下作立柱、刷金漆，随处可见的上品灯烛。
    陪侍的秀食女、各种款式的坐垫人凳，肉屏风，女痰盂，有种进入古代皇帝御膳房的感觉。
    就这还只是贫民窟，属实令他开了眼界。
    此刻牧风就在独立的包房内，闲坐丰软人凳之上，听小二溜须拍马。
    窗边一排丰立的肉屏风，微风吹过，带着些许天然体香。
    “客官若想完善最好的体验，可责令秀食女帮您嚼食菜肴，亲口渡喂。”
    “我们酒坊的秀女生来不食正常食物，只饮鲜乳，且半个时辰漱口一次。”
    “每人只有一次作为秀食女的机会，服侍完客人便会辞退，换上新秀女，保证永远是第一次服务客人。”
    “嘿嘿，经秀女之口渡咽之食，会变得更鲜甜哦。”
    身边两个披薄纱的秀女挽手而立，眼神热切的看着这桌大菜。
    牧风瞥了她们两眼，年纪不大皮肤白皙，胭脂水粉加身都挺漂亮。
    只是他没有让别人嘴对嘴喂食的习惯。
    月姝看着这一切无感，只是盯着食物发呆。
    “吃吧，秀食女就不用了，你们下去吧。”
    牧风摆手，就见小二眼珠一转，唉叹一声：“客观，秀女多是贫苦出身，能来伺候仙人用膳已是天大福缘。”
    “您可是对她们年纪与身材不满呐？放心，我们酒坊秀女是可以更换的。”
    小二笑着挽留，其实是想多赚点服务费。
    “算了，留着吧，你赶紧滚，别打扰我吃饭。”
    牧风不耐烦挥手，小二腆笑着退出包间合上大门。
    两位身材娇软的秀女悄悄坐了过来，一左一右，香风扑鼻。
    女仙月姝看着这一幕也没说什么。
    “那小二是不是在骗我，你们从小到大都不吃饭？”
    牧风侧脸，看向左侧向吐气如兰的秀女纳闷询问。
    “是的客人，我们从小到现在只食生乳。”
    “我们都是被客栈高价买来，服务完后就会被丢去花楼，或者卖作菜人。”
    两女娇声开口，并未对自己未来有多大期待，听得牧风心中一叹。
    多好的两个女孩啊，从小到大的一天就成了工具。
    最终只是为了成就这酒坊‘秀食女’的名声。
    服务完客人一次，便会被丢弃作菜人或女伎。
    这就是这个世界凡人的一生啊。
    “吃吧，也许你们这辈子也再吃不到比这更豪华的大餐了。”
    牧风虚形瞬间变化成本尊，血荆棘所化手臂荆棘收敛，随手楼住。
    仙人现真身竟是如此恐怖模样，令两个少女内心小鹿乱撞。
    两个秀女开始夹菜送入唇中细嚼慢咽。
    很快，左边秀女眨巴水灵大眼望着他，似是在寻找嘴巴的位置。
    “客人，小秀喂您。”
    说着她便迎了过来，牧风抬手挡住她樱桃小嘴。
    “吃你的吧，我不需要你来喂，我又不是没有手。”
    小秀听后眼巴巴望着他，口中食物就是不吞。
    似乎对于亲口喂食客人有一种魔怔般的执念。
    “主人，这下界凡人花样还真多。”
    扫了肉屏风，月姝吃着食物缓缓开口，心中不太舒服。
    “是啊，论花样，还得是王城。”
    牧风感慨，两个秀女劝她们自己吃是没用的。
    她们已经被洗脑，顽固到了自缚手脚的地步。
    “罢了，就尝一口好了。”
    肉凳都能毫无压力的坐了，他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
    左边秀女小心翼翼贴身对嘴渡入食物。
    牧风品味了下，紧皱的眉眼疏松下来。
    “有点东西。”
    秀食女眉眼羞涩的继续夹菜。
    牧风夹了块同样的食物品尝，却是没有那股鲜甜感。
    “你要试试么？”
    牧风看向月姝发问，她眨了眨眼，点点头。
    随即另一个秀女走过去，渡食入口，令月姝独眼眯了眯。
    “感觉如何？”
    牧风微笑，又被渡了一口食物。
    “很奇怪...说不上来，感觉味道确实变好了些。”
    秀食女靠在月姝怀中，前者勾她下巴看了会儿，摇了摇头：“若你有根骨，我可考虑收你为徒。”
    后者没在意，继续做着本职工作。
    先前还抗拒的牧风，开始被秀女疯狂投喂，此后评价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