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前吗？我就知道，一定是来到了历史之上某个时期的道诡界，可没想到居然是百万年前。”
    牧风在开始短暂的震惊片刻之后就恢复如初了，无论哪个时期都不影响他未来进阶的方向。
    月姝依然没有出关，还不知道已经来到一百二十多万年前的世界。
    牧风以先天后期修为外出，在天堑山附近的古海探索了一圈。
    在这百万年前的道诡界也是有着古代炼气士的，他们的修为体系俨然和百万年后的道诡界不同。
    堕仙纪元，听名字就知道，这似乎是那个万仙逃亡下界的纪元。
    而古代遗迹似乎要比所有一切都要久远，依然沉在古海之下。
    在牧风外出的这几天里遇到了许多古代炼气士结伴而行，探索古海的古代遗迹，但都有去无回。
    整个道诡界的天空时而有五彩霞光弥漫，来自界外天的仙人破开通道反向逃往下界。
    这其中就有不少进入道诡界，他们在此地创建宗门势力，传道法神通。
    引领此界古代炼气士走向堕仙纪鼎盛时期，各种玄妙的神通道法纷纷百花齐放。
    与此同时，古代练气士的修行体系也被慢慢改写，向着百万年后本尊与虚形的诡异体系发展。
    又过了约莫一周后，天堑山迎来一批古代修士，一行浩浩荡荡约莫百来人，在这古海闯荡。
    他们的修为都介于真尊左右，但在这个时期，这里的修为体系却并不叫真尊。
    这些古代炼气士们自从接受来自仙人馈赠的修炼秘法，便开始修炼本尊虚形。
    不像百万年后把自己修成怪物那样，这百万年前的修士是把自己浑身修为凝聚成本尊虚形。
    而虚形就是怪物形态，也是用这个形态作战，用本尊的真身交流。
    这个时候的修炼体系还没有那么扭曲，没有十洞天，没有洞天孕化法体的说法。
    在这百万年间必是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才会有百万年后那个扭曲无比，恐怖阴暗，人吃人的世界。
    这些修士衣着得体，但是他们的素质就有点捉襟见肘，闯入天堑山后，仿若发现一处宝地。
    见此地有洞府存在的痕迹，百人将牧风洞府包围，有脾气冲的二话不说，直接催动修为以扭曲虚形打碎洞府前门的山壁做威慑。
    “里面躲着的修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等会儿我进去直接扒你的皮！”
    “能在这禁区里开辟洞府的存在，其中定有无数珍宝，大伙不若一起出手，将这洞府打砸，收获之物均分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们来的这些天里什么都没得到，大家伙都急需看到一点收成。”
    这些古代炼气士们纷纷祭出自己虚形，以神通点指，掐法诀等方式，欲对牧风洞府发起攻击，洞府四周光亮一片，都是神通即将催发的征兆。
    上百真尊出手，那场面就是把这天堑山打出个大窟窿来，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已感受到里面有人的气息，却还是龟缩其中不敢出来，那就别怪我们把你粉身碎骨了。”
    下一刻，上百位真尊眼前一花，出现在了景色优美的世外桃源之地。
    “此地是哪里？？”
    所有人的内心都泛起疑惑与不安，下一刻，牧风庞大的面孔在天边浮现。
    什么话都没说，脸上却带起十足嘲弄之意，意义早已不言自明。
    一股来自劫主的惊世威压在这处奇异天地中显现而出，化作无形禁锢将这百位真尊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惹了一莫名恐怖的存在，可明明方才都没有感受到劫主气息，现在却要被对方给一指灭杀。
    当中有不少人立即求饶，大呼其背后仙人名讳，着实让月姝呆了那么一下。
    可也仅是一下而已，任凭他们如何求饶也没用，那只青葱玉指化作天地间最伟岸的存在。
    一指落下，让他们肉体爆碎，虚形破裂，哀嚎中化作血雾碎肉。
    月姝已经出关，吸收破碎的晶状体中寄存的磅礴仙力，修为恢复到劫主初期。
    现在牧风的背后有李长天一位劫主，还有月姝一位，共有两位劫主作为后盾靠山。
    哪怕在这百万年前的道诡界也能够横着走了。
    区区百位真尊搞事，那不是一指头碾杀的事吗？
    上百真尊被劫主秒杀，他们尸身化作养分供养仙家洞天。
    在这些人的遗物上，有些带着仙道气息的物件飘出，化作扭曲仙人模样。
    “不知老夫传法弟子如何招惹在先，还望仙子，莫要介怀。”
    说完之后，那扭曲仙人一抱拳便随风而散，看起来，这上百位真尊背后确实有一尊仙人撑腰，但他似乎也不想招惹同道中人。
    月姝轻哼一声，收回仙家洞天，通过牧风这里得知，她来到了堕仙纪，震惊过后也逐渐接受现实。
    解决完麻烦，月姝将百块人皮收集而来交给牧风，这些材料足够他再炼制一百多张金篆仙符。
    牧风也没有客气，收了人皮，血荆棘化作羽翼冲天而起，便向山顶飞去。
    这个时期的天堑山并没有禁空飞行，很快就来到了云层之下。
    牧风略一思考便进入云层中，他要在山巅炼制金篆仙符。
    在那里最容易招引仙光，之前几次都是在山脚下炼的。
    哪怕时光回首百万年，他也依旧能够从界外天招引仙光炼制金篆仙符。
    坐在道台面前，牧风熟练将人皮拿在手中，开始金篆仙符的制作。
    他要再次炼制一套金木水火土五行仙符，从仙符中提炼出根源之种。
    随着一笔一画落下，整个天堑山附近都开始爆发仙道污染，扭曲生物横行，出现后又消失。
    第一法体站在旁边看着一切，眉心第三只眼睁开，辅佐本尊炼制仙符。
    时间一点点过去，金木水火土仙符分别凝化而出，被牧风收入五方袋。
    炼制约莫十多张金篆仙符后，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便静静坐在山巅上恢复。
    看着道诡星外的宇宙星空，不由怀疑这究竟是真正的宇宙星空，还是某些强大存在设下的壁障。
    他看了不远处的第五法体一眼，总感觉这法体不受控制，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对于一些基简单的基本命令，他是听从的。
    牧风没做犹豫，直接将其送进天空之上的那道两界裂缝中。
    “既然不受我操控，那就别怪我把你丢到界外天去。”
    代表着绿神的第五法体进入降劫通道，顺着这个裂缝消失在道诡星的天堑山巅。
    继续静坐约莫几分钟后，他便感应到第五法体和自己失去了联系。
    看来想通过这个通道去往界外天，根本就是作死，第五法体已被流放去了时空夹层，或者直接干脆就是死在其中。
    如此也好，省得身边存在不稳定因素，被绿神影响过后的第五洞天，很多地方都不受他控制。
    里面诞生的法体也只能用来做些危险尝试，指望他替自己行走世间，那根本不可能。
    收起金篆仙符，以混沌法眼将附近仙道污染清除，牧风转而下山，迈开脚步前顿了顿。
    单手一点，在道台后方将香火化身变做一颗灰色石珠留存于石壁中，用于定期显化，观察此地降劫裂缝。
    做完一切这才放心离去，可走下云层后，他便愣住了。
    李长天告诉他，哪怕再次前往云层下来后依然没有变化，他信了，所以选在这里炼制批量仙符。
    可炼完下山，他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百万年之后的天堑山… … …
    天堑山上，上百双真尊目光齐齐投来，皆是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更有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山巅不是从来有去无回吗？为何会有下来的人，真是见了鬼了？！”
    “是李老怪身边跟着的那小子，修为低弱，不过先天实力，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啊？那该死的李老鬼已经成功晋升劫主了吗？这小子都下来了…他要是下来的话，会不会直接把我们斩了酿酒啊！”
    在一众真尊骇然的目光下，牧风愣了愣后又一次转身上到云层，进入云层，又重复下来的动作，进行第二遍下山的举动。
    望着面前呈现出来的场景，他嘴角抽了抽，发现依旧是在百万年后的天堑山，那些真尊目光再次汇聚到他身上，震惊，恐惧，也有三分疑惑。
    “这道云层屏障是随机的？我擦，那我怎么回去！”
    牧风傻眼，上百位真尊的注视下，第三次走上云层又下来。
    “该死，为什么他能上上下下！”
    有真尊不信邪冲入其中，却没能再下来。
    牧风却反复上下了有七八次左右，都是一如既往，没有回到百万年前。
    他坐在台阶上，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仅是再次上山下山就又回到这里，无法回去了呢？
    莫非这个传送点是随机的？一段时间开，一段时间关？
    可他在见到几个真尊义无反顾冲上来后没有再下来的情况看，并非如此。
    “大家不要冒险，这小子在骗我们，他在蛊惑我们去往山巅，天堑山的云层要吃人，这小子就是云层显化的鬼影，我们把他斩了！”
    有真尊面露狰狞之色，直接对坐在台阶上的牧风出手。
    牧风余光一瞥，身子一闪消失不见，血肉神通落在阶上，却是没有造成丝毫损坏。
    “月姐姐，娇然姐，你们二人和我一起去山巅看一下吧！”
    同样的天堑山，洞府前，淑儿看着山巅之上迟迟未归的牧风，不知为何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两女点了点头，见牧风这么久没有归来也有些不安，来到山巅位置上山一看却是空空如也，道台上什么都没有。
    “尊主呢？怎么消失不见了！”
    淑儿声音略微有些发紧，双眸不自觉打量四周，想要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月姝和程娇然面面相觑，三人都心照不宣，同时想到一个可能。
    淑儿最先行动，向山下冲去，突破云层那一刻，依旧是出现在百万年前，紧接着是月姝和程娇然在其后走下…
    牧风在百万年后，反反复复数十次都没能回来，淑儿在百万年前，也同样重复不下数十次往返的动作。
    短暂开启的时空，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割裂，牧风坐在山巅位置，在静止的风中凌乱，坐了几个时辰才轻叹一声：“回不去了…”
    同样的百万年前，淑儿愣愣坐在他的位置旁，喃喃道：“尊主…你在哪里？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