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那票人杀了我十几个亲卫族人,这笔账定要算的。”另两个年轻首领狠狠道。
“这些年与官场上的人接触的多了,在下却发现了一个好官。”思勤道。
“哪个?每年你走访的官多了。”
“便是那扎格的太守,曹驰曹大人。”
“思勤这是何意?前些日子那四王李怀刚刚在太守府下榻了好一阵子。海日尚那妹子烧的药毒仓库就在那曹大人府中。要说他曹驰是好官,谁信那?”
“叔叔稍安勿躁,听我说完。”
思勤喝了口茶又道:“叔叔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但这事实之下,也有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这扎格城一直是四王李怀的领地,所以这药毒流行,按理说在扎格是最方便的。”
“可不是吗?如今那扎格城,依我看,起码有两成人已经用了药毒。”
“实不相瞒,各位首领,这扎格是西别国的商路要冲,因此我用了大心思,那太守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这些人彼此不认识对方,每次得来的消息,我也好有个比对分析。”
“思勤呐,你就别卖关子了,先说重点吧。”
“据我所知,李怀原本的打算,便是将药毒当做台面上的东西,当做正常商品出售。”思勤道。
“啊??”
“他妈的,这李怀是疯了吗?”
此言一出,各首领叫骂不断。
“但之所以迟迟没有推行,便是因为这曹驰曹大人从中打点。”
“你的意思是说,是曹驰私底下竭力反抗自己顶头上司了?”
“正是。”
思勤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又道:“各位首领看看,这封信,便是曹大人发来的密信。内容大概就是海日尚兄妹出逃,知会我一声,如若发现,立刻救下。”
“可是那日不是乌尼商队救下的他们兄妹么?”
“我收到那密信,心知不能大肆张扬,咱们这族中往来客商也不少,兴许便混进了一些王府的探子。所以收到密信之后,便安排乌尼叔叔还有他家族的各路商队,专门走那些野路,不走官路。
好在乌尼爷爷是个明白人,我突然如此安排,定有缘故,因此虽然商队行程变难了,却未曾质疑,这不就救了海日尚兄弟了?”
“好小子!想不到你这小心思现在这么多了?哈哈!”格根老人哈哈大笑,为这族中未来的族长如此智谋由衷开心。
“营救通缉犯可是大罪,所以在下便偷偷做了决定,还望各位首领不要怪罪思勤。。”思勤说罢,起身对着各位族长鞠了个躬。
“哎?这话怎么说的?你小子下次遇到这种事,大可告诉我们,咱们宗巴族万众一心,犯不上让你自己一个人顶着压力,真有了事,我们这些老家伙替你扛着也未尝不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豪气顿生。
“如此说来,那曹驰还真是个好官。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商讨一下?”格根道。
“没错,我便是这个意思。”思勤笑道。
“可是如何将我们从这营救中摘干净呢?”
“要想救人,当然不是直愣愣地过去大打出手,那李凡武功不低,身上也不知道揣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再加上那见法师谢安,靠武力恐怕难以成事。”
“那见法师可太奇怪了,能杀我族中十几个亲卫,却又被酒馆打手打得鼻青脸肿,难不成这人是个疯子不成?”
“这人抓了回去,定是关在太守府中暂押。这海日尚与曹驰关系匪浅,扎格城中人尽皆知。但曹大人在王府的眼皮子地下,也没法轻举妄动。所以便需要一些‘意外’的帮忙。”思勤说罢,两眼放光。
“思勤大哥,我与那谢安交过手,自认不会被他轻易制住,逢忱也不是宗巴族人,更不是西别国人。海日尚大哥救过我的性命,所以这次去扎格救人,有什么难事,尽管交给逢忱吧。”
左逢忱一直静静听着,此时起身对各位首领行了个礼,恭敬道。
一众首领看着这眼前少年,目露赞许。方才这少年挺身而出大战王府军的样子历历在目。
“逢忱兄弟,我正好便要与你说这事,看来咱们想到一起去啦?”
思勤笑了笑又道:“若论武功,逢忱兄弟的本领族中各位也都见过了。所以这次便需要辛苦逢忱兄弟一趟。我准备了一封密信,只要将他送到曹大人手中,曹大人自会明白。只是如今我宗巴族人想必已经被王府的人盯住了,恐怕不太方便。”
“思勤大哥不用客气,海日尚是我救命恩人,逢忱义不容辞。”
“太守府的天牢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有曹大人才知道其中的空子,逢忱兄弟将密信交给他,他自会与你一同行事。而我宗巴族便会安排接应你们,只是事成之后,海日尚兄妹便再难在西别国逗留了。我听海日尚说过,逢忱兄弟是从南洛国来,可否冒昧问一问,你在南洛国可有地方可以收留海日尚兄妹?”
“来西别之前,逢忱已是濒死之躯,本想着远离故人,独自死去,没想到一番机缘下来,竟治好了那绝症。思勤大哥放心,南洛国有我师傅,还有许多亲人朋友,收留海日尚大哥,更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原本若没有这些变故,逢忱也是要回南洛国去的,我离开他们太久了,此番渡劫新生,巴不得回去和他们团聚。”左逢忱说着,眼中也冒出了光来。
“好好好!那就好!我这就去修书一封,派人安排这次行动。逢忱兄弟方才与李凡那厮的爪牙恶斗了这么久,赶快去休息休息。等我安排好了,咱们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