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或许第三国际成员在等,等日本专家勘探结束汇成资料,才找机会出手。
只是目前这些想法全部都是池砚舟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支撑,可宁素商今日的话,让他多了一层思考的视角。
这种事情徐妙清是否清楚?
池砚舟现在不好判断。
或许徐妙清知道,也有可能未深入参与任务,所以不知情。
但不管如何是各为其主,池砚舟也没有想要质问对方的意思,出发点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或许对方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
第三国际成员在反满抗日斗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池砚舟是承认的,但不表示任何问题都能敞开心扉的去聊。
军统算是一个不太巧当的例子。
没有太过深入去分析这种阵营问题,池砚舟知道这些距离自己尚有一定的高度,他应以潜伏情报工作为主。
从河顺街回到家中徐南钦已经休息,徐妙清听见动静出来鼻子先捕捉到信息,脚步加快靠近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回屋里说。”
两人进入房间内,徐妙清再问:“怎么了?”
“特高课让警员参与……”
听完讲述徐妙清神色同样吃惊,捕捉到这个细节池砚舟分析,对方大概率并不知道第三国际的情报,与日本内务省官员以及专家有关。
“你确定是内务省方面?”
“具体资料冲喜大河交给盛怀安,我还没有机会查看,但根据冲喜大河言语可知,情报应该不会有错。”
“若是如此你们的调查难度很大。”徐妙清现在并不担心,反而是有些放心。
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第三国际方面高枕无忧。
“如果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突破,情况确实不会出现变化。”
“但你要多加小心。”
“盛怀安也被要求参与其中,我反倒不用顶在最前面,情况倒也还好。后续调查中如果有最新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池砚舟没办法通过徐妙清直接打听资料的情报,但特高课这里调查到任何线索,他不仅仅要汇报给组织,同样也要告知徐妙清。
到时究竟是组织这里通知第三国际,还是由徐妙清直接汇报。
就要看谁给池砚舟带来的风险最小,便由谁完成这样的工作,到时都是可以商议的。
不过夜里躺在床上池砚舟在对方耳边说道:“你们在内务省内部都有情报人员,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今日也很吃惊,不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情况如何。”徐妙清在第三国际内地位不低,可若是日本内务省中有潜伏人员,保密级别只怕是最高的。
徐妙清不清楚很正常。
休息一夜起来池砚舟和大家同桌吃饭,不用着急前往运动场锻炼,徐南钦看着对方想起‘子规’、‘烛龙’、‘鬼手’等人关心其的心理情况。
这早饭吃在嘴里都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的心理状况可能更加需要关心,这家中人员各个扑朔迷离,演戏倒是贯穿全部生活。
吃完饭池砚舟先一步离开朝着警察厅赶去,徐妙清也收拾带着课本前去学校,徐南钦今日反倒没有着急出门,而是在家中看报。
池砚舟赶到特务股,第一时间就去见盛怀安。
“报告。”
“进来。”
“股长,昨夜属下与幡田海斗见面,一番哭诉对方同意科长的提议。但在过程中属下为了让一切显得更加逼真,言语之间对科长、股长有所冒犯,还望股长大人不记小人过。”
听到这样的汇报盛怀安说道:“你能完成任务对股内乃至特务科都是有功之臣,为达到任务效果有所违心之言岂能当真,此事我会告知科长,为你再记一功。”
“多谢股长大人大量。”
盛怀安不管池砚舟所谓的言语冒犯,究竟是多么的污言秽语。
更加不会管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有几分真心实意。
他只看结果。
傅应秋提出的办法虽好但难度不小,因为幡田海斗要主动承担风险,让对方心甘情愿接受谈何容易。
因此只要池砚舟能完成任务,盛怀安不管对方做过什么,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在警察厅特务股的工作中,过程往往不是那么重要。
盛怀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谈论正事:“冲喜大河少尉给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专家抵达冰城后,在可疑时间内接触过专家的人员,有二十一人。”
“这么多?”池砚舟眉头不由皱起。
原本以为专家重要,接触过的人不多,可能都不足十人。
谁成想现在竟然多达二十一人。
“二十一人是见过专家的人数,知晓专家身份的有十七人,了解专家需要出城进行勘探测绘的是八人。”
“显然这八人的嫌疑是最大的。”池砚舟觉得这个不难锁定,不掌握出城消息,第三国际如何在城外行动?
“冲喜大河少尉早前也是重点调查这八人,但他们都没有明显的嫌疑,而且根据身份进行判断,不可能参与反满抗日的工作。”
“这样的调查可信吗?”池砚舟轻声问道,毕竟怀疑冲喜大河的调查资料,你肯定不敢大张旗鼓。
但对方都是日本人且地位不低,冲喜大河的调查难免会受到影响,那么所谓的调查资料真实可靠吗?
盛怀安看在特务股办公室内,池砚舟都如此小心翼翼,他倒是表现的很轻松说道:“这八人根据调查资料显示确实没有问题,他们不管是身份背景,还是家族情况,以及自身手上沾染的鲜血,都很难被定义为反满抗日成员。”
“股长的意思是?”池砚舟虽然是想要掌握线索,以便组织这里可以有更多的参考内容,但他不会帮着敌人调查真相。
所以现在更多是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询问盛怀安要如何进行调查。
对于池砚舟一头雾水的反应,盛怀安也不责怪,确实现在根据这些资料,你很难有特别好的想法。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扩大调查人数,从八个人扩大至十七人,乃至二十一人。”
这是最简单,也是逻辑最通顺的办法。
可你此番面对的是内务省官员,扩大人数就意味着你要得罪更多的人,这与平常的调查截然不同。
为何冲喜大河之前没有扩大调查,恐怕同样有这样的顾虑。
“内务省为何不自己进行内查,非要让特高课插手干嘛?”池砚舟的眉头从进来办公室后,就难以舒展开。
“潜伏人员隐藏很深,内务省内查极有可能不会得到任何线索,术业有专攻所以让特高课负责,这也是特高课的职责所在。”
“内务省方面干脆给个尚方宝剑,特高课行事起来不是也方便。”
“所谓尚方宝剑肯定有,但不表示你就能为所欲为,毕竟内鬼只有一个,可要接受你调查的人却不止一个。
在日本人当中上下级的关系是非常明确的,甚至是难以逾越的,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认知和文化习惯。”
“满洲方面情况住田晴斗课长也知道,总不会指望我们来打破这样的文化习惯吧?”
“你就别抱怨了,现在得到幡田海斗的支持我们的处境已经算是不错,先去和冲喜大河少尉汇合,看对方对接下来的调查,有什么打算吧。”
“是。”
今日还是要前去宪兵队特高课,总不能让冲喜大河来找他们,所以池砚舟跟随盛怀安出门。
整件事情现在看来不仅特高课调查很难取得进展,组织方面想要掌握线索一样困难,第三国际反而是足够安全。
怎么才能让特高课依然调查无果,第三国际又同样不会遭遇危险,但组织这里却能取得收获,这是池砚舟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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