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低头凝望滚滚的河水,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猜,这应该和我的成长环境有关,我的父母在裂谷城并不是很富裕的那种人,他们.....”
索菲亚停顿了一下,“他们是住在下城区的贫民,我的父亲是个烂酒鬼。
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喝酒。
我妈妈是个....懦弱的人。她舍不得抛下那样的父亲,我们一家就这样生活着。
我感叹道,“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一定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忆”
索菲亚苦笑一下,“小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有件事我印象很深”
“那是一件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有一天,我在下城区的贫民窟里捡到一只小猫。
我把那只小猫当做我最好的玩伴,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
“他找到我,想要将我的小猫卖掉。那时候,裂谷城里养宠物的不多,那只猫能卖上个好价钱。”
我没说话,静静的听着索菲亚的讲述。
索菲亚的鼻子不禁的抽动几下,继续说,“后来,在母亲的求情下,我保住了自己的玩伴。”
“然后呢?”
“然后,我不小心打翻了父亲的半瓶酒,为了惩罚我,他卖掉了我的猫。”
“你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索菲亚抬起头,她的眼里噙满泪水,
“他对我说,索菲亚,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在乎某些东西,否则,他们就会毁掉你在乎的来惩罚你。”
“尽管我尽力的哭嚎,哀求,可还是换不回自己的玩伴。好在不久之后,我遇到了老头子,离开了那个家。”
我静静的听着索菲亚的讲述,不知道该怎么样评价索菲亚的父亲。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配为人父母的。
一阵冷风拂过,索菲亚的眼泪彻底决堤,
“我还记得自己离开家的那天,母亲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就好像当初的我”
索菲亚抽抽鼻子,擦干眼泪,努力的重新控制住情绪,
“从那天开始,我就变成了那副样子。后来的经历也验证了这件事,你的敌人会毁掉你在乎的一切来报复你。”
“现在不用了,我......我会保护你。”
“伦德,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可......现在的你并不适合做这件事。”
天空中的双月重新亮起光辉,索菲亚微闭双眼伫立在月光下,宛若一尊精美的雕塑。
我默默的缩回伸出去的手。
索菲亚说的对,现在的我没资格做这件事。
缇亚她们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什么?我又该怎么去面对她们。
这些都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在没有答案之前,任何的承诺都只是空泛的承诺而已,不值一文。
“我们走吧,和你聊聊,我心里好多了”
索菲亚又恢复黄段子女王的本色,甩下我。一个人大步的离开。
我又站在那座长桥之上,思考良久。直到月亮重新掩在云彩后面,我才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风暴斗篷派来一位信使送来了乌弗瑞克的亲笔信,
信上说,交换人质的地点定在离此处不远的一个洞穴里。
我打开系统的地图,查看这个洞穴的位置。
不多时,我就带着人来到了那个洞穴。乌弗瑞克的人押着莱迪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缇亚朝着对面不善道,“你们的人在这里,放了我的朋友”
对方在确定加尔玛和劳伦特的安全无误之后,放开了莱迪亚。
莱迪亚刚获得解放,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缇亚的身后,
“龙裔大人,您没事吧,属下无能......”
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似要把这几天的话全都讲完。
“我们走吧”
我带着众人往洞穴的外面走,刚走到洞口,无数的风暴斗篷就把洞口团团的围住。
我看向交换人质的军官,“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这种人还是去死比较好”
众人动起手来,阴谋暗算我的风暴斗篷很快就被我们拿下,加尔玛和劳伦特又一次落到我的手里。
我看着眼前这个戏剧性的一幕,心里感慨万千。
本来我是打算息事宁人的,结果老乌偏要挣扎一下。
唉!
我重新押着加尔玛和劳伦斯回到堡垒,刚过中午,乌弗瑞克就带着人亲自来见我们。
这次我没给老乌留客气,“来人,把叛军的首领给我拿下”
“等一下,伦德,我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
“我们之间唯一的误会就是我没杀了你”
“等等。洞穴里的事情是有人擅作主张。”
“你觉得我会信?”
乌弗瑞克面对着周围的刀剑毫无惧色,
“我知道你不信,但请让我做出我的补偿,只要能换回我的兄弟”
因为周围的帝国士兵都是假的,我不敢把老乌逼得太死。
万一这帮人真的不要命强攻,倒霉的还是我们。
“你要拿什么换回你的兄弟?”
“风暴斗篷控制区内的通行证,我知道你和龙裔在一起,你们以后会需要这个的”
乌弗瑞克让人呈上一封正式的文书。我看了看缇亚,缇亚对我点点头。
“行吧,人我们会放的,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老乌依旧站在原地不走,“我想见一见龙裔”
没人站出来,缇亚似乎并不想搭理这位没信誉的叛军领袖。
乌弗瑞克站在原地良久,见无人出面,心里大概已经了然。
他对着四周大声的说,
“龙裔,我知道你在这里,这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我向你保证,风暴斗篷都是一群追随自由的天际人。
我们是真正扞卫天际利益的人。帝国的所作所为,你都看到了。
人们流离失所,梭莫大行其道。
如果,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想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
你知道哪里可以找我,众王宫殿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乌弗瑞克说完就带着加尔玛和劳伦斯离开了沃尔瑟姆塔楼。
一天后,风暴斗篷全线后撤。
位于绞架岩的八千人大部队部署到靠近裂谷城的方向。
后来,图留斯将军特意写信询问我雪漫的情况。
我把发生的一切全都写进信里面。
一天后,我就再一次收到了图留斯将军的来信。
信里,他对我擅自放走乌弗瑞克的行为臭骂了一顿,
最后,他“好心”的告诉了我检举贵族的名字。
我派出波尔格小心的警告了一下那位贵族一顿,然后独自一人在缇亚的领地巡查难民的状况。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少难民身上还是单薄的棉衣。得想办法从帝国那边捞点物资才行。
我闲庭信步的走在难民的中间,询问着他们最近的情况。
那些难民见到我无一不是尊敬的样子。
伦德老爷,难民们是这样称呼我的。
一圈走下来,相比于跟在我身边的缇亚,前来找我的人更多。
一位领着孩子的诺德妇女来到我身边,她趴在地上先给我磕了个头,
“伦德老爷,可怜可怜我的孩子,他病了,已经好几天了”
“带我过去”
妇女一路小跑着,领着我们来到一处低矮的窝棚里。
她的孩子正躺在窝棚里的唯一的床上,瑟瑟发抖。
我简单的为那个孩子治疗一番,随后,找个理由离开了缇亚的封地。
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把这些人安排到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那些窝棚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脏乱,环境差还会滋生疾病。
我这边正在为难民的住处发愁,一封意外的来信,让我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