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知我楼家今日绣球招亲,你丈夫既路过此地,又抢的绣球,那便是上天的安排。”
“况且我家乔语都愿意做小,范侄女可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高位上的楼长青神色威严起来。
“不...不敢....”
最终,范如音还是屈服了。
毕竟得罪如此一个庞然大物,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刘夏呢?肚子里刘夏的孩子呢?
向了诸多之后,范如音最终带人退去了。
窝巢,这难道是上天都在帮我圆谎?
刘夏是真的惊呆了,刚才还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没想到短短几分钟时间,范如音就就范了。
看了一眼高位上的楼长青,刘夏暗暗警惕起来。
看来这个老货实力不简单啊。
“既然没人来打扰了,那就开始吧。”楼长青发话了,一切照常进行。
刘夏和楼乔语拜完堂,磕过头,然后就被送到了房间里。
看着装扮一新的房间,刘夏心情激动。
但隐隐也有几分对范如音的愧疚。
“新郎官,该揭盖头了。”
此刻,门外传来弄婆的声音。
刘夏无奈,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缓缓走到床边,刘夏拿起秤杆,轻轻挑开了楼乔语的红盖头。
顿时,一张仿佛画中仙子的面庞,浮现在刘夏眼中。
刘夏吃惊到嘴巴微微张开,双眼瞪得老大,吃惊到了极致。
这还是人?确定不是天上的仙子?
看到刘夏震惊的模样,楼乔语抿嘴轻笑。
“夫君何故如此吃惊?”
“美!太美了!”刘夏仿佛梦呓。
“不过一幅皮囊罢了,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红粉骷髅......”
“娘子何故那般伤感,我辈之人,自当今朝有酒今朝醉......”
刘夏缓缓将楼乔语推到,身体压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刘夏缓缓醒来,看了眼身边,却是没有发现楼乔语的身影。
起身穿上衣服,独自来到了门外。
这里是二楼,从上看下去,看到下面数个佣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呦!新郎官起床啦!”昨晚的弄婆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应该改口叫姑爷了。”
刘夏对此倒是不在意,问道:“小姐上哪去了?”
“小姐一大早出门了,去城东的坊市,说是要给姑爷挑几批好料子,给您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刘夏闻言微微点头。
“姑爷请跟我来,该去给二老敬茶了。”说着,弄婆在前头带起路来。
刘夏跟了上去,一路走过好几处亭台,才来到了大堂里面。
此刻,楼长青和她夫人夏雪芳已经端坐在高位之上了。
小厮看到刘夏到来,连忙端上茶水,放到刘夏面前。
刘夏会意,端过茶,给楼长青和夏雪芳递了上去。
喝完茶,楼长青示意刘夏坐在下首。
“听说牛县的水灾是你解除的?”楼长青很直接的问道。
“呵呵,小打小闹,偶然破解罢了。”
没有弄清楚楼长青身份之前,刘夏还是显得比较拘谨。
“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仗着点小本事便肆意妄为。”
岂料,楼长青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刘夏顿时懵了,这什么情况?
好歹我也是解除了一县的灾难啊,怎么反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看你的模样,似乎还很不服气?”楼长青冷笑一声。
“你以为区区一点水灾,别人没办法破解?”
“愿闻其详!”刘夏此刻放低姿态道。
“你这是触动了上面人的利益了。内务部大臣伍必在近日上朝的时候就弹劾你了,亏你还以为买了区区一个小官,破解了水灾,就在那里自鸣得意了。”
伍必?应该是伍下士的老子吧!
刘夏心中暗暗想道。
“父亲为何对朝中之事,如此了解?”刘夏抱着疑问,开口道。
“当朝皇帝,曾是我的学生。”
“嘶.....”
刘夏震惊了。
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岳父,来头竟然如此强势。
“那按照父亲的意思,是要将牛县上万百姓于不顾,让他们在这水灾之中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也比你自作聪明来的强!”楼长青不屑道。
“你可知内务部为了这次水灾打算拨多少银子?”
“整整10万两!”
“那父亲可知这十万两最终又会到了谁的手中?”
“嗯?”楼长青闻言,看了刘夏一眼。
“你知道其中猫腻,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您觉得现在的朝廷,官员,政治如何?”刘夏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朝廷本身没有问题,无论哪朝那代,朝廷都会存在。官员么.....”
“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刘夏抢答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与上面作对?”楼长青不解道。
“父亲您看在夏朝的治理之下,百姓生活如何?”
“幸福美满,合家欢乐!”
刘夏嘴角抽了抽,这老货说谎话真是张口就来啊。
“那是所有官员对上一致的言辞。我想听父亲内心的心里话。”
“重要么?我们只说皇上喜欢听的话。”
刘夏闻言,沉默了。
这确实也算是所有官员缄默的行为了。
毕竟一旦说出真话,惹怒了皇帝,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在位期间,风调雨顺,人民幸福安康?
可现实是,大多数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吃不饱,穿不暖。
这些尚且不说,还有多少官宦子弟,凭借着权力到处欺压百姓,导致民不聊生。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行为,都预示着上面的官员们不作为,不敢为。
也无可厚非,毕竟所有官员之间都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利益网,一旦触犯,那就相当于捅了马蜂窝一般,那场面可震撼多了。
而少部分清廉聪明的官员,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往往选择明哲保身。
这就导致了朝廷内部腐朽,紧接着连百姓也开始受到牵连。
这是极为可怕的,一旦形成了这样的局面,也就预示着这个王朝离破败不远了。
“您也是这样教导皇上的?”刘夏硬着头皮,怼了一句。
“嚯!没想到我这女婿居然还有治世的想法?”楼长青意外的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