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目前在华威府可算是手眼通天了,背靠着王富贵这颗大树,一切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去和老赵说一声,就说风来了。”
第二天一早,刘夏起床吃完早饭,门口就敲锣打鼓起来。
“老爷老爷,门口来了个官爷,说是什么财务部的特派员。”
刘夏微微一笑:“把人请进来吧。”
孙连住也没想到,刘夏竟然这么大方就把自己请进了门。
顿时脸上泛起了冷笑。
“刘县令,本官听说你这牛县现在有不少工厂正在运作啊,可为什么华威府那边的账目却显示,你从未交过一毛钱税款呢?”
“呵呵,孙大人多虑了,咱们虽然开设工厂,但分文未赚啊。”刘夏嘴角微翘道。
“呵呵,我看刘县令是胆大包天吧!你这几个工厂一个月就能赚取几万两银子,却和本官睁眼说瞎话?你可知偷税漏税乃是要发配边疆的重罪?”
刘夏闻言,依旧不为所动:“孙大人口口声声说本官偷税漏税,空口无凭啊,证据在哪里呢?”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工厂的账本给我取来。”孙连住神色立刻狠辣起来。
刘夏撇撇嘴,示意老赵把假账本递过去。
孙连住拿到账本,神色开始嚣张起来,连忙翻开开始查询。
身旁那个小厮此刻也拿出了算盘,开始疯狂的敲打起来。
“啪啪啪”一通敲打过后,账房扭头道:“老爷,账目算下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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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连住愣住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自己可是得到了伍必发来的线报的。
“在查一遍!”看着老神在在的刘夏,孙连住脸色阴沉下来,连忙吩咐账房道。
“啪啪啪”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账房依旧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如此?你们一定是做了假账!”孙连住一口咬定说道。
“他妈的孙连住,老子让你查账已经是对得起你了,你胆敢诬陷本官,信不信本官今日就让你回不去?”
刘夏话语落下,典雄立刻站了出来。
如同山岳般的气势,吓得孙连住身体微微颤抖。
“你胆敢威胁朝廷命官?”孙连住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朝廷命官?很威风吗?”刘夏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包瓜子,边磕边吐说道。
“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孙大人,不给面子今天就让你入土!”
“反了,反了!来人呐,把这个反贼给我拿下。”
孙连住七窍生烟,自打入朝为官以来,就没见过刘夏这么横的官员。
他身后的几个侍卫立刻冲了上来,刘夏给典雄一个眼色,典雄二话不说,扇出了几个巴掌。
立刻,孙连住的侍卫如同死狗一般,都躺在了地上。
“刘大人,有话好说.....”
孙连住彻底呆住了,看着典雄不断上前,连忙讨饶道。
“典雄!你干什么?”
看到孙连住讨饶,刘夏也及时的喝止了典雄。
“我想孙大人与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本官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从来不做偷税漏税的事情,孙大人莫不是听信了奸人谗言,被人当刀使唤了?”
“况且,我岳父乃是楼长青,当朝皇上的老师,你觉得我会做出有辱岳父门楣的事情吗?”
“啊,是是是!刘大人说的极是!”孙连住也算个人精了,眼看形式反转了,连连恭维起来。
他妈的,这狗东西关系这么硬?伍必那个狗日的怎么没早点和我说?
“难不成是伍下士派您前来的?”
刘夏忽然震惊道:“那个伍下士前段时间来本官这里,本官好吃好喝将其招待,就差连自己的妻子都奉献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还是不满足,愣是要我给他准备几千两的白银,说是什么上道的费用?孙大人您听说过吗?”
孙连住闻言,心底立刻嘀咕起来。
看来这个刘夏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多半是伍必的儿子伍下士在这小小牛县吃了亏,没收到保护费,这才着急报复的。
“啊这.....本官未曾听说!”
孙连住心里却想,他妈的伍必狗贼,自己儿子收不到钱,就派老子前来吃瘪,他妈的真是一手好算计啊。
“您未曾听说吗?这就奇怪了,当日伍下士可是说咱们华威府已经有不少人都交了费用了,剩下不交的都是个顶个的硬汉,是真正愿意为百姓做主的好官。”
孙连住闻言,心里顿时飘飘然起来。
虽然刘夏这狗东西凶起来很可怕,但是不动声色拍马屁的功夫也不赖嘛。
“刘大人过奖了!本官也是本着为民服务的宗旨前来,并非有意针对刘大人。”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本官自会如实上报。”
“多谢孙大人了!”刘夏快步上前,从兜里扯出两涨银票,塞进了孙连住的口袋。
“大人这是?”
孙连住摸了一把袖口的银票,满脸疑惑道。
“手下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些就当是汤药费了。”
刘夏特别看了几个被打伤的侍卫一眼说道。
“大人有心了。”孙连住将银票顺势往口袋里一送,笑盈盈说道。
“哪里哪里!此番多亏孙大人帮我澄清谣言,刘某感激还来不及呢。”
回去的路上,孙连住心情大好,抽出袖口的银票一看,顿时傻眼了。
他妈的只给了100两的银票,而且一张撕成两半,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一张。
孙连住立刻大骂刘夏抠搜。
“乔语来了,快,进来坐!”
送走孙连住,一眼就看到楼乔语坐着轿子来了,刘夏连忙过去搀扶。
“多谢夫君,方才那人是谁啊?”楼乔语发问道。
“噢,一个臭要饭的,问了几句路就走了。”刘夏随口回答。
楼乔语顿时掩嘴轻笑:“夫君可真会开玩笑。”
但心底却是暗骂伍必用人太垃圾。
这么好能够扳倒刘夏的机会,却这样草率结束了。
“昨日父亲有些事让我回去一趟,没能等夫君回来,实在抱歉。”
“夫妻之间说这些干什么?快进屋,一会马上吃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