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到底是发疯,还是走火入魔且不说,反观杨怡露这边,同张破云乘坐着一艘极品灵舟正往青风城赶去。
只是全然不似以往那般与张破云有说有笑的,常常下意识的眉头紧促,很是烦闷的样子。
这一幕自然引起了张破云的注意,于是走过来关切的询问道:“怡露,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啊?”
正出神的杨怡露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被张破云发现了昨夜的丑事,脸上尽是慌乱,连忙借着伸手梳理额前秀发的空档快速调整,心中暗自提了一口气,这才强装镇定的回复道:
“没什么,只是,只是家族发展遇到了些阻碍而已……”
“是这样……”张破云抬手,将杨怡露没有归拢整齐的秀发抚平,并顺势将其揽入怀中,宽慰道:
“这方面的事你不用太操心,待过些时日你我完婚之后,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不管是谁,就算是三大宗门,也得看在我张家的面子上不会再为难你们的。”
“嗯,嗯。”杨怡露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即将攀附上张家百年中最有潜力公子的窃喜,也有对万一将来东窗事发的担忧。
尤其是自己已然不是完璧之身,偏偏婚期就在四个月后,这叫她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到恢复纯洁的法子,终是心中焦急压过了所有心绪,姑且硬撑着罢了。
……
……
有人说时间最是无情,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四个月的时间,在匆忙之中便匆匆流逝,丝毫不等人。
杨怡露对恢复完璧之身的方法仅仅只是刚刚有了些许眉目,喜宴举办的日期便已经悄然到来。
这一日,黎明刚刚破晓,张家的府邸外便已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个个身穿喜庆的衣服,带着厚重的礼物前来祝贺。
而张家更是为此将整个张家,近百亩的府邸全都布置了一遍,喜庆的红色与喧闹的欢笑声充斥着每一处角落。
前来祝贺的宾客个个都是手握实权的一方人物,否则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三大宗门,也特意派遣长老送来贺礼。
这若是换了旁人结婚,哪怕是身为张家大公子的张平,也不见得会有这般大的排场。
只因今日结婚的是张破云,是张家,乃至整个珏城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天骄。
——当然,这是之前,因为补天观少观主曹既明在南海盛会上横空出世,力压天风、青玄两大陆,以及南海妖族,取得斗阵双绝,炼丹第三,炼器第七的耀世荣誉,已然是坐稳了坤元第一人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也许只有还未成长起来,刚刚降生的妖族圣子在未来才可以与其一争高下。
……
……
喜宴上自是宾主尽欢,满是欢声笑语,不必多提。
而韩生也带着赵小堂和韩挺二人前来祝贺,笑眯眯地喝了张破云和杨怡露的敬酒,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
……
夜色渐深,大多数的宾客都已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一小部分在珏城及周边地区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在秘密交谈着关于未来的一些谋划与分配。
而回到洞房的张破云、杨怡露二人,也少不得一番云雨。
一直提心吊胆的杨怡露在无法及时恢复完璧之身的情况下,急中生智,编了一个前不久功行出差,导致内膜脱落的故事搪塞了过去。
并且不待张破云仔细考究,杨怡露便施展浑身解数,百般伺候张破云,与他一同上了巫山,下了云雨,颠鸾倒凤,酣战不休,直至天亮。
却不想,千算万算,杨怡露还是没能算到她自始至终都在棋局中,在韩生和赵小堂精密的谋划下,根本没给她留下任何侥幸逃脱的可能。
婚房内,二人刚刚又战完一场,张破云拨开床帘,隔着贴着红色大喜字的木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然是蒙蒙亮。
张破云半躺在床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顺手抚摸着杨怡露光滑白嫩的肌肤,心中尚有些意犹未尽,生出再战一场的冲动,但也深知该是收拾妆发衣冠,带着杨怡露叩拜父母的时候了。
不待张破云开口说,浑身不着片缕,春光大泄的杨怡露便已经很是贴心地起身下床,为张破云穿衣打扮。
美人在前,如斯模样,让初尝人事的张破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一把抱起杨怡露扔在床上,便要再战一场。
却听这时窗外有一道破空声响起,轻而易举地穿过屋内布置的阵法屏障。
张破云转身看去,竟是一份与平常飞书截然不同的赤红色的飞书。
“家族急令?”张破云心中一惊,心中的欲火瞬间熄灭大半,立刻打开翻阅。
可这一看,张破云的脸色便陡然阴沉了下去,仿佛即将下雨的阴天一般,很是压抑。
但听张破云冷笑一声,粗暴地将凑过来想要看个究竟的杨怡露直接踹倒在地,将手中的飞书重重地甩在她的脸上,怒吼道:
“杨怡露!你竟敢负我!你竟敢如此负我!!!”
杨怡露仍不死心地拿起飞书查看,却见张破云又是一脚重重地踹了过来,之后又是发泄似的猛踹了好几下,这才作罢。
杨怡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抱住张破云的大腿,乞求道:“无念,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也……”
“陷害!呵呵!”张破云冷笑一声,一掌拍飞杨怡露,自己穿好衣服便向门外走去。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门外飘来张破云冷漠至极的声音,无情的涌进杨怡露的耳中,这句话仿佛有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将杨怡露心中最后一丝的侥幸掐灭,眼神涣散,宛如死去。
良久,良久。
这门外挂着大红灯笼,门上贴着大红喜字的喜庆婚房内,渐渐传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像是在送葬哭丧。
有清晨的冷风吹入,无情地吹过杨怡露赤裸的身体,可非但不能抚慰人心,反而更添几分伤感。
又过了许久,杨怡露的眼中才渐渐有了光彩,那是一种濒死之人对生命最后的渴望与追寻。
继而又被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充斥了眼神,爬满了面容。
“是谁!究竟是谁在害我!我一定要将你揪出来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杨怡露眼中的怒火几近凝成实质的火焰跳将出来,恨得口中银牙咯吱作响,盯着屋外的空气发疯似的怒吼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