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大殿内。
金风堂主闻舜英率先打破沉默,以少观主曹既明为切入点,曲线试探道:
“少观主今日与韩生第一次相见,且刚刚还大打出手,却不想竟能如此为他求情,当真是有些看不懂这些年轻人了。”
补天观主曹齐光神色淡淡地说道:“
“正则自幼不凡,难得有几人能入得他眼。纵使你我,也只是敬重养育教导之恩罢了。”
“而韩生不同,起于山野,资源、环境无一能与正则相比,却有和正则势均力敌的实力,且韩生为人正派,重情义,身世又如此凄惨,正则早已将韩生视为自己的朋友,生平第一个朋友。”
金风堂主闻舜英似是忽生感慨,叹道:“缘法,妙不可言。”
赵洋心中一动,顺势看了闻舜英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补天观主曹齐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含深意的看了赵洋一眼,语意不清地说道:
“左右一个顺其自然,一个取而代之罢了。两位师弟,勿要自乱。”
云水堂主赵洋和金风堂主闻舜英心中同时一惊。
都是明白人,金风堂主闻舜英想要问的是什么,观主曹齐光不可能听不出来。
少观主做了什么?韩生又做了什么?怎么会让观主曹齐光生出这等想法。
云水堂主赵洋知道一些内情,此刻更多的是心惊于观主竟也能直接看破韩生身上的秘密,定然是其修为不知何时再得造化了。
而金风堂主闻舜英也不打算再试探,选择装糊涂,表明自己的中立态度,道:
“师兄之高义,远胜于我和师弟,既然师兄已经定下了,我二人自当全力辅佐便是了,不再多言。”
......
......
补天大殿外。
韩生被曹既明拉着去补天观深处的一座山谷参观,这里是他自幼生活的地方。
曹既明一路介绍,兴致颇高,乃至于有些话痨。
韩生刚才受其相助,心存感激,自是不觉麻烦,还时有回应。
而且曹既明还会为韩生讲解这一路上有多少个阵法,这阵法是如何如何精深,有着怎样的妙用。
当然,也有提及关于聚拢灵气的阵法,还特意在到了洞府后,让韩生在他的打坐蒲团上感受一下这里澎湃、纯净的灵力。
韩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是在炫富吗?
曹既明不管不顾,当下挥手间出现一玉石桌的灵果佳酿,道:“韩师弟,吃些水果,味道都是极好的。”
韩生浅浅尝了一口,心中顿时只有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是一种充斥全身的,一种酸酸的,仇富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曹既明将这些都看着眼里,微微一笑,转而问道:
“韩师弟,关于复仇张家你可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让我帮着参谋参谋。”
韩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少观主,补天观内可有其他类似于金风堂副堂主的张家族人?”
“应当是没了,但与其交好的家族或各堂长老,也不在少数。”曹既明说道。
“不过不用担心,有补天观为你主持公道,他们不敢打你的主意。”
说着,曹既明取出一瓶珍藏的灵酒,道: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酿,不仅酒香浓郁,回味无穷,而且还能强健身体,增进修为,尤其是第一次喝的时候,效果最为明显。”
“我记得当初在化灵境的时候,一杯下去,直接开了十五处灵穴,那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此后便一直珍藏,今日与韩师弟相遇,理应分享此等佳酿。”
说罢,曹既明为韩生倒了一杯,抬手示意韩生品茶。
“多谢少观主盛情款待。”
韩生拱手谢过,而后举杯一饮而尽。
顿觉通体舒畅,身体得到极大的滋补,感官力量都有明显增强,体内灵力也自行运转起来。
再加上如今复仇有望,韩生念头通达,竟是一鼓作气,直接突破洞天八层。
韩生八个洞天自然外露,本体显化出来。
“韩师弟这洞天极为不凡啊!似乎不是补天观的功法......”
亲眼看到韩生的洞天,曹既明大感惊异。
这洞天可以说是修士修行之路的具体显化,可以凭借洞天的特征判断出修行之人的功法,个人根基的强弱等等。
而韩生此刻显化出的八个洞天,则罕见的充斥着无数个黑白两色的点,在洞天内无序地游动着,而且还有一丝丝血红色的微弱光线游走其中,时隐时现。
补天观可没有哪个功法有这等洞天特征。
韩生心念一起,将身后的八个洞天全部收回体内,开口解释道:
“我起初是修炼《云水一气诀》,而后另有奇遇,而是自己另有奇遇,便早早的便改修功法了。”
“原来如此......”
曹既明这才恍然,道:
“怪不得韩师弟你的灵力那般怪异,千钧之势,却又偏偏运转极快,而且兼具有一种无序的正反两种吸扯力,端的难防,当时应对起来真的是很难受。”
韩生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夹生,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一饮而下,浑身舒畅,只是没有刚才那么明显的效果,但还有增长的。
韩生不由艳羡道:“我可当真是有些羡慕你啊。这只是喝杯酒的转瞬时间,修为便可得到增长,实在是羡煞我等。”
曹既明哈哈一笑,道:“一饮一啄,自是天道嘛。韩师弟若是喜欢,那我就送你一瓶,权当是见面礼了。”
说罢又取出一瓶酒,送给韩生。
韩生内心直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能送自己一瓶,当真不错......
韩生当即拱手谢过曹既明,大大方方的收下,然后环顾四周,问道:
“你这里怎的不见其他同辈修士,哪怕是一些仆役随从,这一路走来也未曾看到过。是他们有事外出,暂时不在?”
曹既明自斟自饮了一杯,道:
“这偌大的山谷,一直是我一个人居住,没有其他同修,也用不着那些仆役随从什么,说来这些年我过得也很少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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