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三十六国小到几千人,大到几万人,常年战乱不止,他们对大晋也是蠢蠢欲动。
所以,大晋一直在边境重兵把守,防止诸国来犯。
伯廉见状,只能无奈应道:“诺。”
“对了,匈奴那边派人盯好,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送回晋都。”晋皇想了一下,还是嘱咐道。
“是,陛下。”伯廉抱拳应道。
龙庭。
苍鹰穹庐内传出呼延阔愤怒的吼声。
“呼延智,朕不杀你誓不为人。”
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大殿内,慕容复和文邙低着头,不敢看向暴怒中的呼延阔,生怕殃及池鱼遭受无妄之灾。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呼延阔将龙案上的一打奏本狠狠地摔了出去。
呼延阔的怒气并没有随着这一摔而消散,反而更加汹涌。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圆睁,牙龈紧咬,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朕一定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千刀万剐……”
他的声音如同咆哮的狂风,在大殿内回荡。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和愤怒。
呼延阔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气得粗气连连。
直到良久,怒骂声才缓缓消失,只剩下呼延阔喘气的声音。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仿佛一只发情的野兽。
“立刻派兵五万,镇守封地。”
“殿下不可,要是分兵驻守,来年肯定会被呼延智逐个击破。”
他话音刚落,慕容复就连忙抬起头来反对。
啪
“混账,难道朕的封地不要了吗?”
呼延阔好像找到了出气的对象,直接又把一打奏本砸向了慕容复。
“嘶。”
慕容复倒吸一口冷气,忍着脸上的剧痛,不敢有一丝妄动。
“朕整个封地,已经被他洗劫一空,难道现在连封地都不要了吗?”呼延阔怒不可遏的大声质问。
他没想到呼延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跑到他的封地上,把整个封地洗劫一空。
幸亏当他继位时,把他的家眷都接了过来,要不然恐怕他所有家眷都要命丧呼延智之手。
在草原上,所有士兵不得残杀普通百姓,要不然恐怕现在整个封地已经尸横遍野了。
他毫不怀疑呼延智对他的恨意,就像他此时恨极了呼延智一样。
“单于……”一旁的文邙见到这种情况,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呼延阔出声打断:“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待明年开春,朕要亲自率兵攻打呼延智。”
他已经决定了,既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以免被呼延智再次偷袭。
“不可呀,单于,要是主动出兵,咱们就优势全无了。”
“是呀单于,那呼延智已经偷袭了一次封地,定然不会再去第二次。”
“若是,我们舍去优势主动出兵,完全得不偿失。”
“朕等不了了。”呼延阔咬牙切齿的说。
他的封地经营了几十年,如今全被呼延智洗劫一空,这让他如何心中不怒?
他自然知道,已经空无一物的封地,呼延智应该不会再去攻打。
但是,他就怕狗急跳墙,如果这样,那他的封地就彻底废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让呼延智分身乏术。
毕竟,他现在兵力要多于呼延智。
文邙两人见状,急得不行,但是看到呼延阔的样子,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现在的呼延阔,随着继位以后,已经不是曾经的左贤王了。
随着手中权力的增加,他越来越膨胀、残暴,喜怒无常了。
就连呼延灼留下的妃子,都被他折磨死了几位。
此刻,在草原上,一队人马,停留下来,席地而坐,好似休息。
这队人大概有十来个,各个身材高大,眼神犀利。
虽然穿着皮袄,但是他们手里各个佩戴弯刀,马跨弓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大人,我们该怎么见到呼延智?”一个壮汉翁声问道。
坐在地上的一名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正是奉秦皇之命跑来草原的甘平。
此时,他身穿皮袄,满脸络腮,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甘平抓了下头,沉稳说道:“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安慰身边的人,同时也在给自己鼓气。
一边说着,他裹了裹身上的皮袄,吐着冷气,试图让自己更加暖和一些。
自从带着这十名龙卫进到草原,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装扮成匈奴人的样子。
现在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不修边幅,他们头发散乱,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和疲惫。
“这鬼天气,比秦都冷多了。”另一名大汉,搓着手,嘴里吐槽道。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满。
冬季的草原,寒风凛冽,吹在人的脸上,就像刀割一般。
他们已经在这里行走了半个多月,每天都经历着寒风的摧残。
就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每个人最少老了十岁。
“走吧,越坐越冷,再走半天就到了。”甘平见状,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整理好行囊,骑上马跟随着甘平继续朝着前方前行。
幸亏来的时候,他们带着舆图,要不然,早就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迷路了。
呼延智的封地位于草原右边,因此匈奴人称为‘右地。’
这里有数不清的部落,小的十几人,大的几十万人,与龙城不同,这里没有坚固的城墙,只有简易的栅栏,以及数不胜数的穹庐。
在右地中央位置,这里有着一座最大部落,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栅栏和密密麻麻的穹庐。
这些穹庐大小不一,有大有小,有高有低,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一起,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
从远处看,它们似乎毫无规律可言,但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它们的排列方式极为巧妙,仿佛是按照某种阵法所建。
日落西山,余晖照耀着匈奴部落,映出一片金黄的光彩。
匈奴百姓穿梭在部落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