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姣这丫头,崔泽感觉总是神神叨叨的,你不理她吧,她安静得像个公主,可一旦和她上话,她这张嘴就停不下来,东扯西扯的没完没了。
崔泽听着她不断地评价着自己昨作的那几首诗,心都碎了。
不是张姣评价的怎么样,主要是这丫头的嘴,太他妈厉害了,从苏王唐礼强到昨的诗词,就没停过,像是永远不会累一样。
崔泽看着都觉得嗓子受不了,可人家不这么认为,叭嗒叭嗒的个不停。
而且崔泽实在搞不明白,昨的诗,关今什么事。
不过崔泽没有直接出来,只能默默地听着张姣在旁边巴拉巴拉,人家一个女孩子,喜欢话啥的,还算正常吧。
“震北伯,我能不能把你昨的诗拿出去给他们,我觉得,会在全场诵读的,不对,是一定!”
张姣兴奋的样子,像极了崔泽那只大灰兔子,可爱得有些过分,最让人心动的,还是嘴边挂着的两个梨涡,很是可爱。
“到底什么诗词?让你兴奋成这样?”舞轻影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可张姣总是超级超级厉害的诗词,也不读给舞轻影听。
“我想还是别吧,我想低调。”
崔泽咳嗽两声,言道。
舞轻影和张姣都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就低调,现在的崔泽还能低调吗?大名都震动下了,低调。
张姣可惜的叹了口气:“哎,这么好的诗词,居然不让给他们看看,不过过几等我的新书出来,也一样会震动,舞姐姐,你知道,昨震北伯把诗词念出来的时候,我都听愣了,那可是了绝世佳作啊!必定流传千古,我居然就在场,想必史书一定会记录我在场的!哈哈哈,这么好的事情,我居然赶上了。”
张姣着着,就去抓舞轻影的胳膊,然后就是一阵摇晃,加上她兴奋的声音,搞得舞轻影一阵脑袋大。
“姣,到底是啥诗词?你都半了,搞得我心痒痒的,就是听不到,你故意的吧?”
张姣嘻嘻一笑:“本来想着等新书写好后,送给舞姐姐一本,这样舞姐姐就知道了,可我实在是忍不住,这样吧,我告诉震北伯诗词中的几句,你听听啊,震北伯,我念出来没事吧?”
崔泽一愣,看着转头看他的张姣,崔泽点点头,而后拿起一杯茶水,开始慢慢品了起来。
爱就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张姣站起身,摇头晃脑的吟诵出来。
听闻后,舞轻影一愣,意味深长的看了崔泽一眼。
“完整的呢?”
舞轻影问张姣。
张姣撇撇嘴:“都了,告诉你几句,你评价一下,完整的,等我新书。”
舞轻影无语。
“挺好的词,就是不完整,不过就这两句就已经可流传千古了。”
张姣点点头,也是这般认为。
“行了行了,哪有你们的这般好。”
崔泽放下茶杯,没好气的看了二女一眼。
“呵呵,崔大将军,这诗可真是好诗,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为啥大将军会写情诗呢?写给谁的?”
舞轻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而后玩味的看着崔泽。
崔泽放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的吗?明知故问。
“我求震北伯写的,我为我新书提诗。”
张姣不明白二人心思,听到舞轻影问,直接了出来。
舞轻影很想拍张姣的脑壳一下,然后骂上一句:“没问你,你答什么?”
张姣心思单纯,完全没看出来舞轻影没好气的眼神,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崔泽。
“震北伯,你情诗写的这么好,正好,我书中有一段剧情是这样,女子问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子,为何而爱,为何而喜欢?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一句话能够概括,震北伯你能不能给我总结一下下?”
张姣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崔泽。
崔泽心里无语,什么叫情诗写的那么好?还有问我这情不情的,我咋知道,你当我是情圣啊?
不过这句话,崔泽还真知道概括之语,也知道男子的回答。
他和唐暖暖虽不是青梅竹马,但是也是一眼定了情,要问为什么?崔泽也不知道,就想他跟萧明烨的一样,不知道从何处起,但是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崔泽看着包厢门口,恍惚间,似乎看到唐暖暖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青色长裙,依旧那么漂亮,已经那么动人,她嘴角似月牙,微微勾起。
她和崔泽同时出了这句话,似乎这就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张姣听闻后,先是一愣,而后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对,感情这种事,有些时候真的是一眼定终身,不知从何起,却会越爱越深。
当张姣第一眼看到崔泽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直到诗词出口,还有,她似乎还有一个梦,梦中她即将摔倒,崔泽越过桌子,直接抱住了她,那时候,他看着崔泽,心里的那份情愫莫名出现,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应该跟定这个人了。
或许是梦,却也是心声。
舞轻影看着崔泽,笑了,她对这句话很满意,一往而深,挺好,挺好。
“如果,我是如果,一个权利非常大的人,否定了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崔祥宏,你会怎么办?”
舞轻影突然开口,唤回了还在和虚幻的唐暖暖相视而笑的崔泽。
“啊……你啥?”
崔泽没听清。
张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准备喝口茶水,临喝水之前,看了一眼舞轻影。
“舞姐姐,这还用问吗?只要两个人相爱,那就私奔,找个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的地方,过他们自己的幸福生活。”
舞轻影想掐死张姣,问你了吗?你回答个什么劲?
崔泽站起身,拿起长桌上的一粒点心,突然笑了,他从张姣的回答中听出了舞轻影的问题。
崔泽将点心丢进自己嘴里,而后走到看台前,背着手,看着雀跃楼的屋顶,留给舞轻影和张姣一个背影。
“我崔泽有一杆枪,一匹马,一个心爱的女人,只要我想,下何处去不得?”
舞轻影呆住了,张姣也呆住了,看着崔泽的背影。
此刻,张姣觉得这个男人这句话并非狂妄,他真的可以,只要他想,他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他身上就是有这样一股俯视下英雄的气概!
甚至,张姣恍惚间,看到了白衣崔泽骑坐在白马之上,手中有一杆青色长枪,他的身后青衣女子紧紧抱着他,却看不清女子的脸,而他们对面,是千军万马。
而崔泽身上散发的这种气概下的气势,让张姣觉得,哪怕与下为敌,崔泽也浑然不惧!他会带着青衣女子走出千军万马的包围,走出属于他们的路!
张姣恍惚觉得看清楚了女子的面容,那好像是自己。
崔泽背负双手看着雀跃楼的屋顶,完那句话,他觉得自己的没错。
李运中青枪白马带着紫衣少女子怡闯出蒙南千军围困,而他崔泽,只要皇帝不同意,他一样可以杀进皇宫,带走唐暖暖,他自信,下间没人可以拦他!
这是一种自信,这是凤起梧桐这种枪法带给他的自信,他内心深处,就是这般认为!
青枪手下敌魂破,傲立山巅谁敢战!
包厢内,花痴少女张姣,看着崔泽的背影幻想自己未来和崔泽青枪白马走下的生活,舞轻影则是想着唐暖暖的眼光不错,为此高兴,而崔泽,则是站在看台上,一副下无人为我一合之敌的样子。
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思量,都有各自的期望,就这样各自陷入各自的幻想,就这样沉默着,等到了诗会颂诗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