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桓的一句话,邕州军士兵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因为邕州军士兵几乎都认识赵桓这张脸。
这一巴掌可算是抡圆了,将那禁军士兵脸都抽肿了不说,身子还像跳舞般转了两圈。
“你们,你们啥意思,不愿意分钱也就罢了,干嘛要打人,欺我禁军无人么!”另一名士兵忙手持兵刃。
这两名邕州军士兵身上并没有带武器,更没有披甲,若是火拼起来肯定是要吃亏。酒楼掌柜刚想上前做个和事佬,谁料脸被抽肿的禁军吹响了哨子,尖锐的声音响彻夜空,不多时周围涌出数十名禁军将此地团团围住。
“这,这下可是闹大了!”掌柜一拍手,眼中有眼泪闪过,今晚恐怕是不能善了,万一出点岔子自己这酒楼恐怕又要遭重。
“放心掌柜的,我保你今晚无事!”赵桓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是谁吹的哨声?”
“是我,是我!”被抽肿脸的禁军似是找到了靠山,忙上前诉苦,指着赵桓道,“长官,小人看着这人行事鬼鬼祟祟,马上宵禁了却还在大街上走动,说不准和张氏余孽有勾结,小人便向将他捉拿回去仔细审问,谁料.......”说着又指了指赵桓身旁的邕州军士兵。
那禁军头领一看便明白了事情,上前冷声道,“你我虽分属两军,但本将手下士兵尽职尽责你为何无端殴打?”
“尽职尽责?”邕州军士兵笑了起来,“你可知他向此人勒索钱财?一人就要五十两,还有这酒楼,刚刚开张竟然敢收五百两,还有没有王法了!”
禁军头领闻言却依旧面色不善,死死盯着赵桓和两个士兵,他其实也是受益者,手下勒索得来了银子第一时间就要孝敬给他,而且拿的还是大头。
“哼,现在本将怀疑你们二人是张氏余孽假扮,还有这场酒楼也是他们的据点,来人都给我拿下!”
“谁敢!”邕州军士兵忙上前将赵桓护在身后,可他们只有两个,对面却又足足十几人,还都是全副武装。
“哼哼,本将劝几位还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眼见刀剑越逼越紧,两位邕州军士兵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就在这时,被赵桓派去寻找小赖子的何健终于是回来了。一见有一群不开眼的人意欲伤害赵桓,何健也顾不得他们是禁军还算什么,抽出佩刀便杀了过去。
“呦呵,又来一个张氏余孽?给我一起拿下!”禁军头领一见何健大喜,能多抓一名反贼自己就能多一份功劳,白捡的谁不喜欢。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何健手持刀刃如虎入羊群,一个人愣是将数十名禁军杀得溃不成军,没费多少工夫便将一众禁军全部打倒在地。
一名邕州军士兵见状先一步离开此地去搬救兵,此时禁军士兵皆倒地不起,暂时失去了战力
“额,壮士有话好好说!”禁军头领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慌忙求饶道。
“现在知道有话好好说了?”赵桓上前冷声道,“汝等构陷忠良,意欲谋害王驾,全部抓起来听候发落!”
很快,附近巡逻的邕州军士兵闻讯赶来,将这些禁军全部抓走,至于该如何处置,赵桓打算过会儿去见见萧明远,如今是他在控制仅剩的禁军两大营。
“原,原来您是吴王殿下?”酒楼掌柜能将生意做得如此之大,自然是个八面玲珑之辈,他早听到了邕州军士兵对赵桓称呼“殿下,”而且他还看出,这些士兵还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赵桓,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哈哈,是本王不假,方才瞒了身份,还望掌柜的不要怪罪!”
“不,不敢!”掌柜声音一颤一颤,双腿软的像是面条眼看就要摔倒,还好赵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莫要惊慌,本王又不吃人!”
“是,是.......”
扶起掌柜后,赵桓也不再与他多言,而是看向小赖子,他身上满是恶臭的污泥,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殿下,俺找到这小子的时候他掉进了城外荒废的沟渠里,因而成了这般模样。”何健笑道。
“原来如此,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
“俺没偷!”小赖子声音高昂无比,“自打那天以后,俺就没偷过东西了!”
“好好好,我相信你!”赵桓俯下身子,“我这儿有个好差事,你若做得好了,让你和你妹妹吃喝不愁是没什么问题,怎么样考虑考虑?”
“什,什么差事,不会是叫俺偷鸡摸狗吧?”
“你这小子懂得还不少,”赵华哈哈一笑,“放心不会让你偷东西,是正经行当。本王要在城中发行一种名为报纸的东西,需要你这样腿脚灵便的孩子售卖。”
赵桓正是想让小赖子成为他记忆中穿梭在大街小巷叫卖的报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能为他这样的孩子提供一份差事,能让他们有能力养活自己。
“那能给俺多少钱?”
“一个月五百文钱,当然这只是底薪,只要你每卖出一份报纸就能多得一文钱。而且卖完报纸后,只要你们愿意还会有专人教授你们读书识字。”
小赖子闻言却是沉默不语,看样子有些犹豫不决。
“这位小兄弟,殿下给你的这份差事就连我都是心动了,若不是要守着这酒楼,我都想关门去跟着殿下卖报纸啦!机不可失啊。”一旁的酒楼掌柜连忙帮腔道。
“哈哈,你便是想来也来不了,这活儿一天可得走不少路,你这身子怕是不成!”赵桓笑道。
小赖子毕竟年纪不大,经过二人这一唱一和算是上了套,点点头道,“好,俺愿意!”
“好,本王会在城南设立一处皇城司的据点,专门用以处理报纸事项,记得去那里报道,如果有熟识的伙伴也可以一并叫来,多多益善,本王来者不拒!”赵桓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