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刚刚登上皇位,却不思朝政。只是在每日退朝之后,便立刻前往宣华宫,沉溺于声色犬马,尽情享乐,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
以前萧后是他在东宫的伴侣,两人相亲相爱,形影不离。可是在萧后真正当了皇后以后,炀帝反而却再也没有临幸过她。
萧后刚开始还以为炀帝是因为新丧父王,所以独自在别宫居住。但是当她得知炀帝夜夜在宣华宫纵情声色,不禁大怒:“这才刚刚做了皇帝,就如此淫乱,那将来还能有止境吗?”
这一天正逢隋炀帝刚刚退朝回宫。萧后就冲上去一把拉住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好你个新皇帝,才刚登基没几天,就开始背弃正妻,沉迷淫乱。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天下的妇人都要被你糟蹋尽了!”
杨广却一脸无所谓地回应:“这不过只是偶尔的调剂,御妻你何必如此动怒呢?”
萧后听了他的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我不管你是偶尔还是有意的。你若不想我来干涉这件事,就赶紧去把她打入冷宫,永远不要再见面了。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了!”
然后恶狠狠的说:“到时候我一道懿旨将你的丑事公布于众,看你以后还怎么面对你的文武百官?还怎么做人?”说着,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杨广抗争到底。
杨广急忙解释道:“御妻你别着急,容朕慢慢去把这事处理妥当。”萧后听了,冷笑道:“还有什么要慢慢处理的?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她,那就由我派人去好好羞辱她一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杨广本来就怕萧后,现在看她真的动怒了,心里更是着急。只能赶紧站起来说:“御妻你别生气,少说两句,消消气!我现在就过去,和她说清楚、赐她自行离去。”
说完就移驾出了门:“你稍等,一会我处理好就马上回宫向你赔罪。”
萧后气还没有消,只是冷冷地答道:“你去不去说,回不回来?都由你自己决定。这个事,我自有办法处理。”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这时候,二人的争执早就已经被宫人传到了宣华夫人的耳中。宣华夫人听后,自然是悲痛得无法自已。正在此时,宫奴又来通传:“娘娘,圣上驾到!”宣华夫人只能强忍着含着泪,低头出门迎接。
炀帝刚一走近宣华夫人,就看到她那杏脸低垂,泪痕未干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痛。又是一阵劝说:“刚才朕与皇后的争吵,想必夫人已经知道了。但你放心,这件事寡人自有主张,如果皇后敢有什么对夫人的恶意,朕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宣华夫人听了这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泪珠滑落,又轻轻的欠了欠身子,回答道:“陛下,妾身卑微,之前服侍先帝就惹了罪祸,现如今又不知检点玷污了陛下的龙体,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陛下能按皇后殿下的懿旨,将妾身打入冷宫去吧,只有让我独守长门,才是万全之策。”
杨广听了这话,“哎!”的一声深深叹息,说到:“夫人啊!爱情让人愿意生死相随。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感情却如同深海。只要能让朕与夫人成为夫妻,即使是不能做这个皇帝了,寡人也是心甘情愿的!”
跟着又小声的对着宣华夫人说,就好像在自言自语:“寡人怎么能忍心割舍这份爱情啊?难道夫人你的心肠如此坚硬,反而忍心抛弃朕吗?”
宣华夫人听了杨广的这段甜言蜜语,一时情难自禁,冲上去紧紧抱住炀帝,泪水滑落,柔情的劝道:“圣上,不是妾身心硬,但如果我只是坚持沉溺于爱情,不仅会毁掉陛下的名声,也可能会重蹈先帝之前临幸尉迟之女的覆辙啊!如果皇后明天真的怒火中烧,妾身在这宫中恐再无立足之地。陛下,您还是要早点为妾身考虑,否则只会留下遗憾啊?”
听到这里,炀帝只得长长叹息:“哎……听夫人这么一说,真是处处为朕着想,似乎夫人对寡人没有恨意,反而是真的对朕太宽容了。”
杨广此时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不舍,对一位掌朝太临下达命令:“去,在后宫寻一处雅致的宫院,尽快打扫干净,让宣华夫人搬过去。各项开支,都由司监按照以前的标准继续供应。”
正在纠缠的两人突然面临分别,情感上无法割舍。炀帝紧紧握住宣华夫人的手,想要留住这份温暖。他们相互凝视,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宣华夫人轻轻推开炀帝,低头哀求:“陛下,求您放手吧,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炀帝心中矛盾,悲伤和不舍让他无法轻易答应。宣华夫人看到炀帝的犹豫,内心也十分痛苦,但她明白这是必要的决定。再次开口、语气坚定的说到:“陛下,为了我请放手。”
最终,炀帝长叹一口气,松开了握住宣华夫人的手,目送她离开。此刻,他的内心无比沉重,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黯然神伤,悲伤地低声吟诵:“生死别离声已吞, 生离痛苦常恻恻。 妇女承受苦难身, 颜色侍奉事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