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打趣的差不多了,秦夫人适时的从一边的宫奴手里,取过诗稿一本给皇帝呈了上去。
皇帝顺手接过诗稿本,展开了揭翻第一页来看,首先是那俊秀的“仁智院臣妾姜桂,恭呈御览”十一个字跃入眼帘,紧接着,一个小巧的印章映入眼帘,上书“月仙氏”。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对姜夫人说:“照理说应该是按年龄来排序的,小妮子你年纪最小,怎么反而列在了第一个呢?”
姜夫人素来有胆识,她从容又不失风趣的答道:“陛下有所不知,昨天杨夫人和周夫人几个姐姐也都说了,谁先写完就先收录,不要拘泥于形式,要随意一点,我才这么斗胆的。
万岁爷也知道,我可比不上姐姐们!肚子里没啥存货,也不会深思熟虑,所以就只能抢先写完了。不比姐姐们,都是腹里有货,自然慢慢推敲,比我慢一点呢!”
姜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秦夫人在一旁,用手捂着嘴忍着偷笑,还故意装作有些不悦地望着她,语气带着一丝责备的口气,调侃道:“你这个小妮子,拿我们几个开玩笑就算了,怎么还取笑起沙夫人来了?真是没大没小的!o(n_n)o哈哈~”
姜夫人一脸委屈,无辜地回答:“姐姐你又冤枉我!我怎么敢取笑姐姐们啊?我又什么时候嘲笑沙姐姐了?”
哪知道秦夫人还是脸上挂着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刚才不是还在说我们几个姐姐肚子里有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沙夫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在取笑她吗?嘿嘿~”
姜夫人恍然大悟!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沙姐姐千万要恕罪!不要见怪才好~”
坐在一旁的萧皇后听了,一下子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赶忙关心地问道:“听秦夫人这么一说,这可是要恭喜万岁、恭喜沙夫人了!真是九庙之灵,陛下之福啊!”
这时候,一旁的皇帝也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沙夫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沙夫人这时候反倒是被弄得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仿佛晚霞映照,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害羞和惊喜。
见状,皇帝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转向旁边的梁夫人,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上扬,显得十分调皮的问道:“梁妃,你一向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虚话!你告诉我,她们方才说的事,是真还是假?”
梁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暗示,偷偷地在桌下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低声的回答:“陛下,确凿无疑!已经三个月了……”
杨广一听,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上扬,显得十分兴奋。又突然忍不住高兴地大叫:“好,好,好!太好了,太好了!来人啊!快给寡人倒热酒来,我要连饮三大杯,御妻也一起陪朕喝三杯!”
杨夫人在一旁,目光在皇帝和沙夫人之间不停的流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调侃,笑着说到:“陛下,这一切可都是皇后娘娘得无私带来的,才能让我们姐妹们都分享到了万岁的恩泽!
说起来,要谢恩,也要谢娘娘啊?三杯酒可都不够我们姐妹们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呢!倒是陛下您?有何功德啊?却也要凑热闹大喝三杯啊?”
皇帝一听,“o(n_n)o哈哈~”大笑,一边抚着胡须、一边满脸自信和得意,不知廉耻地当着众人面就说道:“要说这件事,虽然我没有大功,但还真是也出了不少力的!你们别说,没有我还真不行!”
一句话就引发了在场众人的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见到这个情况,杨广反倒是更得意了,只见他大手来回的指指点点,随意地指着众人说:“你、你、你!你们这些妃子,还敢笑话寡人,今天都先给朕喝三杯!”
然后他又转头看着沙夫人,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温柔地说:“沙妃,你情况特殊,只喝一小杯好了!”
贾夫人在一旁倒是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了!表情中带着一丝调皮和好奇。笑着调侃了起来:“陛下,您这可就真是偏心了!要我们都喝三杯,可是沙夫人就只要喝一杯?”
江夫人也接着话就说道:“这倒是小事!姐妹们都体谅沙夫人的,但是待会儿陛下的诗词如果判断不公,我们可是会要请皇后娘娘裁决的哦~~”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玩笑。
杨广这边,微微扬起头,一边笑着喝了酒,一边拿起了姜夫人的诗,眼中闪烁着兴味盎然的光芒。
“六宫清画斗云鬟,谁把君王肯放闲?
舞罢霓裳歌一阕,不知天上与人间。”
他一边看,一边用手中的毛笔在纸上轻轻划过,动作倒是显得格外优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姜夫人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诗句。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片刻,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赏的口气说道:“哎?平日里少见姜夫人舞文弄墨,还别说,没想到这一次却给了我一个惊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语气中充满了愉悦。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甚是得意!
然后又不停歇的将目光落在了后面的诗作上,只见他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慢慢地,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对着姜夫人说道:“别人的诗大多都是比喻!你的这首诗倒是有趣,确实是真实的故事。
那一夜,我在清修院休息时,隔着墙壁听了你的琵琶声,那旋律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一下子就忘却了烦恼,都不觉得困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欣赏,又接着说:“这首诗也写的好啊!就如同那夜的琵琶声,生动地描绘出了当时的景象,让人仿佛置身其中……”
一旁的萧皇后听了,眼神中也露出了好奇和期待,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轻声的帮衬到:“哦?夫人还有如此的技艺,改日我一定要好好向夫人请教啊!”就好像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谢夫人的琵琶演奏了。
这番对话,反倒让姜夫人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起了羞涩和自豪的笑容,也不敢搭话,只是害羞地轻轻点头。
杨广随即又后面看去,目光扫过纸页,看到的是“翠华院臣妾花舒霞”的名字,以及“字伴鸿”的印章,这是一首词。
只见他嘴角微微勾起,便轻松地吟诵起来:
桐窗扶醉梦和谐,恼乱心怀,没甚心怀。拉来花下赌金钗,懒坐瑶阶,又上瑶阶。银河对面似天涯,不是云霾,即是风霾。鹊桥有处已安排,道是君乖,还是奴乖。
一旁的萧后听了诗句,不由好奇地发问:“陛下,写得很是有趣呢!是谁的作啊?”
杨广满脸的得意,微笑着回答:“这是花妃子的词。”
萧皇后在一旁眼角含笑,接着话就打趣地说:“看来今晚,花夫人可别想简简单单地离开了哦?”
杨广一边又看了看词中的字句,眼中闪过欣赏之色,点了点头:“词作的确实好!语言优美,妩媚动人,情感丰富……”
反倒是花夫人自己,在一旁有些害羞了,轻声地说:“陛下,娘娘,哪有啊?这只是我随手编的,哪有什么情感可言?陛下、娘娘倒是过誉了!臣妾不敢当。”
樊夫人看着花夫人,笑着说:“花夫人你也不要太过谦虚了!娘娘都说好了,就一定是好的!再这样,陛下可又要罚你一杯酒了呢?”
皇帝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下一行,一看是“和明院臣妾江涛”和“惊波氏”的印章,立刻眼前一亮,这是两首绝句。
他轻声念道:
梦断扬州三月春,五桥东畔草如茵。
君王若问依家里,记得琼花是比邻。
晓妆螺黛费安排,惊听鹦哥报午牌。
约略君王今夜事,悄挨花底下弓鞋。
念完杨广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不自在的感叹道:“这两首诗真是情感真挚,词句动人啊!可惜美中不足,蕴含的乡愁之情太重!太过忧愁。”
萧皇后看到皇帝这样的神情,却在心中默默地暗笑,也不明说,只是叫一旁的宫人取来一个大酒杯,然后说道:“来人啊!为陛下满上三杯!哈哈……”
这一下子轮到杨广满脸的疑惑了,好奇地发问到:“御妻这是为何?好好的为什么要罚我喝酒啊?”
萧皇后倒是非常淡定,狡黠地笑着,不急不慢的回答:“陛下,您论诗不明,当然是要罚的了!”
这么一说,杨广反倒是更疑惑了,追着就问:“御妻,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你说说我哪里论诗不明了?可别无中生有啊?”
萧皇后满脸自信,淡定地说到:“陛下,您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您自然就会心服口服的。众夫人也都过来一起听听,大家也都评评理,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纷纷聚拢了过来,只见萧皇后指着江夫人的诗,慢慢的解释道:“你们看:这两首诗分明是兴比之体。
这第一首,表面上是说思乡之情,其实是深切地表达了日日对我们万岁爷的想念啊!其实哪里是真的思念家乡呢?
再看第二首,这诗文的主旨倒是回归主题了,明确地写出了对陛下深深的想念,根本不是在真的说思念家乡!
陛下却反而说诗句乡愁之情太切,太过忧愁!陛下,您这不是论诗不明吗?今天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由不得您抵赖!”
一下子轮到杨广不好意思了?只见他满脸的无赖样子,就只是用“哈哈”大笑来掩盖尴尬,顺手就拿起了酒杯,自我解嘲地说道:“御妻,你以为朕真的是不知道吗?
只是因为御妻和众妃子都在这里,难道只有江妃子思念朕,你们其他人呢?不都是日日夜夜想着寡人吗?看诗的人,只能以意会!我又岂能明说?哈哈,哈哈啊哈哈!”
一旁的人都在掩嘴笑,不知道怎么搭话,只有周夫人是个直性子,气氛到了,她也想不了许多,笑着就脱口而出:“陛下,您这分明就是想抵赖。多亏娘娘多才又聪明,才揭开了诗意,不然我们这些人就又要被陛下您蒙混过关了!”
这一句话,倒是把气氛缓和了!杨广一边笑着,然后将一杯酒转敬给萧皇后,跟着说道:“好,喝酒就喝酒!来,这一杯先敬御妻,以示鉴别之明;再一杯就敬我们的周妃子,以示答谢;寡人自己也跟着喝一杯!”
二人都爽快的接过了酒杯,周夫人还调皮地搭了一句:“娘娘~~您看看,臣妾就说总是多嘴的不讨好吧?,江夫人难道不要喝酒吗?反倒是要罚我的酒了!呵呵o(* ̄) ̄*)o!”
萧皇后笑着说:“都别说了,今天难得这么开心,陛下这三杯酒是一定要自己喝的,我们大家再陪一杯,这才算公平。如何?”
于是,众人各自斟酒,欢声笑语一片。
杨广一边品尝着美酒,眼神朦胧地继续看了下去,这是一首调节轻盈的“巫山一段云”。落款写着“文安院臣妾狄玄蕊”,下面盖着印章“字亭珍”。
时雨山堂润,卿云水殿幽。花花草草过春秋,何处是瀛洲。
翠柏承恩遍,朱弦度曲稠。御香深惹薄言愁,天子趁风流。
读完后,杨广不由地点头称赞:“妙,哀而不伤,乐而不淫,这才是吟词的正统风范。”
萧皇后“咯咯”的轻笑,顺着就接过了话茬:“这样的诗确实好!就是别人难以效仿。
尤其是结句巧妙至极,陛下可要好好饮上一大杯哦?”
杨广也应道:“御妻说的对!这酒当然该喝。来人!快快给朕斟酒。”
他又继续浏览,下一张纸上写着一首七言绝句,落款图印是“小字南哥”。
午凉庭院倚微醒,弄水池头学采苹。
荷惯恩私疏礼节,梦中犹自唤卿卿。
读完诗句,杨广也赞叹到:“妙!妙啊!文笔如其人,情感丰富。”
萧皇后又笑了起来:“陛下?这首诗确实是感情丰富啊?如果再加入几个‘卿’字,恐怕万岁会更觉得妙趣横生了吧?”
罗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就凭这几声呼唤,薛夫人还不来给陛下敬杯酒呢?”
薛夫人听后,脸上带着羞涩,立刻就想要起身来敬酒。
倒是杨广见状,连忙阻止道:“爱妃诗作的好,不必罚酒!你坐着就好,不用理会她们的玩笑。”
再看下一张纸上写着“降阳院臣妾贾素贞谨呈御览”,下面盖着印章“字林云”,这是两首绝句。
玉质光合不染熏,清香别是异芬芳。
曾经醉入潇湘梦,起倚雕栏弄素裙。
其二:
相思未解翰何题,一自承恩情也迷。
记得当年幽梦里,赐环惊起望虹霓。
杨广读完,也是笑着称赞:“不事脂粉,天然妍媚,所谓粗服乱头俱好。是两首诗没有一点舞文弄墨,返璞归真,也是很好的!”
这时候,一旁的众美人们都开始咯咯得笑了起来。
一下子反而搞得皇帝这边二丈摸不着头脑了!只能好奇地发问:“这又是有什么故事吗?众妃子为何都在笑?”
姜夫人笑着答道:“陛下,臣妾们这是在笑昨日呢!”
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轻轻的捂起了嘴:“臣妾还是不说了!刚才就无心冒犯了沙夫人,怎么还是嘴欠,又多嘴了?一会少不得还得挨罚!”
杨广一听,不由的更加好奇了。笑着说道:“有什么还不说?你不说,也行!那就罚你三大杯。”
一旁的花夫人笑着解围道:“陛下,就不要为难小妮子了!臣妾就代说了罢!
是因为昨日贾夫人做诗,一会儿好不容易起了稿,结果不一会自己看了又不满意,只是不停地摇头,把稿纸团做一团吃了。
如此一般,来来回回三、四次,一下子就吃了不下三、四个纸团子。后来她看陛下进宫去了,不在场。就要请周夫人与杨夫人代笔。她两个哪里敢欺君?自然是不肯。
贾夫人倒好,气的脸都鼓鼓的,自言自语的就说:求人不如求自己,陛下晓得我是初学,好歹放几个屁在上面,就是写的差了,量陛下不会把奴打到赘字号里去!
想不到今天陛下反而赞了她的诗朴实无华,所以我们大家又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事,自然就笑了起来。”
薛夫人在一旁还在打趣:“还别说?亏那几个纸团儿,方放出好屁来。嘿嘿(*^▽^*)”
杨广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看见一旁的贾夫人脸上忍不住的有些不开心了,就随手罚了姜夫人、花夫人、薛夫人每人一杯酒。就又继续看下一首了。
这是绔阴院夏夫人的一首词。皇帝看完后倒是赞叹道:“色韵性度,跃跃如纸上出。写的很好!”
萧皇后也笑着接过话茬:“是啊!陛下,不但做得有情有致,还为陛下今宵下了邀帖呢?”
夏夫人只敢在一旁谦逊地回应:“陛下、娘娘,臣妾不敢!蒙娘娘降临,已出万幸,臣妾哪里敢再奢望其他?”
杨广也没有搭话,只是微笑着继续看下一首,这是晨光院周夫人的一首小词。念完后,杨广只是点几点头儿,又看下去:是景明院梁夫人的一首绝句。
腰肢怯怯怕追欢,镜里幽情只自看。
莫说宫闱多媚态,轻罗小袖醉阑于。
皇帝也只是微笑一笑。
倒是一旁的萧皇后实在忍不住了,好奇地询问:“万岁,这几首诗词作的很工整啊?为什么陛下只点头微笑?却不点评呢?”
杨广回答道:“御妻,你有所不知!这六宫中杨翩翩、周幼兰、秦丽娥、梁莹娘、沙雪娥几个小妮子,就是诗词作的最好的几个了!今天的这几首诗词虽然写的也还不错,但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出色的主题,只是合着旧曲一句,把往事今朝重题了一次,确实缺乏新意!”
一下子说的几个夫人也是无言以对,只敢在一旁尴尬的赔笑。
反而是萧皇后在一边劝道:“只要是诗句工整不就好了?陛下总不要苛求太多了!”
又接着看下去,是宝林院沙夫人的一首五言律诗。
被发入深宫,承恩战栗中。笑歌花潋滟,醉舞月朦胧。
共颂螽斯羽,相忘日在东。千秋长侍从,草木恋春风。
皇帝看完,不停的点头赞道:“正说半天没有一首出色的,好的原来在这里。”
萧皇后见杨广这么说,跟着又重新念了一遍,也赞叹道:“果然好,端庄纯静,尽显大家风范!确实是好!”
目光流转,杨广又看到了仪凤院李庆儿夫人的一首绝句。
君王明圣比唐尧,脱珥无烦自早朝。
闲论关睢多雅化,落红飞上储黄袍。
杨广读完,自顾自的开心起来,忍不住笑对李夫人坏笑的说:“这首诗倒也亏你做得出来?胡闹倒也好玩!”
萧皇后也是一脸坏笑,故作好奇地问李夫人:“夫人这诗想必是昨夜作的吧?”
李夫人赶紧摇头,满脸羞涩、表情无奈的说:“才不是呢!娘娘。臣妾昨夜根本不知题目,是今早秦夫人来,说姐姐们都写好了,就缺我的了!我才是被硬逼着胡乱的写了几句。也得不好,不要污了陛下和娘娘的眼就好了!”
听了这话,满脑子污秽的杨广满脸反倒是满脸得意,开心地笑了笑:“都很好!寡人很开心!
宫中闺阁之中,能写出如此诗作,很不容易了!尤其是沙妃子的律诗写的最好,即便宫中的那些词臣,也不过如此。诗已看完,我们还是痛快饮上一番!好好的开心起来吧!”
这么一说,萧皇后随即一声令下,众夫人立刻奏起乐来,一时间吹拉弹唱,杯盘一片狼藉,欢声笑语弥漫整个宫室。
一番来回,萧皇后对夏夫人说:“今晚开心,承蒙你做东家的准备的好!哀家酒已过量,本宫该回去了。”
然后又转头对沙夫人道:“夫人有喜,玉体不宜久坐!也先回院中去休息吧。”
沙夫人闻言,便起身准备告辞。
皇帝本想也与萧皇后一同回宫,却被她制止了,说到:“别的夜晚,自然应该听陛下的安排。
但今晚的酒宴,妾身是这后宫的主人!妾身以为,陛下今夜应该去宝林院安寝,让薛冶儿在一旁陪驾,如此一来,陛下也不会孤单,众夫人以为本宫的安排如何?”
沙夫人赶忙答道:“承蒙娘娘厚爱!但贱妾怎敢独自享有恩宠?如此不好吧?”
众夫人却纷纷附和:“娘娘如此安排,我等心悦诚服,沙夫人不必推辞!娘娘如此吩咐是极好的!”
萧皇后微笑的说道:“各位夫人,也不要瞎起哄了。本宫之前的主人一说,也只是玩笑!是否允许,全在陛下,让与不让,也要众夫人同意才行啊!”
这时候,最开心的人还是皇帝杨广,他笑着拿起一大杯酒,然后拉着萧后说:“御妻,后宫有你做主,寡人安心!寡人今天就听你的安排。
来,再喝一杯!你饮了这一杯,才能离去!”
萧皇后却微笑着,回答:“万岁爷!实话说,我已经喝不下了!陛下您也要少喝一些,晚上多少留些清醒。”
说完,得到了皇帝的同意,萧皇后就登上辇车,独自返回宫中去了。
众夫人也都识趣的送皇帝到宝林院后,又安排薛冶儿随沙夫人一同进去了。
然后就各自散回自己的院内休息了。
不思朝政,心中无事,夜夜笙歌!果然又是一日的荒淫,又是一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