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国京畿道汉城府,朝鲜王李峘正面临着一场政治斗争。他的母亲大王大妃掌控着国家的实权,而他渴望真正执掌国政,成为一名有实权的君主。在这场斗争中,李峘需要借助一些人的力量,而李梁和沈义谦这对舅甥成为了他最有力的臂助。
李梁和沈义谦都是朝鲜儒林中的杰出人物,他们的地位使得他们成为了李峘对抗母亲的重要力量。李峘深知这一点,因此他借经筵之名,将这对舅甥留了下来。他们是自己朝中为数不多的铁杆支持者,他们对李峘的忠诚和支持是毋庸置疑的。
随着世子年岁渐长,李峘对真正执掌国政的渴望愈发强烈。他知道,只有掌握了实权,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让朝鲜国变得更加繁荣富强。然而,他的母亲大王大妃却一直紧握着权力,不肯轻易放权。李峘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打破这种局面,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这个关键时刻,李梁和沈义谦的支持变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在儒林中拥有很高的威望,而且在政治上也有很大的影响力。他们可以帮助李峘争取更多的支持,大王大妃虽然对他的们做法不满,但却无法阻止。
李梁身上虽有王妃沈氏舅舅这一无法忽视的外戚标签,但他作为孝宁大君的五世孙,朝鲜王引用宗室参政,合乎祖宗家法,谁也无法指摘。沈义谦是自己的内弟,也属于外戚,但他是当世大儒李滉的门生,又系领政大臣的孙辈,无人敢对他不敬。
李峘在朝中寻得奥援,总算能够与大王大妃的尹元衡相抗衡。然而,小尹派依仗大王大妃的权势,屡次犯禁,迫使李峘先是拜尹元衡为相,随后又违规晋封其为瑞原府院君。李峘深感羞耻,但慑于母亲的威慑,敢怒而不敢言。
李峘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深知尹元衡是一个权臣,其专横跋扈,不可一世,与他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心中的正义感和良知,让他对尹元衡的行为深感不满和厌恶,但他的母亲却对尹元衡宠信有加,让他感到无奈和无助。
在拜尹元衡为相的那一天,李峘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深知这一举动是对自己的侮辱和背叛,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他在朝上面对着尹元衡,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而尹元衡则是一脸得意,他深知自己已经掌握了李峘的命脉,让他不得不对自己低头。
在朝中对着尹元衡,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而尹元衡则是一脸傲慢,他深知自己让他不得不对自己唯命是从。李峘心中的愤怒和痛苦越来越深,但他却无法发泄出来。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够摆脱尹元衡的控制,恢复自己的尊严和权利。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有所不同。李峘强令针对大盗林巨正的逮捕行动,打乱了原本平衡的布局。小尹派虽然在前期竭力反对,但面对大义的名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阻碍。过后为了抢占功劳,甚至做出了冒功的愚蠢行径,使得小尹派在朝中一时处于下风。原本被牢牢把握住的军权,出现了一丝松动的缝隙,李峘决心要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
因此,他才会在今日借着经筵的机会,将李梁和沈义谦留下。作为君王,李峘不可能自己亲自掌握这支军队,而出身儒林的两位士大夫也不是合适的人选。那么,谁来统领这支剿匪的部队,便成了重中之重。一来,这个人要绝对忠于李峘,不然,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二来,这个人一定要有着绝对的能力,不然,若是被盗匪反杀,那可就真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勋贵之中,可有能担此重任者?”李峘扭头看向跪坐在一旁的李梁,问出了自己这次留面的真实意图。
李梁新补任了成均馆,刚刚开始接触朝臣,便屡屡被小尹派的御史弹劾结党狂悖。如今面临李峘的询问,倒一时有些犯了难。
李峘见李梁沉默,便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沈义谦,开口问出来同样的问题:“方叔以为,勋贵之中可有人能担重任?”
沈义谦倒没有李梁那般顾虑,他身为李滉的门人,即便是小尹派的人也要让他三分。
“殿下!”沈义谦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臣下以为,若用勋贵须避开燕山君时代人物。不然朝中恐起非议,届时反而会把原本中立的大臣推向尹元衡一派。另外这个人必须要年轻,并且上面没有过多的束缚,才能够更大程度的避开外界的干扰。”
沈义谦十分简练的总结出了自己的见解。他抬头看了一眼李峘,见他微微点头,便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李梁在一旁听着,他知道沈义谦说的没错,他也不愿意看到勋贵们被排除在权力之外。
“方叔所言极是。”李峘说道,“只是,勋贵之中谁能符合此条件呢?”
沈义谦想了想,拱手说道:“殿下,臣下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
“只是什么?”李峘见沈义谦迟疑连忙开口问道。
“只是他虽是勋贵出身,却……”沈义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却有些荒诞且与日本国有所往来。”
“什么?”李峘和李梁都吃了一惊,前几年倭寇犯边的痛他们可都还记着呢。
日本国与朝鲜国素不对付,这人若是与其暗中勾连,怎么可能让他们安心任用?
“这……这怎么行?”李梁脱口而出。
沈义谦却摇了摇头,说道:“舅父,此言差矣。此人出身星州裴氏,虽与日本国有所往来,却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他早年为避家中祸流连在外,幸得日本国收留方才活命。早前借着日本贸易团来访,顺势便回了星州承袭了星州伯的爵位。”
“哦?”李峘来了兴趣,“这人我貌似也听说过,早先是勋贵中的佼佼者,后来便了无音讯。不曾想,这中间竟有这般故事。”
“这也是他聪明之处。”沈义谦说道,“当时星州伯受燕山君牵连,裴智彬作为嫡长子便主动自我流放,去了日本国避祸。朝中士林派见他如此识趣,便也没有再多为难他。”
“原来如此。”李峘点了点头,“那么,他现在何处?又任何职?”
“回殿下,他如今只在庆尚道星州处做个武职。若是论官阶,只得说是流外。”沈义谦说道。
“流外……”李峘想了想,“这官阶已经不是不高了,这是不入流啊。”
沈义谦笑了笑,说道:“殿下,您可别小看了此人。庆尚道是我国的东南,与日本国接壤。其在此地任职期间,多次击退海盗入侵,并且借助商路造福了庆尚道沿途百姓。他在庆尚道的威望如今极高,当地百姓都称他为星州伯转世呢。”
“哦?”李峘又来了兴趣,“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既如此,他的武功如何?”
“回殿下,此人武功极高。他曾经在一次战斗中率队斩杀数十名倭寇,还擒杀敌军的将领。”沈义谦说道。
“哇!”李峘惊叹道,“没想到他竟有这般经历!这庆尚道为何不奏报,这般人才若不是孤今日垂问。你二人怕不是也要藏着掖着,岂不是让孤错失人才。”
李梁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有些异动。他原本对推荐还有些疑虑,现在听李峘这么一说,便放下心来。
“方叔,”李峘说道,“关键的是,你可有把握说服他为我们所用?”
沈义谦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放心,星州伯素来为我王室亲近。只要臣下把殿下的意思转达给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好!”李峘说道,“那就劳烦方叔了。”
沈义谦拱手行礼,说道:“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