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正在仔仔细细打量着庞德,只见他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眉目间有些凌然的正气,此时赤膊着上身,健硕的肌肉线条分明,白色的布条从肩膀斜跨着包裹着他受伤的地方。
“令明伤在何处?”陈亮问道。
“戴罪之人有失远迎,还望诸葛军师海涵。前段时间与曹操交战,不慎伤及腰腹,虽然已经休养许久,但依然不见好转,已然是一个无用之人了。”庞德作势要起身跪拜。
陈亮赶忙拦住他,笑着说道:“庞令明何出此言,你既是孟起家臣,如今孟起已经投靠刘皇叔,与我等一同辅佐刘皇叔共扶汉室,何来戴罪之说呢?更何况,将军有用之躯,即可就能回复如初,又怎会是无用之人呢?”
庞德心中感慨,自己虽然一生都在辅佐马氏家族,但是从马腾到马超几乎都是莽夫,根本没什么头脑,若不是当年马腾有知遇之恩,这马超自己还不想跟呢。
“庞德能在马将军麾下参军,已是感恩戴德,如今得知将军际遇明主,庞德真是三生有幸,怎奈自己带伤再之躯,不能陪将军征战沙场。”庞德说完愤愤的捶了一下床板。
马超在一旁见了,也是安然神伤,这庞德在军中,每每临战,身先士卒,冲锋当先,是他用着最舒服的副将了,只可惜前日被曹操暗算,伤势一直没有好转。
“令明你莫要神伤,方才诸葛军师不是说到有良药可以医治你的伤势吗?”马超转头看向陈亮,等着他说出来。
陈亮当然不会跟他们多显摆,将手伸入胸口,默默的跟黄小月换了颗金疮药。
金疮药:上品灵药,气血增加50点。具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止血活血,专职棒伤,箭伤,刀砍斧切。
给庞德递上金疮药,庞德看着这颗有些发红的药丸,心中忐忑,这一上来就让自己吃药丸,怕是要完啊!
“令明,这个药你吃下,不说马上痊愈,明日早起我保你可以下床,后日便能恢复八九成气力。”陈亮笑着说道。
一旁的马云禄看着陈亮两眼放着金光,感觉是碰到了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西凉荒芜,从没有过中原的这种丹药,将士们受伤都是简单的消毒包扎之后,便就是趟在床上听天由命,也是这庞德身体素质好,不然早就发言感染暴毙而亡了。
马超也是劝庞德赶紧吃下这粒药丸,说道:“令明你快些康复起来,军师已经有派给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军务,你早些好一日,我们便能早些出发。”
既然都这么说,庞德也不再犹豫,从陈亮手中接过金疮药便就这水灌了下去,果然金疮药入口即化,化成一股清凉的感觉直入肺腑。
不多一会,庞德便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伤口处也有些发热,渐渐的从白布上渗出一丝黄色的脓液,过了一会变成了暗红的淤血,马超赶紧让人将庞德的白布取下,又让人拿来热水帮庞德擦拭伤口处的淤血。
只是又过了一会,伤口处的淤血渐渐变得鲜红,又慢慢凝结成血痂便不再有变化。
“令明感觉如何?”马超焦急的问道。
庞德感受了一会之后,对马超说道:“回主公,伤口处有些温热,胸口有些清凉······”
话还没说完,庞德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马超见状急忙看向陈亮,陈亮示意马超不要着急,再看看。
果然,庞德咳了一会后猛然吐了一口脓血,这口脓血早就已经凝结成了血块,黝黑的血块中还带着一点浓痰。
这口脓血吐出后,庞德便不再咳嗽,呼吸都觉得顺畅了起来。
庞德试着站起了身,发觉自己身体没什么异样,满脸欣喜的立马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拜谢道:“多谢诸葛军师赏赐神药!大恩大德,庞德永世不忘。”
陈亮作势将庞德扶起,又定睛看去,发现庞德对刘备得忠诚度涨到了36,对自己的好感度却直线上升到了8点。
陈亮暗自感慨,武将都是直肠子,谁对他好,他心中有杆秤啊!
既然庞德已经几乎痊愈,陈亮也就不再多留,荆州之事也是及早回去处理的好。
告别马超等人后,陈亮便回到了住所,让人去请赵云准备行囊,今日便坐船顺汉水而下,直往襄阳。
······
刘备在葭萌关接待张飞,听说云长从荆州出发席卷了大半个荆州,已经在汉中郡和陈亮会师,又听说陈亮也招募到了马超还有他麾下的一众武将,骑兵阵容又得到了扩展,而张鲁辖下的诸多城池并没有受到大的战火波及,心中宽慰。眼下有了荆州,东川两地,他的实力已经可以和西川正面抗衡。
刘备准备与法正等人商议,从葭萌关直入成都,一举吞并益州,却被张飞泼了冷水。
“大哥,军师从汉中出发到荆州处理东吴的事情去了。”
刘备这才想起来,云长在汉中防守抵抗曹操,那荆州自己的后方大本营目前不是没有心腹之人镇守,急忙向张飞询问。
张飞倒是快人快语,说道:“大哥放心,二哥走时已经派张辽,张文远镇守荆州,说是军师早有安排。”
刘备一听是张文远,心中稍宽,说道:“我素来知道文远宅心仁厚,也是有大将之风,既然军师安排,定然无疑。”
“三弟,你方才说军师要去东吴处理什么事情?莫不是东吴又要起兵讨还荆州不成?”
张飞喝了碗水酒,回答说:“二哥从荆州传来消息,说是军师的宝贝孩子不行了,可能就要夭折了,让军师回去奔丧呢。”
刘备叹息说道:“唉,是我害了军师,若不是我执意要取益州,军师也不会不远万里陪我们来到西川,顾不上家中事务。可怜那小娃娃才刚出生,还未见过父亲就这样夭折了。”
刘备掩面抽泣,一旁张松,法正等人也是沉默不语,也不好上去宽慰。
一旁的刘封听了三叔的话,心中莫名一紧,还在想着,要不要给义父解释一下,二叔传消息只是说娃娃病重,挂没挂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