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抬头看向正缓步走来的祝融夫人,就这一会不见,祝融夫人更加显得娇艳欲滴了些。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孟获,祝融夫人则是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又将白皙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为他轻轻揉捏起来。
祝融夫人又看了眼孟优,说道:“你兄弟二人还没有想到如何破诸葛亮大军的办法吗?”
孟优惭愧的说道:“二嫂,早就听说那诸葛亮神通广大,这次金环三结数万精兵前去拦阻还全军覆没,我和二哥一下子也拿不出个主意。”
“平日里两个人到处吹嘘炫耀自己有多么骁勇善战,眼下还没碰到这诸葛亮的大军就如此手足无措,我看呀,还不如早些投降算了。”
听着祝融夫人的冷嘲热讽,两人黝黑的皮肤下都泛出一点点红晕来。
“嫂嫂说的哪里话。”孟优陪着笑脸说道,“我和大哥为了咱彝族百姓可以过上好日子,可是拼了身家性命的和那诸葛亮对抗,怎可轻易投降呢。”
“你方才说什么?”孟获突然接话问道。
孟优有些纳闷,二哥什么意思?
“你方才说投降?”孟获铜铃般的眼睛,这样死死盯着孟优,着实让孟优心里有些害怕。
“二哥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怎么会投降。”孟优解释道。
“不!你说的很好,我们就要去投降!”
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孟获自觉地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计谋。
······
南征已经是过去了不少时日,节气也是过了小暑,日头越晒越高,炎炎夏日,哪怕是蜀中兵士也越来越不适应这南川的气候了。
经常有人中暑腹泻,陈亮早已飞马派人回去让成都再送些解暑药品而来。
大军在泸水边扎营已经四五天了,这雨水季节刚过去不久,泸水翻涌湍急,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过河。
陈亮让兵卒四散询问当地土人,又亲自在河沿岸探访,却始终是找不到一处能渡河的地方。
唯有一处水势稍缓,但那河面却十分宽阔,足有六七十米,不靠船只根本没办法过河。
四下打听,渡船早已被孟获劫走,若是要打造足够大军渡河的船筏恐怕又迁年日久,生起其他事端。
这日,陈亮等人正在商议如何渡过泸水,却听外面报说有一彝族首领,带着许多犒军之物前来投降了。
陈亮拍手大笑,对众人说道:“我正愁没法子去哪找这孟获,没想到他却自己来了。今番劳军,必是诈降,诸位将军可要与我一起演一番戏了。”
“诈降?”参军蒋琬看着陈亮,低声问道,“我大军一路南下,沿途郡县望风投降。或许是那孟获听到了什么风声,自觉不敌故而派人前来投降,为何军师会认为他是诈降呢?”
陈亮笑而不语,看着其他人问道:“几位将军有什么不同看法吗?”
“我军如今虽然声势浩大,沿途叛军也多数不战而降,但是不得不说,孟获的大军现在何处,兵员多寡,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谜。”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台下席中响起,陈亮循声望去,原来是刘禅。
许多老将军也是流露出一丝丝欣慰的微笑。
少主公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砺,竟然也能逐步分析战争的局势了。
陈亮轻捻胡须,说道:“然后呢?”
“孟获派出来的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人这六七万大军很明显只是他的先锋部队,而显然他后方定然有倍数于这支大军的后备部队,粗略估算人数肯定超过十万。”
“不错。”陈亮肯定道,然后示意刘禅接着说。
“孟获拥兵不少于我军,而且这南疆又是他的地盘,彝族人虽然表面臣服,但私底下肯定还是支持孟获多于我们,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孟获占尽地利人和,怎么可能轻易会选择投降。若是现在他孟获投降,早先就不会选择造反了。”
一阵分析下来,刘禅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看法是对的,而陈亮在一旁时不时的点头,也印证了他的看法,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陈亮接过话头,对众将说道:“正如少主公所言,那孟获占尽地利人和,却想出了一个来诈降的计谋,真是天助我也。”
“诈降之后,便是劫营,众将听令。”陈亮正色道。
“在!”
······
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陈亮便让人引着往寨门外走去。
出得营门之外,陈亮就看到一群南疆衣着的人伫立在营地之外,为首一人较为瘦削,但是看起来却是明显的一个精干之人,头顶之上有一条发带,一根长长的羽毛被插在头发上,应该就是这支队伍的首领了。
首领身后带着的一群赤裸着上身的随从,精壮的汉子们抬着许多笼子,箱子。装有各种山鸡野味,也有象牙珠宝,带来的东西,就连陈亮也自叹见识浅薄,看来这次孟获是真的狠狠的出了一次血。
陈亮和领头的孟优相互寒暄之后,孟优便是为陈亮介绍起来,送来的礼品中分别有哪些南疆特色的东西。
孟优让随从将投降的见面礼抬到大帐之中,而自己则是偷偷摸摸的注视着陈亮的神情举止。
只见陈亮双眼放光,对一件件从自己身前走过的礼品爱不释手,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让孟优心下大定,“我计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