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你心里没数吗?韩庚!”
秦昭月看着她眼前的青年人 ,嘴里开始不饶人的继续输出了。
她一边说,还不顾围观众人的目光,她指着韩庚,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她恶狠狠道:
“你只不过是我娘亲,和你的狗日的奴隶父亲,所生下的野种……这,一直是我秦家的耻辱!”
“秦……昭……月!!!”
韩庚怒吼的喊着秦昭月的名字。
他此刻恶狠狠的看着秦昭月,他双眼通红,两行泪水,从他的双眼之中,随着眼角快速的滑落,滴在冰凉的地面上。
“怎么……你很生气?”
秦昭月斜眼看着她的同母异父的亲哥哥,眼中尽是不屑,她蓦然微微一笑的笑容,虽然美好。
但,给李浩然的感觉,她好似一个人间疯子,一个疯女人。
“欺人太甚,你说我可以,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父亲!”
此时此刻,那韩庚双眼血红的流着眼泪,他脸色通红的,努力用他的双眼看着他面前的,那穿着华贵的秦昭月。
他本以为,秦昭月和他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妹,感情是有的,即使有一天,她为了自身利益,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不留人性。
然而,他错了。
他错的离谱。
韩庚双眼的期许,换来的,只是秦昭月厌恶的眼神,和她那恶毒的话语。
“你的奴隶父亲,自你小就死了,没想到……你对他,感情还那么深!”
那秦昭月说完,摇晃着手中花色折扇,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她双眼继续冷冷的看着韩庚,说道:
“你知道吗?你很优秀,本来……我有心想等你毕业,然后和你共度一夜春宵,可惜……”
那秦昭月不怕脸红 ,不嫌害臊的说到这里,就被那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眼神的韩庚,怒声打断了她的话。
“啊——”
只见韩庚,眼睛直勾勾的,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脸平静的秦昭月,他想怒骂,可看着秦昭月,他又不忍心开口。
韩庚沉默了顷刻,他喉咙动了一下时,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闭嘴!你你你你……我……我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妹妹,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吃人的世道,自家肥水,自当不流外人田,我的好哥哥……这是这个人界的默认规则,不是吗?”
此刻,听闻秦昭月的话,李浩然也听的瞪大了眼睛,他虽然知道,如今的人界,女尊男卑。
但,他李浩然没有想到,如今的人界,女的思想,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扭曲。
人界这个世道,男的,被很多条条框框的道德,法律,以及很多繁文缛节所控制了思想。
故此,这个社会上,男的,一般都很少说话,很多男的作为一个比奴隶好一些的低等人,艰苦生活。
只有少数男的,能够成为男的人中的少数人,获得享受平等的权利,活的潇洒。
其中,比如当官者,或者成为闻名于世的诗人,舞者等人。
但这种人,稀少不说,成为这种人的条件很苛刻。
即使看似平等了,实际上,在日常生活中,还是会经历很多不平等的事情。
当,社会上男女比例不同时,人多的性别,定然会成为主导,人少的性别,自然就会被区别对待,甚至当成禁忌。
越稀有的,往往会被区别对待。
此刻,店内。
“昭月……你……”
此刻,韩庚看着他眼前的,那身材凹凸有致,身穿华贵,面容姣好的女子,他忽然觉得,他有些不认识她了。
“好了……今日的事情,也让我看透了你,你做事太小心了……我不喜欢!”
然后,那秦昭月看向李浩然,她眼神轻佻的看着李浩然,邪恶的笑意,在她脸上浮现。
“你虽然是个少年,长相清秀,声音清澈,并且天赋也算不错,我很喜欢……今日,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共度良宵,如若不然……你就去死!”
秦昭月说到“你就去死”这四个字时,她脸色变的凝重,而她说话的语气 ,自然也变得沉重。
李浩然眼见那秦昭月,居然将邪恶的念头,打向了他自己,顿时,李浩然的心,猛然一惊。
他看着那秦昭月,忽然变了一副面孔的样子,他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并且强忍着心中不适感,此刻的他,对秦昭月淡淡的说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那秦昭月凝重的脸色,化为了冷笑的表情。
她紧紧盯着李浩然,不悦的皱眉了。
“呵呵……我可是秦家的人,拒绝我,你知道会付出什么什么样子的代价吗?”
那秦昭月看着李浩然,嫣然一笑间,眼中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神色后,又浮现出一抹杀意。
“秦家,不熟!”
李浩然神色自若,依旧是淡淡一语。
那秦昭月闻言,捂嘴而笑,她轻轻叹息一声:
“哎呀……我真是高看你了!以为……你会识时务,可惜了……东叔,杀了这条狗!”
秦昭月说完,就见心里受到创伤的韩庚,此刻心如死灰的低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如土色的倒在地面上。
而韩庚的身后,则是缓缓走出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如店小二装扮的大汉,他年纪看着应该有三四十岁。
“小姐!”
那中年人身上布满风霜,脸上坑坑洼洼的,他的国字脸上,印着红色的篆体的奴隶的字样。
由此可见,他也是秦家的奴隶。
并且,李浩然仔细看,还能看到,那国字脸中年人的脖子上,戴着银色钢圈,那钢圈上还上了锁。
李浩然猜想。
那韩庚没有随着秦家的姓,自然可想,韩庚身为奴隶之子,血脉在如今的世道看来是不纯的。
自然,他也就只能作为一个比奴隶身份还低的人,艰苦活下去。
李浩然心中也在惊叹,也在想着那韩庚,他作为一个自幼为奴的孩子,是怎样备受欺辱,还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韩庚天赋不错,即使在南书院,他的天赋也至少是甲级,只是可惜了……他如今道心不稳,若是不及时稳固修为,稳定心性,那他这辈子……唉……就与修道一途,无缘了!”
李浩然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眼角落泪的韩庚,他是这样的想着,而此刻,那中年人脖子上的银色钢圈,已经被秦昭月解开了。
解开钢圈后的中年人,犹如出笼的野兽,他脖子僵硬的撇着身子,看向李浩然的目光变得血红。
“驳我的面子,杀了他,不留全尸,记住哦!”
秦昭月侧身对那中年人轻声说完,就又转头看向李浩然。
她此刻的脸色,颇为得意,特别是她看向李浩然时,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