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
大头听着也是费解,“这几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卢承旺道:“没有,我整天都在家里,就怕出了门撞见王启学。”
大头道:“那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
卢承旺死劲扒拉的想了想,“要说有,还真有两件。”
“赶紧说说。”大头迫不及待。
卢承旺道:“第一件事,我和周之卉的事被王启学的五夫人曹氏知晓了,不过兄弟你放心,曹氏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大头问道:“为何?”
卢承旺嘿嘿一笑:“因为她跟我也……那什么了。她想把我和周之卉的事情说出去,除非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大头算是明白了。
紧接着卢承旺又说道:“但是也奇怪,自那日后,曹氏也不曾找我。”
大头点点头:“那第二件事呢?”
卢承旺犯愁的咂了咂嘴:“第二件事有点复杂,周之卉这两日不愿见我,大概率跟这件事有关。”
“那日,我和周之卉在房中行事,王俊柏不知怎地,突然去我那串门,好在被我的丫鬟挡了出去,并未让他察觉出什么。”
大头听着越发有点理不清:“曹氏和你有一腿,有理由将你和周之卉的事隐瞒下来,可若是王俊柏察觉出你和周之卉的事,他没理由啊。”
听到这里,一旁的小弟说道:“大头哥,那有没有可能,是王俊柏有把柄捏在周之卉手上,让王俊柏不敢放肆,而她自己也觉得该收敛一点?”
大头点点头,感觉有这个可能,又问卢承旺:“卢老爷,你觉得呢?”
卢承旺道:“小兄弟这么一说,我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大头端起面前的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紧接着放下杯子,说道:“卢老爷,这样,你一会儿回去后,想办法见到周之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我就不出城了,有什么事情,去对面客栈找我。”
“行!”
卢承旺点点头,“大头兄弟,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大头点点头。
卢承旺离开后,大头也立马离开茶楼,再次经过一番乔装,准备去县衙那边探听一下有关尹怀的事情。
……
县衙门口。
大头和随行手下,刚从巷子口出来,准备往县衙门口去,就在这时,他猛地往后一缩。
身边小弟被他吓了一跳:“大头哥,怎么了?”
“杨元州!”大头说道。
“杨元州?那不是白虎寨的人吗?”身边小弟把脑袋探出巷子,见一行人走进了衙门,“大头哥,他们进去了。”
“不对呀,大头哥,白虎寨的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见县衙的吗?”
大头嗤笑一声,“他们都联合王启学打猛龙寨了,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奇怪,他们这会儿来县衙干嘛?”
身边小弟道:“会不会又想找王启学商量着攻打我们青云寨?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大当家一声?”
大头摇摇头:“应该不会,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正说着,两个猎人模样的男子从巷口经过。
“哎,听说了吗?昨天猛龙寨被官府剿灭了,他们大当家被县丞大人活捉了,还说过几天要当众斩首呢。”
“是吗?”
“那还能有假,我们镇上有个人在白虎寨当土匪,是他说的,昨日白虎寨也参与其中了。”
“官府和土匪一起剿匪,这世道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
随着两人边走边聊,渐渐走远。
大头身边的小弟忍不住说道:“看来尹怀还活着。”
“大头哥,大当家刚把项荣他们收入麾下,如果让项荣知道尹怀还没死,会不会来县衙救他呀?”
大头眉头紧锁,其实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刚才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你速速回去,将此事告知大当家,让他有所准备。”
“大头哥,那你呢?”
“我还得等卢承旺那边的消息,行了,别多说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出城的时候注意一点。”
“放心吧,大头哥,我会注意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头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
县衙里。
王启学也刚刚收到消息,说尹怀被抓的事,在城里城外都传遍了。
王启学就纳闷了,自己抓了尹怀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但怎么就闹得这么大呢?
甚至还传出过几日要斩首示众的话。
这不纯粹在造谣吗?
其中必有人故意为之。
就在这时,手下来报,说白虎寨杨元州来了。
王启学微微一愣,此事应该和白虎寨脱不了干系。
等杨元州进来后,王启学劈头盖脸的就指责道:“杨兄弟,尹怀被抓的事,是你们大肆散播出去的,对吧?”
杨元庆轻轻笑道:“大人,这有什么不好吗?桃花县匪患众多,早已是一方毒瘤,如今大人将匪首捉拿,在全县人眼中,那都是大快人心之事,多少百姓此刻正对大人歌功颂德呢,大人怎么反而生气了?”
“说的好听!”
王启学垮着个脸,“昨日后面的事,本官已全部知晓,项荣率部投靠了青云寨,林立一箭双雕,连同黑熊寨的人员也一并收编了。”
“实属可恶!”
王启学气得怒骂了一声,旋即又抱怨起来,“本官原本打算将尹怀秘密押去太守府,如今尹怀活着的消息人尽皆知,尹怀是继续关押还是连夜押走,弄的本官进退两难。”
王启学心里也怕。
尹怀在县衙关押着,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可若是押送太守府去,这一路上,难保不会被劫。
见王启学气恼,杨元州淡定的笑了笑,安抚道:“大人莫要生气,我承认,尹怀还活着的消息,确实是我命人散播出去的,可我这也是为了大人着想。”
“为本官着想?”王启学冷笑,不屑的甩了下袖子,转过身去,“本官没看出你们有什么好心。”
杨元州笑笑,绕到王启学面前,“大人,听元州细说……”
“昨日费了那么大劲,最后就只抓了一个尹怀,即便你将人给太守送去,区区一个尹怀,又能有多少功劳?”
“届时,即便太守大人将尹怀当众斩首,暴尸三日,对百姓,对土匪,又能有多少震慑?”
王启学皱了皱眉,听着像是有几分道理,随即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杨元州奸诈的歪了歪嘴角,缓缓说道:“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