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怀毅带领众人成功的将毛文龙救出后,仍按照铁桶阵型一步一步的往海边赶去。半路上,王虎就过来禀报有鞑子的探马一直跟着他们。怀毅命令王虎不要管他们,近了就用火枪揍他们,但不准去追击。王虎领命。毛文龙嘱咐毛承禄,让他小心行事,切勿中了鞑子的阴谋诡计。
众人又走了一会儿,碰到赶来救援的沈世奎和刘兴祚二人,他们领着将近2000士兵也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众人一直慢慢退海边,登上了船。到了此时,众人才大出一口气。可是萨哈廉也在这时赶到了这里,对着毛文龙和怀毅就是一通大骂,怀毅便用大台枪,一枪打中了萨哈廉胸口的护心镜。他也被吓得,倒在了马屁股上。护卫立刻保护他退到了一里外后,他仍是叫骂不止,怀毅又安排佛朗机炮轰了一个齐射。由于萨哈廉的疏忽大意,自己带的骑兵还在火炮射程之内,当时就有七发铁丸,打入到骑兵中,有十几名鞑子当场死亡。
萨哈廉给气的再退到三里外,这才稳下心神。不过他此时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而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怀毅和毛文龙下令船队立刻返航。船队起航后,怀毅来到船舱中,郭铁也马上把今日的缴获与损失报给怀毅。怀毅看着的统计结果,悲伤之情,僵于脸上。
统计记录斩杀鞑子694名,缴获战马245匹,我方阵亡人员184人,受伤258人,缴获各类兵器980余把。虽然自己的兵死的比鞑子少,但是怀毅依然非常心痛。答鞑子一是因为轻敌大意, 没有将步兵放在眼里。二是因为怀毅的火枪火炮够多够猛,所以鞑子才会吃了大亏。如果正面硬刚的话,鞑子是要占上风的。因为自己带的大部分都是新兵。
这时怀毅突然感到肚子咕噜了一声,然后他抚摸了一下肚子,摇头苦笑,说道:郭铁立刻安排人员做饭,一定要做好,本官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做好,今天中午兄弟们都没有吃饭,一直在打仗玩命。现在该补偿兄弟们了。郭铁听完,顿时傻了眼,想答应吧,他真的办不到,不想答应吧,大人已下了命令。思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的说道:大人,俺尽力去做。怀毅听到这个回答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郭铁转身出了船舱,找到水手,问到伙房位置后进去,发现还真有六名伙夫。告诉他们,马上给士兵们做饭,能做多好做多好。六名伙夫愣了半天后,答应了。郭铁转身出了厨房,想尽一切办法通知了,其它战船上的兄弟们,让伙夫一定要做好饭。都有了回应后,郭铁才拖着疲惫的身影,返回到自己的船舱,他感觉刚才接下这个命令,比打了一场大仗,还累得慌。
由于是夜航,众人在行驶了一个时辰后才到达皮岛。毛文龙登上皮岛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站在码头上,迎接毛文龙的东江将士们,立刻跪下喊道:我等恭迎大帅平安归来。毛文龙开心的笑道:都起来吧。物资邻的怎么样了?重将起身后,参将李应元立刻向毛文龙说道:火枪,火药,布匹,还有三万两银子皆以入库,粮食已卸二船。余下三船明日再卸!毛文龙听到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帅知道了,你们忙去吧!他则站在码头上等怀毅。沈世魁,陈继盛,毛承禄等人劝了好几次,他依然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他为何会这样?只因为他在船上听到沈世魁向他说,戚怀毅送给了我们2000匹布匹,五大船粮食,500杆火枪,5000斤火药,另外还有银子三万两!沈世魁收下这么重的礼,心中始终觉得不安,所以才抢先向毛文龙诉说了这件事情。
毛文龙听到沈世魁的话,顿时愣了,他问到:这是朝廷拨给我们,沈世魁忙说道:大帅,您忘了,朝廷的给养船,在三天前刚来过,咱们在朝廷的眼里,就是后娘养的孩子,能活着就行。人家会给咱们这么多东西吗?毛文龙听完后,呆立半晌。他心里明白这些东西,是怀毅个人的。毛文龙顿时陷入沉思。别的不说,就这五船粮食,那可是十几万两甚至20几万两的银子,不用说这些火枪火药了,还有那2000匹布了!这待多少钱。可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东西呢?毛文龙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
陈继盛听到这里,也是顿时愣在当场,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难道真像戚怀毅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仰慕大帅,所以亲自大老远的,跑到皮岛来见大帅。这些东西就当做了进见之礼。可这些礼物也忒贵重了,加起来都得近五十万两银子了。陈继胜想了半天,同样也没有想个明白。这正是:
回岛途中说前端,重礼收下心难宽。
屹立码头观兵将,重重疑惑雾漫川。
毛文龙执意站在码头上,等待怀毅下船,可是由于是他们东江的船只,先靠到码头,所以他还要再等一会儿。东江的战船上的士兵全部下完后,开走,怀毅的四百料战船靠岸!拴好缆绳后,怀毅从战船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陈登,戚莱,郭铁,孙方等众将,与士兵则呆在船上。
毛文龙一见怀毅走下战船,忙笑着走上前去,抱拳说道:戚将军,欢迎欢迎!戚将军送下如此重礼,让本帅深感不安。怀毅也赶紧走上前抱拳说道:有劳大帅亲迎,怀毅愧不敢当,折煞小子了。毛文龙哈哈大笑,说道:戚将军,咱们府衙大堂叙话吧。怀毅笑道:大帅,先请。毛文龙笑到:戚将军请。经过一番推让,二人并肩走向总兵府!其余东江众将和怀毅的手下众将都跟在后面。
能和毛文龙并肩一起走的。在东江皮岛上一个也没有。当然,在皮岛外,可是有不少,比如说传旨太监。他来了,那是要走在毛文龙前面的。再比如说袁可立,孙承宗他们要是来了,毛文龙也只能乖乖走在后面。再比如说袁崇焕来了,毛文龙也只得让步,让他先走。所以说能和毛文龙并肩一起走的,在东江镇是没有,外边有不少!但是这里可是东江镇皮岛!
二人来到大堂后,毛文龙坐到了主位,怀毅坐在下手,毛文龙立刻让人上茶。东江众将坐在左侧,怀毅的手下众将全部坐在右侧。上来茶水后,毛文龙喝了一口,说道:今日戚将军救本帅一命,又送本帅如此重礼,但不知戚将军,可有所求。若有所求,可请直讲当面,我东江能办到的,绝对不说二话!倘若无求无事,戚将军送本帅如此重力,还请戚将军为本帅解惑?
怀毅喝了口茶,笑了笑说道:送礼一事戚某并无恶意。要说所求何事?戚某确有所求!那就是借兵!说完后怀毅环视了大堂内的东江众将一圈后。便喝起了茶,不再说话!毛文龙见状,不知怀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东江众将中却议论起来了。沈世奎,毛承禄,刘兴志,刘兴祚,陈继胜等议论纷纷。
毛文龙抱拳问道:借兵,借多少,还请戚他人明示!怀毅放下茶杯,笑了笑,说道:戚某来皮岛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戚某,仰慕毛帅!故尔不远千里来到皮岛。第二件事就是押运这些粮食及火器,火药等。也算是对大帅的见面礼。第三件事便是借兵,戚某不借多了,只借2000兵!至于救大帅一事,说实话戚某也是碰巧而已!
毛文龙听完怀毅的话,心中疑惑更大。他戚怀毅大老远的押着这么多东西来,只为仰慕自己?还只借2000兵,怎么想,怎么不对?这么多东西,别说2000兵,就是随便找个卫所,借个5000兵都能借到!一时间,毛文龙和东江众将心中更加疑惑。到底这个戚怀毅打的是什么主意?沈世魁甚至歪想:这戚怀毅,看来他所图不小啊!
这时,东江副将陈继盛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戚将军不远千里,跨海送来这么多物资,只借2000兵,陈某有些不解。就凭这些物资,戚将军在登莱或山东随便一个卫所,别说2000兵就是5000兵都能借得出来!所以这借兵一事,还请戚大人细说一下!
怀毅见陈继胜站起来,他也立刻站起来,抱拳行了一个罗圈揖,说道:陈将军说的不错!但也错了。凭这些物资,确实可以从任何一个卫所中,借出5000兵,但那些兵与东江兵不一样。因为戚某不远千里跑到东江借兵,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戚某要报我三千戚家军在浑河之战的血海深仇!然而,要想报仇,就只能找鞑子报仇。而登来和山东的卫所对鞑子知之甚少。了解鞑子,对鞑子的部署以及鞑子的作战习性的兵,只有东江镇的在坐诸位!这就是戚某来东江皮岛的原因!说完这些,怀毅坐了下来。
东江众将及毛文龙听完后才恍然大悟。这时,老道马真一走了进来,开口说道:众位大人,难道不吃饭吗?老道我可饿坏了。贫道的傻徒弟,都跟贫道老叨了好几遍了。东江众将及毛文龙听完后,皆是脸色一红?而怀毅及其手下,听完后却没有发声。因为他们已经在战船上简单的吃了点。当然吃的没有,他们在福山吃的好,吃的是杂粮五谷饭和清炒土豆片。由于众人忙于作战,中午并没有吃饭,所以众人都吃的十分香!
毛文龙站起来,大声说道:承禄立刻安排下去,本帅要大排宴席,宴请戚将军!马真一道长笑了笑,说道:那贪道就粘一下戚将军的光了。众人听闻哈哈大笑。这正是:
怀毅开口解疑惑,欲报血仇起兵戈。
老道戏言应摆宴,众人笑起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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