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正在上早朝的皇帝崇祯,被这群大臣给吓了一跳!众位大臣竟然同意重建戚家军一事!而且每人愿捐出30两到20两不等的银子,作为军饷!这让他感到很奇怪,因为前日早朝,众人全部反对!可是现在大部分人竟站在自己这边,顿时让他感到多少有点不太适应!
崇祯皇帝,看了一圈文武群臣后,说道:既然众位爱卿支持重建戚家军一事,朕心甚慰。登州卫指挥佥事戚怀毅,此人英勇无比,胆识过人!所率之兵虽说只有二千余人,竟敢主动攻击建州鞑子,并攻下盖州,火烧六堡并盖州!解救我辽东百姓3000余人。前几次朝会时,已争论了多次,现在该有个章程了。送来的鞑子人头,兵部也已查验过了,全部为真!俘虏全部是真鞑子,且有一人是牛录额真!而俘虏众位卿家也都已见过,此时众位卿家可还有异议!
崇祯问完后,众人皆表示没有异议!崇祯点头笑了笑,说道:既然各位爱卿无异议,王承恩宣戚怀毅见驾!王承恩听完后一甩拂尘,直起身子对着太和门外的文武百官高声喊道:圣上有旨,宣登州卫指挥佥事戚怀毅见驾!
怀毅站在人群后,听到王承恩的大喊声,立刻抱拳说道:臣,戚怀毅领旨。说完后,大步从人群中穿过,走到太和门前跪下,挺直身子后,开口说道:臣登州卫指挥佥事戚怀毅,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怀毅不是被皇帝崇祯,封为正二品骠骑将军了吗?怎么他又自称是登州卫指挥佥事了呢?原因就在于皇帝崇祯,还并没有颁下圣旨!没有将此事公布出去,不过这事早已被有心人知道,朝中的文武大臣们也基本全部知道了。这也是怀毅的高明之处,如果他以正二品骠骑将军的身份参见崇桢,一是得罪崇祯皇帝,二是得罪在场的朝廷众臣。
崇祯皇帝见到怀毅后,立刻笑容满面的说道:戚爱卿,快快平身。怀毅再次谢恩后才站了起来。崇祯笑着说道:戚爱卿果然是少年英雄也!皇帝崇祯对怀毅真是越来越喜欢。一是二人年纪相仿,只差三岁。二是怀毅能够识大体保全自己的颜面,这让他十分高兴!
崇祯笑了笑,继续说道:戚爱卿,朕听闻你是戚少保的后人?怀毅忙抱拳说道:回禀皇上,戚少保戚继光正是微臣曾祖!崇祯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戚家自太祖爷起,就为我大明南征北战,东征西讨!而爱卿,你又是先擒获海盗浪里蛟杨海娃,再斩杀海盗海鲨鱼陈光,又生擒海盗横螃蟹庞甲!又偷袭了盖州,火烧六堡并盖州!爱卿真是屡历战功啊!朕得到登州官员联名请功的奏报后,朕很开心。王承恩宣旨!
崇祯皇帝说完后,从龙书案上拿起早已写好的圣旨向王承恩一递,太监王承恩立刻双手接过圣旨,展开后,大声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建州鞑子反叛大明后,朝廷屡派大军征剿,几不得利!自萨尔浒大战后,建州鞑子更加猖狂!登州卫指挥佥事戚怀毅,率挥下2000余士卒与江东总镇毛文龙,组成联军。偷袭盖州,火烧六堡并盖州!斩杀鞑子300余人,并俘虏29名,其中一名为牛录额真!铁山之战斩杀鞑子700余人。鞑子人头经兵部勘验后,全部为真!闻报后,朕心甚慰!爱卿奉召入京后,又砍伤黑熊精,为百姓除去重患!特此下诏,封戚怀毅为正二品骠骑将军!准其所请,允征兵二万,重建戚家军!福山千户所改为驻地!营房不够自行建造!赏御书大明骠骑将军府门匾一块,赏皇后亲绣戚家军旗一面!钦此!
怀毅听完后立刻跪下,大声说道:臣戚怀毅领旨谢恩!太监王承恩立刻走下台阶,将圣旨交给怀毅。崇祯高兴的说道:戚爱卿快快平身。怀毅再次谢恩后,才站了起来。这时,许多朝廷大臣才注意到,刚刚升为正二品骠骑将军的怀毅竟然如此年轻!连周延儒都心中泛酸,心中暗道:这小子才20出头,竟已是正二品朝廷大员,这让我等读书人汗颜呐!
崇祯皇帝今日非常开心,他看了一圈文武群臣后,又使了个眼色给王承恩。王承恩立刻高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时,内阁首府周道登出班跪下说道:臣,周道登有事启奏。崇祯看了一眼周道登后,笑着问道:周阁老有何事啊?周道登立刻说道:启奏万岁,此次大战从捷报上来看,非是戚怀毅一人之功也,东江镇毛文龙出兵3000,而戚将军只出兵了2000余人!论战功,东江毛文龙当排首位!还请皇上明察。
内阁首辅周道登说完后,立刻又有几名官员跪下,附议周道登的奏请!皇帝崇祯听完后,冷着脸问道:其他爱卿可有疑问,今日一并讲来吧!这时有朝臣见少年天子崇祯变了脸色,本想出班附议周道登的奏本,可是看到崇祯这个样子,便站在那里没有动。
崇祯见无人再出来,便用毛笔将奏清之人的名字记下,共五人,周道登排在首位!记完后,少年天子崇祯开口问道:朕问一下周阁老,东江镇的报捷,阁老可看过。周道登点了点头说道:老臣看过!崇祯突然大怒,右手一拍龙书案,大声呵斥道:周阁老,你既然看过,又不是老眼昏花,难道毛文龙所写的字你不认识吗?还需要朕给你念一遍吗?
内阁首府周道登再次开口说道:回禀皇上毛文龙的奏章,老臣确实看过。但是毛文龙是借机,报救命之恩才这样写的。所以这战功应该一家一半。这正是:
崇祯下诏封其官,文武百官干等闲。
首辅启奏二人事,少年天子骂老眼。
崇祯冷眼看了看周道登后,将毛文龙的奏章,取了过来递给王承恩,让其大声念出来。王承恩接过奏章后开口念道:巨欲收回铁山,义州。不料反被鞑子所困,几欲冲杀不得突围。将士多被射杀,伤亡过半,臣以为到了为国尽忠之时!幸得登州卫指挥佥事戚怀毅突至,火炮齐射,并亲率大军冲杀,才救得老臣之命!回皮岛后,众将士,以为战机已失,且无力再战,亦休养生息!戚将军言可声东击西,众将多不为意。戚将军再言他愿为先锋,我东江将士为辅!后组成联军,趁夜偷袭盖州!赖皇上鸿福,将士用命!几经血战后,斩杀鞑子300余人。生擒21人!解救大明百姓2000余人!后又派兵奔袭六堡,解救我大明百姓千余人!并在盖州城中,广布火油,城门口处设死士和木柴车十辆,皆浇火油,城中复埋火药!毛承禄故意激怒鞑子骑兵,引鞑子骑兵入城后,引火烧之!三百鞑子骑兵,无一逃出火海,死士亦亡!臣毛文龙不敢贪功,据实而奏!望皇上明察!
念完后,王承恩将毛文龙的奏章又递给了皇帝崇祯。崇祯接过后,对首辅周道登厉声呵斥道:周阁老及四位爱卿,可听完了毛文龙的奏章,可还有什么话说?首辅周道登仍以毛文龙以谢救命之恩为由,将功劳都送给了怀毅。他的意思是战功一人一半!可是,他忘却了一件事,那就是毛文龙并不讨崇祯的欢心,恰恰相反,崇祯对毛文龙屡次冒领兵响一事,十分反感!因为国库里的银子快见底了!
崇祯皇帝见周道登,据不承认怀毅的功勋,执意要一分两半。崇祯当时就怒了。他厉声呵斥道:周阁老,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你却视而不见,对毛文龙的奏本,你却仅凭自己的猜测,就要将戚怀毅的战功,一分为二。朕问你证据呢?你拿的出来吗?朕看你是越老越昏庸了,还不给朕退下!
周到登听到这里,顿时下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崇祯会如此当众呵斥他。他顿时傻跪在哪里。后面的四位大人,立刻就站机身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太监王承恩见状,立刻劝导:周阁老,快快退回去吧。免得皇爷生气。周道登反应过来后。立刻磕头说道:是臣胡乱猜测,望皇上怒罪!
崇祯皇帝见周道登认错,便开口说道:还不退下去。周道灯立刻磕头说道:谢皇上。谢恩后,才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那名王姓给事中,再一次出班跪下说到。臣,王迪,有事启奏。王承恩正要再次开口退朝,见状也闭上了嘴。崇祯皇帝一脸不快的说道:有什么事说吧。王迪开口说道:启奏皇上。圣上准允将军戚怀毅,重建戚家军。微臣不知这二万名戚家军,粮草,兵饷,军备物资等,有哪里提供。还请陛下明示。
崇祯听到这里,笑了笑说道:骠骑将军重建戚家军一事,朕以下圣旨。至于军饷,军器,火器等物资,皆由登莱提供。具体事宜。有骠骑将军同登莱巡抚孙国祯,登州指挥使商家仲,三人协商而定!朝廷每年拔复饷银10万两,其余全部有登莱补齐!
听到这里。周炎儒立刻出班跪下,大声说道:臣周延儒启奏圣上,不知骠骑将军征兵二万后,新建的戚家军何时形成战斗力?又何时与鞑子再次开战?登莱一地多山少田,百姓本来就十分困苦!再供养两万戚家军,实在难以承受,骠骑将军何时才能与建州鞑子开战?此事不光众位臣公想知道,登来百姓更想知道!所以还请骠骑将军明言!
怀毅听到这里笑了笑,说道:周大人,两万兵招齐后,明年年底,本将军会北上与鞑子再次开战!不知本将这个回答,可让周大人满意否?
周延儒跪在地上,听完后笑了笑说道:骠骑将军可知君前无戏言!怀毅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周延儒见怀毅中计,心中暗道:待老夫再激你一下,让你立下军令状,到时有的你出丑的时候!想到这里他立刻说道:若是明年年底前,骠骑将军不能与鞑子开战,又当如何?难道要自认这欺君大罪吗?
怀毅听到这里,不由一愣。心中暗道:这周延儒为何与本将军过不去?本将军不记得与他发生什么仇怨呀!怀毅在脑海里思索万千后,才想起周延儒是谁?周延儒是明末的名人。他两次出了内阁首辅,又两次被罢免!此人贪财成性,又极度阴狠,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怀毅想到这里,略微思索一下,开口说道:那依着周大人的意思,该如何是好啊?周延儒笑了笑,说道:登莱百姓,本来就困苦,如今要供养戚将军的两万戚家军!生活定然更加洁据!所以本官的意思就是:请骠骑将军立下军令状!若是在明年年底前,戚将军能够北上再次与鞑子作战,且得胜的情况下,本官就支持戚将军,重建戚家军一事。到时本官会再度捐银,以助军饷!若是年底前,戚将军没有北上攻击鞑子或战败!那么,请戚将军解散戚家军!免得让登莱百姓再受盘剥之苦!
周延儒刚说完,成基命,温体仁,倪元璐,薛国观,宋标等皆跪下附议!接着又有40多名朝廷重臣跪下附议! 武将中以英国公张维贤为主。不过,张维贤却站在那里没有动,更没有开口说话。好像这件事情与他完全没有关系。这时,站在武将中的隆平侯张拱薇开口说道:这么多朝廷重臣,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尔等去上战场上也杀几个鞑子,给老子看看!
张拱薇说完这句话后,早朝上落针可闻!内阁首府周道登立刻跪下说道:启奏皇上,隆平侯张拱薇出言不逊,还请皇上予以降罪!怀毅此时才知道,这位为自己仗义执言的,正是隆平侯张拱薇!在历史上确有此人,他是在崇祯11年时战死沙场的。此人脾气火爆,为人却是忠心不二!是崇祯一朝为数不多的忠臣良将!怎么样?看俺的书长知识吧!
崇祯听到此张拱薇的话,心中也是十分愤慨,但是他也知道隆平侯张拱薇的脾气。不过他见朝廷重臣,对于自己喜欢的戚怀毅竟然是往死里逼,他心里也是十分不高兴。他正要开口说话,怀毅抢先说道:各位大人,可知道从征兵直到成军,需要多长时间?本将可告诉众位大人,最少半年!等成军以后再经过严苛训练,见过血后,才能拉到战场上,与鞑子以命相搏!如若不然,那就是给鞑子送人头而已!皇上以下旨,本将军也会立刻着手征兵一事,不过此时已到冬季,冒然征兵,增加的不单单是粮草的问题,还有被褥,棉服等问题!所以冬季之前,征兵不宜多!征五千余还是可以的!待到明年开春时,再争一万五,这样戚家军就可完成征兵。开始训练事宜!至明年底,能够北上与鞑子作战就已经非常快了!
周延儒听到这里奸笑了一下,说道:年底,年底就年底!但是戚将军,你可知道,到年底时,海水已经封冻,不知道戚将军又如何北上,与鞑子作战?还请戚将军解释一下!怀毅看着周延儒说道:周大人,立军令状之事,本将军可以答应,不过本将军有几个条件!只要众位大人答应了,本将军的几个条件,本将军愿意立下这军令状!这正是:
一纸圣旨百官惊,文官怒骂愤不平。
王迪开口斗怀义,玉绳捧杀狠毒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