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马真一道长看到怀毅,率众将突然来到大钦岛战地医院,便知道怀毅是有要事,才会来到大钦岛。二人来到自己的住处,将所有人赶走后,才说起了知心话。不过怀毅不能把心里话,对马真一道长吐露,而是借口训练士兵适应大海的风浪,提前训练,看看能不能从鞑子身上找点便宜?
马真一见怀毅,不肯吐露真言,也不再相问。怀毅见状,问起战地医院还缺少什么?马道长立刻说起,医院现在还急缺军医!虽然年前已经招来了七位大夫,但是远远不够!
马老道笑着说道:将军大人最好再招收50名军医,当然越多越好!虽然此时医院里病人并不很多,只有几名伤员和附近海岛的渔民。但是将军大人可要明白,一旦战事一开,将士们受伤阵亡在所难免,如有军医立刻实施救治,则能挽回不少将士的性命。还望将军大人速办此事!免得到了战时,因救治不及时,让将士们白白丢了性命!
怀毅当然知道此事的急迫性,但是与毛文龙之事比起来,这事还要排在后面。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再拖了,所以他立刻笑着答应下来。并说道:多谢道长提醒,等这段时间忙完,本将军会为道长送来至少50名军医!
马老道听完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药材一事也应该抓紧了,毕竟多储备一些药草,才能做到有备无患!免得用时抓破了脑袋,却找不到!
怀毅听完后,突然想起在京城遇到的药商裴望水。他点点头,即刻回答道:道长莫慌,草药一事,特别是刀伤药,止血药,本将军早已经定下!七月底八月初,应该会有大量的草药送到岛上,到时候还望道长安排储存。
马真一见怀毅已经安排妥当,于是笑着说道:既然将军大人早有安排,那么老道就静听佳音了!
接着二人又说起了,战地医院招收弟子和许多小孩子的做学徒之事。老道的本意是最少要招收300名以上,不然到了战时,将士们受伤,人手不足,照应不过来!
怀毅答应,再从登莱,福山一带,招收一批学徒,送来岛上。到时候请马老道代为培训!
二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马老道亲自送怀毅出了小院。二人再次来到战地医院,怀毅跟着马老道转了一圈后,孙友传这时跑过来,说道:启禀将军大人,饭菜已经做好了,您看咱是先吃饭还是继续巡查?
怀毅一听,笑了。他用手点指孙友传,笑着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饭!对了,道长是要喝酒的,到时候你准备一些。本将军这次也带来了不少酒水,你告诉张东,让他从船上卸下来。今日本将军要与马道长一醉方休。
孙有传看了一眼怀毅和马真一,立刻答应下来,转身去找好人张东,索要酒水去了。主要是酒水这东西,岛上真没有!他也好些日子没有酒喝了,唯一有酒的只有马真一道长。但那些酒不能喝,那是医用酒精!是怀毅安排人,蒸馏了多次才得到的。
这是怀毅被困在戚家老宅时,所做的几件事情之一。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处理水师里面的几位千户,百户。巡抚孙国桢,总兵张可大,镇守太监马兴家三人,被邀请到水师,一起查验战船。由于战船只剩2000多艘,这三人刚好又牵扯进了此案,而最近又贩卖了五条战船!
孙国桢得知大怒,当场将一位千户,一位副千户,一位百户给砍了脑袋。张可大和马兴家本想阻拦,但见孙国珍杀心已起,拦也拦不住!便作罢。任由三人被砍了脑袋。
怀毅也顺势安排蒲万山,蒲万林兄弟和孙芳接手了水师!孙芳也从福山,调来了3000士兵。同时,调3000水师战兵,前往福山训练。通过这一调换,现在的水师已彻底掌握在怀毅手里。
怀毅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漂亮!他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借了巡抚孙国桢的手,将水师里的刺头,给斩杀掉!而等镇守太监马兴家回过味来时,水师早已易主!他再也无法插上手了。
镇守太监马兴家,由此也对怀毅起了芥蒂。不再像以前那样支持怀毅,相反,开始给怀毅穿小鞋,下绊子了!不过他也为自己的贪财,无知,即将付出天大的代价!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不做表述。
回过头来咱们再说怀毅。这顿晚宴,怀毅吃的非常高兴。老道马真一,喝的脸也是红扑扑的!张东等人虽然没有罪,但是酒已经到量。怀毅高兴归高兴,但是他仍不出意料的再次喝醉,而且是大醉!原因就是他自己说的,今日要与马老道一醉方休!唯一的遗憾就是:他醉了,人家屁事没有!
这正是:
乘船渡海见故交,独居一院乐逍遥。
二人说起医者事,大夫草药早备好。
怀毅是五月十六,离开老宅先去了水师,安排蒲万山到福山王家屯小码头,准备接应自己。五月十八到达福山新军营。20日到达长岛,22日到达砣矶岛,23日,到达大钦岛。
23日夜大醉!平日里怀毅喝醉酒,经过一夜休息后,明天会照常起床,不耽误任何事情。今天太阳早已接近午时,他依然没有醒来的样子。众人皆认为怀毅连日来操劳奔波,且心中有事未解,故而借酒浇愁,才大醉。
马真一看怀毅脉搏强劲,呼吸平稳,身体各项体征也很正常,这才放下心来,退出了门外。早已等待门外的众将,得知自家大人只是太过劳累,所以才未醒来!皆放下心来。
一夜无事,来到天明。
25日清晨,卯时三刻。
怀毅醒来后,觉得有些口渴,身体有些沉重。先喝了一大碗水,后到院中练了一套十段锦。回屋洗涮后,陈登端上了早饭。
怀毅得知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二夜时,竟呆立当场!反应过来后,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酒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果然误事!陈登,你小子要记得以后提醒少爷我,喝酒不过三杯!不然误了大事,那可是要后悔死的!
陈登当然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立刻笑着答应了下来。怀毅吃过早饭后,喝了壶茶,正在闭目养神,而此时的天气竟然阴沉起来,并下起了小雨,风也刮的有些大。
吹来的海风中,夹杂着海鱼特有的腥气味道。这是小码头那里,正在卸鱼货。岛上的渔民经常出海捕鱼,有时出海不用太远,洒下两三网,便可收获满满的一船海鱼。
由于风雨越来越大,怀毅有些担心战船上的3000士兵。也快步走出了房间,站在院中喊来陈登,戚莱,大牛,石头四人,连忙赶到码头,让战船上的士兵,下船到岛上来躲避风雨。
由于这次淋雨,怀毅并未放在心上。吃过午饭后,他却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昏的睡了过去。陈登和戚莱立马找到马真一道长。马老道为他诊脉后,开了药方,煎药服下后,病症丝毫未减,反而有些加重的迹象!
老道马真一再次诊断后,大感奇怪!怀毅的症状从脉象上来看并不重,但是头却热得发烫!马真一立刻招来岛上的另外七名大夫,进行联合会诊。众人诊治完后,得到结论:马真一道长诊断的非常正确,用药恰当好处!只是怀毅连日来的劳累奔波,未得到休息,又饮酒大醉,再淋了风雨!导致风寒入体,伤及肺经,这才引起高烧不退!不过马道长用的药十分正确,怀毅何时退烧又何时醒来,大概在两三天后。
三天后,5月28日。辰时过半,怀毅悠悠转醒。虽然不再发烧,仍是头痛欲裂!众人再次为怀毅诊断后,开了药方。不过这次药下的有些重!怀毅吃药后,再次睡了过去。当晚出了一身大汗,病状减轻。
次日,怀毅醒来后,感觉四肢无力。虽然不再发烧头痛,但是四肢无力,提不上劲。马真一等七位大夫再次会诊后,建议他休息两三日,以缓解疲惫,恢复身体。
怀毅因担心毛文龙一事,谢过众人的劝导。命令陈登,戚莱将自己背到战船上,他要立刻前往皮岛,阻止毛文龙前往双岛,去见袁崇焕。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石头背着怀毅,戚莱和陈登在两旁照扶着,刚到了码头,还未登船,突然起了刮起了北风。并且风力越来越大,海浪也随之涨高!
张东等众将见状,知道如此天气下,就是战船也无法远航。只得劝阻怀毅,暂缓前往东江皮岛。
怀毅见风浪越来越大,此时行船确实有倾覆的危险。再说他也病着,根本登不了船,只好下令回岛休息。
这场大风一直刮了三天。直到六月初一晚上才息了风。
六月初二早上,吃过饭后,怀毅命令众将士立刻登船,兵发旅顺双岛!众将虽然不解,但是仍然执行了他的命令。马真一老道听到怀毅的命令后,手捋着胡须,眼望北方,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慌乱!良久后,马老道叹了口气,说道:尽人事,听天命!企盼毛帅能够安然度过此劫!
身体略有恢复的怀毅,站在船头,看着波浪起伏的大海,心中一时思绪万千。陈登,戚莱二人对视一眼后,忙走上前来劝解怀毅道:少爷,今日风浪有些大,战船有些颠簸,你还是先返回船舱,休息休息吧。毕竟您可是大病初愈,受不了这等风浪!
怀毅听完,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告诉水手和众将士,让他们轮班到船舱中划桨。力争6月5日前到达双岛!如6月5日前到达双岛,本将军重重有赏!
怀毅说完返回了船舱。陈登和戚莱再次对视了一眼,陈登说道:少爷不是要前往东江皮岛吗?怎么改了旅顺口双岛!戚莱听完后,摇摇头说道:俺要是知道,俺现在也是将军大人了!
这正是:
醉酒淋雨又受寒,邪风入体倒大山。
登船又遇北风起,目眺远方心茫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