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赵子龙
甄宓被抛出一丈多高,还带着速度,这要是掉地上肯定要摔个半死。
少女惊恐的大叫,惊慌的不知所措,她的手在空中乱抓。
忽然,她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拦腰稳稳接住,那臂弯有力而温暖。
她睁开眼,发现那个年轻的司空大人正揽着她的腰。
“你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司空大人。”
“没事就好,我还要去追鲁昔,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一个人在这里等?”
“我——”甄宓看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眼下已经是傍晚,太阳眼看就要落山,到时候黑灯瞎火,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个乌桓兵来?
“我跟着司空大人。”甄宓低声道。
“好,你坐稳了!”华盛轻轻一笑,一手揽住甄宓,一手猛拍马股,催马追赶。
两人身体相贴,柔软的玉体让华盛心中一荡,华盛那宽阔健壮的胸膛也让甄宓暗起涟漪。
此时,华盛又和鲁昔拉开三百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又追出数里之远。
张辽等人已经把后面的残兵清扫一空,要么被杀,要么投降,逃走的寥寥无几。
一炷香时间,两匹马还有两百步,眼看太阳便要落山,华盛火气渐长。
“坐好了!”他说着弯弓搭箭瞄准鲁昔就要一箭射死他。
“嗖!”就在此时,一支飞箭从斜刺里射出直奔鲁昔的战马而去。
“噗!”那支箭正射中战马的脖子,箭头从脖子另一边透了出来,战马一声嘶鸣,站立而起,把鲁昔摔到地上。
“那箭好大的力道!”华盛暗自赞叹。
鲁昔站起来还想跑。
只见一个白袍男子风驰电掣,直奔鲁昔,一枪扎在他腿上。
“啊!”鲁昔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男子一枪把他打晕在地,静静的等着华盛到来。
华盛赶到近前,翻身下马道:“多谢义士!”
那人道:“算不得什么义士,听闻司空大人斩匈奴单于呼厨泉,又打乌桓人,某也是汉人,特来出一份力!”
甄宓听了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司空大人居然杀了祸害并州数年的匈奴单于。
“哈哈哈,敢问英雄尊姓大名?”华盛赞赏道。
“某赵云是也!”
华盛耳朵嗡的一声,脑子有些发胀。
“将军何名?”他又问了一遍。
“赵云。”
“哈哈哈,可是子龙将军?”华盛放声大笑,走过去直接握住赵云的手。
赵云有些奇怪,“司空大人怎么知道赵某?”
华盛笑道:“子龙将军忠义我早就知道,今日一见,真乃幸事!”
“不敢当,云只是一介平民而已。”赵云赶紧客气道。
华盛奇道:“怎么子龙不在公孙瓒手下效力了?”
赵云好奇的看了华盛一眼,他在公孙瓒手下也不是一个高级军官,华盛怎么知道?
连自己的字都知道,他对自己很了解吗?
“唉,前些日子,我兄长病逝,我回家处理兄长的丧事,后来就一直没回公孙大人处,所以就闲赋在家。”赵云叹口气道。
华盛松了一口气道:“怎么子龙还回公孙瓒处吗?”
赵云摇摇头道:“不回了,公孙瓒自从界桥大败之后意志消沉,非成事之人。”
华盛点头道:“子龙不回去是明智之选,我观公孙瓒在三五年内必被袁绍所灭。”
这话不但赵云吃惊甄宓也吃了一惊,现在公孙瓒只是败了,怎么会到了被灭的地步?
要知道,界桥之战前,公孙瓒兵力雄厚,又是骑兵,一直打到冀州邢台附近,袁绍当时是很危险的。
“哦,司空大人如此肯定?”
“当然!子龙不信?”
“呃,不是不信,只是云眼拙,实在是看不明朗。”
华盛笑道:“无妨,盛邀请子龙到长安任职,如何?”
赵云赶紧拱手道:“云乃一介平民,担不得司空大人看重。”
“哈哈哈,我就是看重子龙将军的忠义英勇,才盛情相邀。”
赵云低头道:“多谢司空大人好意,只是云已经答应玄德公,以后回去找他,实在抱歉。”
华盛愣住,甄宓也一愣,怎么司空大人相邀他都不去?要找什么玄德去?好奇怪。
“哈哈哈”华盛随即笑道,“子龙果然忠义,不过现在玄德在哪里呢?不如先到我那里,现在我正要计划扫灭胡人,把他们赶出长城,怎奈,手下缺人。”
“子龙有报国为民之心,如不嫌弃,我愿意给子龙一支人马,助子龙收复定襄、云中、五原,让我大汉百姓不再受胡人奴役之苦。”
“这——”赵云有点心动,也有点不好意思拒绝。
华盛一再相邀,他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子龙放心,以后若是找到玄德,子龙还想去,那就去,如何?”华盛大大方方的答应。
这一下,甄宓都惊了,她不得不佩服,华盛还真是心胸宽广,竟然同意赵云在他这里打零工。
要知道,在汉朝时期,最讲究师门传承,一旦认主那是不能随便换的,否则你名声就臭了。
这也是吕布被骂背主小人的原因,而赵云也是等到公孙瓒死了之后才投靠刘备的。
赵云深施一礼道:“云何德何能的司空的人如此赏识,云从命就是。”
“哈哈哈,子龙不必客气,今日既打了胜仗,又见到子龙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华盛是发自真心的高兴。
赵云也很高兴,毕竟被人欣赏谁不高兴?何况还是当朝司空?
可有一个人却不太高兴,那就是甄宓。
自从华盛见到赵云就把她晾在一边,而拉着赵云问东问西,时而大笑,时而感叹。
一个男人而已,有那么稀奇吗?
她虽然从来没有拿自己的绝世容颜矫情,但是就这样被无视那也很不好受的好吗?
她向来是人们目光的焦点,但是今天,这两个男人全都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聊天,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块石头。
她是人生中第一次被冷落。
晚风吹来,有点冷,已经是深秋,甄宓瑟瑟发抖。
她抽抽鼻子,有点委屈,但是也不敢打断华盛和赵云的谈话,毕竟人家说的是国家大事,她所受的教育是知书达理,一个小女子哪能干涉男人的事?
“阿嚏!”
华盛和赵云都扭头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