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着前方仅仅一千人的贼军,嘴角上扬,他只要一个冲锋,身后这五千铁骑就会将他们碾成肉泥!
“六哥,俺害怕!”
白波军中,一名衣衫褴褛,手握着木强的瘦弱汉子哭嚎。
那名被叫六哥的黄脸汉子听了却是骂道:“怕什么,难不成你想让你娘,让你妹子站在这里给你挡官军?”
听到这话,瘦弱汉子这才吸了吸鼻子,哭嚎声小了许多。
其他人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同样是吓得面如土色。
可他们却依旧拿着手里简陋的武器,不肯后退一步。
看着前方只有一千人,面对五千铁骑的大军仍有勇气对抗的白波军。
吕布心中不由赞叹:虽是贼寇,却也有几分胆色,怪不得能成气候。
“杀过去,只要拿着武器的,一个不留!”
吕布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勇气而放过他们,只要跟他作对的,只有死亡一途。
乱世,从来没有道理可讲!
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吕布的骑兵冲到寨前,冲击所产生的巨大杀伤力,让这些白波军士卒纷纷倒毙在地上。
死透没死透的,在痛苦的呻吟中被马蹄践踏,踩成肉泥!
白波寨中,目睹了这一场惨剧的人们默默的看着。
或有小孩妇女的哭泣声传出,为他们的丈夫和父亲落泪。
这场小规模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吕布看着寨子中的人们,心中虽有触动,却还是高声喝道:“汝等百姓,先前为贼首郭太所骗!这才落草为寇,为祸一方!
本将体谅尔等,不予追究,你等若是良善之民,只要不反抗,本将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否则,定斩不饶!”
对老弱妇孺下手,吕布做不出这种事,不过为了震住这些人,却还是用狠戾的目光看着他们。
许多人接触到这目光,皆吓的纷纷后退。
不过,人群中却跑出个半大小子,身穿黄色锦服,指着吕布骂道:“我呸!贼官军休要诓人!
你等只会杀良冒功,欺负我等良善百姓!
汝骂我等是贼,在小爷眼里,你们才是贼!
若是不逼我们,我们如何会反?
就算是做贼,也是你们逼出来的!
只可惜天公将军与大贤师天不假年,不然召唤天雷劈杀尔等!”
听到张角的名号,吕布冷哼,面露不屑,张角都死了六年了,竟还有人相信他的妖法。
“他那些法术都是骗人,你居然信这些?”
吕布冷笑,这少年倒是被骗的傻了。
谁知少年眼睛突的红了,哽咽道:“我们难道不知道他是骗人的吗?可是偌大一个大汉,只有他们把我们当人看!
能让我们不在啃那草根树皮,你肯定不知道,挨饿的时候肚子如同火烧一般,便是泥,也能下咽。
可现在,他们被你们杀死了,你们还要过来杀我们!”
少年大骂,竟捡起地上一杆长枪,朝着吕布杀过来。
身旁的华雄潘凤见状,欲上前杀之。
“别动!”
吕布抬手止住二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
这少年脚步飞快,跑到吕布面前,挺枪便刺。
吕布头轻轻一歪,便躲过了这一枪。
一枪未中,少年并未放弃,又是第二枪朝吕布扎去。
待到吕布面门时,被吕布瞬间用手握住,将枪夺了过来。
少年则因为巨大的惯性,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待要爬起来时,喉咙处顶着枪尖。
“枪法有些门道,你应该杀过人吧?”
吕布看着少年,虽然有些稚嫩,但是出手十分狠厉,绝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那少年闻言,扭头道:“要杀便杀,若是我吭一声,便不是追随过天公将军的好儿郎!”
“你叫什么名字?”吕布收回了枪。
少年回道:“小爷姓廖名化,字元俭,你想怎样?”
吕布脸上出现一抹淡然的笑容:“吾乃大汉左将军吕布,你若是想改变这个世道,不让他们在啃草根树皮,战后,来寻我吧!”
说着,从胸口处掏出一块金色令牌,丢在廖化的面前。
然后对潘凤说道:“无双,你领着五百人在此,看住他们!”
“诺!”
潘凤骑在马上,对着吕布恭敬的抱拳。
现在的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上将。
为将者,只知杀戮,却不知为何而杀戮,终是庸将。
而像吕布这样,拥有远大的志向,才是他应该追逐的目标。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后,吕布当即掉转马头,朝着平定县的方向奔腾而去……
平定县。
杨奉营地。
“报!报!大帅,不好了,白波寨被官军偷袭,我们的家眷全部被官军俘虏了!”
一名白波军士卒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因为慌乱,整个人直接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慌什么!汝等赶紧攻城,只要攻下城池,便拿城池换回汝等家眷!”
杨风脸上出现阴戾,满是刻薄。
心中不由冷哼:是你们的家眷,又不是我的家眷,有什么好慌的。
只要打下城池,我也不会用城来换!
若是打不下来,这才叫危险。
“大帅,赶紧回援吧!”
杨奉虽然不想回去,但是他手底下新被他提拔的渠帅们,却是一个个面露忧愁,纷纷劝他撤退。
“大帅,我等家眷皆在寨中,若是有事,我等如何独活?”
“大帅,退军吧,若家人有失,我们还有何面目存世?”
“都给我闭嘴!”
杨奉被吵的脑袋都痛了,大骂道:“你们赶紧去攻城,我不是说了,打下城,就用城换你们的家眷!”
其他人听了,面上闪过疑虑,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这都攻了多少次了,一次次被打回来。
上面的石头和滚木好像用不完似的,根本不可能攻的进去!
“大帅!你若执意如此,我等自带兵马回去!”
一名渠帅冷哼,在家人有危险的时候,什么天公将军,什么大贤师,都是狗屁!
哪有自己家人的安危重要?
他当即扭头就走,带领着麾下一万人马回去白波谷。
而剩下的几名渠帅,同样是不听杨奉号令,将自己的部队带走。
经过连续的失败,他们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杨奉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号令这些人,因此便挑选了军中威望高的人为渠帅,以为心腹。
谁知这些人非但不感激自己,反而到了关键时候唱反调。
他们一走,兵马瞬间就十去七八。
不多时,浑身浴血的徐晃走了过来,看着杨奉问道:“大帅,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