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闻言双目之中精光猛然爆闪,起身冷笑道:“哼,竖子,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老夫叫板。
别以为你会点武艺就可以这么嚣张,想要老夫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老夫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说完,他自信的拍拍手,想要召唤身边的死士现身出来保护自己。
啪啪!
“嗯……怎么不出来?”
韩遂见没有人响应,又连续拍了好几次。
“哈哈哈哈,岳父,您就是把手拍烂了,他们也不会来了!”
阎行捂着肚子仰天长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你做了什么!”韩遂怒不可遏的看着他,又惊又怒。
此时外面传来喊杀声,伴随着一阵阵惨叫,一个脚步缓缓靠近。
“报,主公,不好了,我们的大营不知怎么回事,士卒发生动乱。
暴乱的军士相互争斗,已经出了人命了!”
一名士卒身上带伤的进来禀报,显然是刚刚杀进来的。
“岳父,实话告诉您吧,您手下的那些人,早就被庞令明解决掉了。
而且,你应该还记得,李堪三人的部众是我带回来的。
想让这些人内讧,只需要安插几个人,就足以让他们自己打起来。
现在,已经没有人来救您了。”阎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着说出了自己做过的手段。
韩遂脸色难看,咬牙恨声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忘恩负义之徒就地正法!”
他眼睛看着厅内的几名士卒,催促他们上前。
韩遂知道阎行的武艺,靠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他出去前往军中。
这样才可以平息内乱,反败为胜。
那几名士卒闻言愣了一下,虽然不想上又不敢违背韩遂的意思。
于是只能抽出刀,颤颤巍巍的上前。
阎行见状冷哼一声,直接冲向了最近的一名士卒。
好像根本不担心韩遂会跑出去。
他的双拳快如闪电般轰击在那名士卒的胸口处,顿时将其砸倒。
胸骨碎裂的声音发出,让周围人为之胆寒。
另外两名士兵见势不妙连忙转头逃跑。
而韩遂则趁机站起,向外奔去。
不过刚跑到门口,一道令他感到恐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但见一人身穿白袍白甲,面貌英俊,明亮的双目中射出炽热的光芒。
他手里提着一柄宝剑,腰间挂着两颗头颅,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掉落。
来人正是马超!
韩遂认得,他腰间挂的两颗头颅,正是剩下西凉五虎的最后两人。
看清来人之后,韩遂的身子微微一晃,差点没有跌坐在案上。
轻轻的甩了甩头,韩遂深深的吸了两口冷气,出言惊道:“马超,你……你竟然杀了我的爱将!”
“你说这两个废物?”
马超嗤笑一声,倨傲道:“他们跟我交手不到两个回合便被我砍了,你想试试吗?”
“你!”
韩遂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马超的武艺,与对方交手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
“众位,大家快与我杀出去,与关下的兵马汇合。
马超这样的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合力才有一线生机!”
“马超在此,我看谁敢向前,谁敢向前!”
马超提剑大喝,将腰间的两颗人头丢在地上,顿时吓得所有人脸色惨白,纷纷向后退去。
马超满意的看着自己造成的效果,眼神睥睨的盯着韩遂,森寒道:“今天就算是一只鸟,也别想飞出这里。”
韩遂双目充血,死死瞪视着马超,但很快他的瞳孔里面便露出绝望的神情。
“孟起……孟起……”韩遂嘴唇颤抖,满脸煞白的哀求道:“你我可是父子。
我大汉以孝治天下,你想要弑父,这样会被天下人所不容的啊。”
“哈哈哈哈!”马超似乎听到了什么世上最可笑的笑话,指着韩遂道:“我姓马,你姓韩,谈何父子?
再说你让彦明来杀我之时,有顾及父子之情吗?”
“我……”
韩遂闻言,知道是阎行给自己下了套,这一切的开始,都是阎行挑拨的。
可是他现在又不能说出来,反而是目光恳求的看向阎行,低声下气道:“彦明,我把我女儿嫁给了你,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你……你快劝劝孟起,让他收手吧!”
“一家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听到这个“一家人”这三个字,阎行面色顿时变得阴暗下来。
双眼中充斥着怨毒的恨意,冷道:“老匹夫,在你眼里,我怕是连奴仆都不如吧?
这么多年来,我苦练武艺才获得你的赏识。
你把女儿嫁给我,也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
到了今日,我又何必在对你卑躬屈膝。
男儿在世,自当活出一番血性!”
“说得好彦明!”
马超拍掌叫好,随后将自己的佩剑丢给阎行,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彦明,这老匹夫就交给你了!”
“彦明……彦明……不……不要……”韩遂见状,心中害怕至极,脸上满是惶恐的神情。
跪倒在地哀求道:“彦明,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把基业全都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
阎行不为所动,提着马超的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老匹夫,受死吧!”
韩遂大骇,眼睁睁的看着长剑越靠越近,阎行眼眸中闪烁着森然的杀意。
他连忙起身逃跑,慌乱躲避。
刚走几步马超却挡在他的身前,手持虎头金枪,嘿嘿笑道:“父亲,你想去哪儿啊?”
“你……”
韩遂气喘吁吁,内心狂跳,知道这里过不去,连忙准备向着窗户那边跑去。
不过他却感觉到一股力道将自己提起,双脚顿时离开地面。
“岳父,别急着走啊。”阎行一脸戏谑的将脑袋凑上来看着他。
“彦明……不要啊……”
韩遂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开来。
阎行单手将他按在地上,用剑开始一刀一刀割他身上的肉。
“啊~”
惨叫声从韩遂的喉咙中发出,凄厉而恐怖。
阎行脸色淡漠,没有任何怜悯之色,只是冷冰冰的说道:“这一刀,是我十岁那年你抽我三十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