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都认为,自身早已站在了这世间的巅峰,万古不灭,可,当那一战打响的时候我们都错了,这世间的神秘远超于我们的想象,那是一群无限恐怖与诡异的生物,太古,起源,甚至于天地未开,他们便一直存在。”
“按世间所说,那便是真正的万古禁忌!”
乾多面色凝重,大眼中带着浓浓的忌惮。
乾多虽说现如今的实力早已不在巅峰,甚至于连百万分之一都不如,但,也曾是那一批人之下的恐怖存在。
那一批人站在世间巅峰,俯瞰无尽时空岁月,随意拂手间便可创造时空更改岁月,颠倒乾坤扭转万道无所不能,所谓万古不灭早已无法形容,他们,是无量无矩,天地顶峰!
但现在,他们其中之一,大罗天已陨落于那场旷古之战中。
是何等力量,能够令如此存在都陨落,是何等存在,让他们这一批至高战力都不得不以无上布局来扭转那一面倒的局势?
万归凝视着祂没有言语,眉头紧锁。
“他们,是谁?”
他轻声开口道,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失忆与他们有关。
“他们,是黑暗时代的幕后黑手,是岁月更迭后的执棋人,也是——真正的大禁忌!”
“我们称他们为噬道人。”
乾多扭过头,沉声说道。
至今他还心有余悸,曾经的他自认为除了那几人,便再无敌手,但当那无比庞大的巨手撼动无量本源,碾碎天地的本源地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大恐怖。
无力,就好似凡人遇见大帝那般,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若非是那几道弥漫着至高伟力的身影展开了极致力量,或许,这片天地早已不复存在。
但他们终究还是失败了,那一战输得太多太多,四道身影屹立于司命天之上,抵挡着数十道同样弥漫着无尽神威的身躯。
大罗天战死,其余三天或是重伤垂死,或是化本源遁入轮回,唯独司命天,以身躯为万古神山,阻挡着那宛若海浪般一重接一重的冲击。
四天一天身死,二天无踪迹,司命天凭仗着那位存在的力量,屹立于无尽岁月的尽头,镇压着世界本源之地。
天之上,有更高的存在。
他们的力量早已超出了这个范畴之外,其举手投足间都能够掀起无尽变化之力。
但也无济于事,同样的几道身影宛若屹立在无限之中,举手投足间便是掀起无尽斗争。
那一战,打了亿载岁月。
整个世界都被推倒重来不知多少次,无尽的天地不知崩碎多少次,就连那无量时空,也早已不再是原本那个时空。
也就是在那时,一场涵盖所有的庞大布局也就此展开。
而万归,便就此诞生。
极致的死亡之中会有一丝生机蓬勃。
那一抹生机是否会如民间小说那般颠倒乾坤,扭转战局,还是会被如海如潮的恐怖力量覆灭于无尽死海,无人知。
“世间万物存在皆有他的意义,而噬道人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什么?”
万归轻声问道,他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还有大秘密。
乾多沉默了许久,随即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他们就好似凭空出现,发动了那一场令人猝不及防的战争。
没人知道他们为了什么,他们的本源无比诡异,就好似存乎于生与死之间,就像,空白。于无限中有限,无量中独一,他们的恐怖令人震惊,无论是各方面,都远超于我们这边的生灵,除了那些存在于天地初开的种族与至高战力,甚至于连本源意志都不知道那群东西的存在。”
“但我们在于他们接触的时候也知道了一些他们特征,他们,以秩序与万道为食,吞没混沌,噬世界本源,与修士不同,他们吞没的一切都会完全消失,而修士身死会反哺于诸天万界。”
“还有一件事,他们之间,没有平衡存在,也就是易道的力量,也许这就是导致他们极其恐怖的原因,同样,他们非常厌恶易的力量。”
乾多望着祂说道,眼眸深邃。
“所以,他们下黑手伏杀了大罗天。”
万归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时常皱眉。
“现在,只能靠你了。”
乾多仰起头,望向万归说道。
万归不置可否,望了一眼乾多没有说话。
万归心中有些复杂,他不知道乾多的话语是真是假,但哪怕自己相信,那又该如何,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存在,是什么来历,拿什么去做这个唯一。
乾多见万归没有说话,也是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但他不能说,这其中,不止牵扯到那场旷世之战,还有更深的隐秘。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苦衷,都背负着很多很多,乾多能够站在这里,他背后不知有多少人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再次跟随着万归,带他一步一步去揭开这遮盖真正秘密的幕布。
哪怕,不在乎生死。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心甘情愿想要去做的事情,至少,跟着万归待在一起他能感到久违的心安。
“其实做与不做,从不是我们能够去决定的,大势所趋,我们都是那海浪之中的渡舟,我们决定不了所向之地,唯有尽全力,在那海浪之中保全一线生机,至少,你还在那便是有希望。”
乾多垂了垂头,仰头望着万归。
“渡海之舟,谁又能说真的只是舟呢?海,又是真的海么?我们能决定的太多,但我们能看到的太少,但至少,我们还能决定自己,或许某天,我们连自己都决定不了了呢?”
“做与不做,我都不在乎,你若想做,那我便帮你做。”
万归轻轻揉了揉乾多脑袋,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有深邃光芒闪过。
谁又能说,看到的,便是真的呢?
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了他看某些事的角度,任何事物都不如表面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止如此。
万归侧了侧头,余光望了望某个方向,便又偏回头,笑了笑望着乾多。
至少,身躯的本能告诉自己,乾多,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