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威压断灭一切,无边无际的力量迸发开来,将虚无变化为一片白昼。
四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唯有久久不消的恐怖风暴萦绕不息。
风央震惊的无以复加,那恐怖的力量莫说一息,即便是稍稍触碰自己都无法承受分毫。
即便是共主,也会陨落!
太初路终点,百亿坟墓林立。
寂寥萧瑟间有着冷风吹拂而过,不断有着星穹坠落,化为精纯的力量融入坟墓之中。
一道巨大无边的身影盘绕,护在那无数坟墓之外。
恐怖的撕裂将鳞片破碎,金色的血液滴落,化为点点繁星坠落在地面。
应龙,应帝。
而在更前方,是一片极致的黑暗,好似能够冻结灵魂一般。
数道身影并肩而立,恐怖力量激荡。
为首的正是燧皇,此刻他面目凝重,昏沉的双眸绽放着凌厉的神韵。
“祀圩,你莫不是当我等好欺负!”
燧皇沉声暴喝道,那满含杀意的眼眸死死注视着面前的极致黑暗。
“老友,何必如此生气呢。”
一道轻笑响起,黑暗动荡,一道涟漪泛起。
雪白的脚掌自黑暗探出,红绳上所悬挂的铃铛叮铃作响。
一身红衣宛若彼岸花那般妖异,黑发低垂,轻轻摆动着。
那如狐妖般邪魅的眼眸望着燧皇,挂着呢浅浅的笑意。
“燧皇,老朋友远道而来,不欢迎就算了,何必如此气势逼人呢。”
他轻声笑道,眼眸也微微眯起,暗藏杀机。
燧皇身后的几道身影也是面色一冷,往前踏出一步。
“妖物,有话直说,何必绕这些弯子。”
一头生双角面带浅鳞的男子眼神肃杀,望着祀圩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皇就直说了,几位可莫要生气,本皇可招架不住各位的怒火。”
祀圩往前一步,嘴角笑意更甚。
“不知,我们亲爱的先天鸿蒙神灵,乾多上尊在哪呢?多日未见,本皇可是想念得很呐。”
“祀圩,你觉得我们很蠢么?”
燧皇额头间有火树神纹浮现,眼眸冷冷的注视着青年说道。
“不觉得,但,问问又何妨呢?燧皇,总不能问问你就要杀我吧?”
祀圩冷笑,眼眸闪烁着诡异之光,似有不可名之物在嘶吼。
“祀圩,莫要忘了,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
燧皇冷哼一声,眼眸对视间杀意碰撞,滔天力量迸发。
“呵,那又如何,我能来,便能走,各位自认为,能拦得住本皇么?”
祀圩毫不畏惧,浑身有滔天伟力炸开,星辰坠落界海怒吼。
八祖猛的上前一步,刹那间绽放无比浩瀚威势,八道巨大无边的身影浮现而出,盖压天地。
“妖物,你莫要太过放肆!”
恐怖的眼眸占据天穹,其中有星辰转动,日夜沉浮,古老的气息铺天盖地宛若神明。
“烛龙,当年没将你扒皮抽筋,今日你倒是愈发放肆起来了。”
祀圩目中讥讽之意毫不掩饰,直接便是开口嘲讽道。
“哼!尔等卑鄙龌龊之物,若非而等下三滥手段,本尊岂可受困于尔等!”
巨大的声音宛若雷霆,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一个硕大的龙首自高空垂下,恐怖无比的压迫感袭来,但祀圩却是丝毫不惧,仰着头满面不屑。
一道身影忽的浮现而出,滔天凶厉之气凝结成实质,宛若一柄恐怖长刀般斩碎万物。
狰兽之祖化为本体,那满含杀气的双眸似尖刀望向祀圩。
一时间,七道占满天地的身影矗立,那滔天威压使得整个太初路都在颤动。
无边恐怖的力量交织,雷霆万钧间更有杀机升腾。
祀圩冷哼一声,眼眸一寒便是抬起了手掌,刹那间,黑暗之中一道散发恐怖凶威的眼眸猛然亮起,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好似踏在众人心神之上。
一尊无边庞大的凶兽矗立,首似黑龙身披紫金,四蹄踏幽冥吼声震太初。
几人面色一凝,也是有一瞬的愣神,他们身为极其古老的存在,却是也认不出这究竟是何等物种。
要知道,能够比他们还早的存在也就只有那鸿蒙伴生之灵了,他们可是在第一片世界诞生后的第一批生灵,这世间没有他们不认识的物种。
但眼前的生灵却是的确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忌惮。
“祀圩,百亿载没有交手,若是你的实力还是没有长进,那就留在这里罢!”
燧皇面色冷漠,额间火树图腾爆发神光,有古老金乌翻飞而出,巨大无边的扶桑神树被自虚无拖拽而出,那滔天的烈焰将虚无都烧的扭曲。
金乌翻飞,融入燧皇手臂,华为金色图腾,弥漫着滔天力量。
古老神圣的扶桑神树立于燧皇身后,两者就好似天成一般,气息相互叠加,瞬间便是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九祖宛若太古神山,巍然而立。
祀圩微微抬眼,望着九道冲天气面色凝重至极。
他并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杀死对方任何一人,甚至于就一个燧皇他都很难应付,但上方所给出的命令,便是要让他拖住他们,因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燧皇……乾多,你……在哪呢?”
不知名之地,一声呢喃在黑暗响起,泛起点点涟漪。
一只手掌微微抬起,轻轻用力,手中的虚无被捏碎。
……
“前辈,那位前辈不会有事吧?”
风央抬头问道。
万归眼神平静,望着风暴没有话语。
乾多则是无聊的晃悠着双脚,大眼望着那伏羲神像不知在想些什么。
“放心呐,那家伙自然死不了。”
乾多垂头说道。
恐怖的力量缓缓消散于天地,能看见有神秘的符文流转不息,正缓慢吸收着那恐怖的余波。
而在别处,有巨大的空洞,能够望见其中一片苍莽的白色,有古老符文缓慢蠕动,修复着被破坏的世界屏障。
三道身影忽的自虚无之中落下,他们此刻的情况也不好,蓝仝此刻完全成为了一团看不清是什么的烂肉,正缓慢蠕动修复着自身。
而那老头,却是直接成了一个骷髅架子,还能够望见有猩红的血肉在生长。
唯独那女子,情况稍显好一点,腰部以上消失不见,大腿以下完全成了烂肉,恐怖的力量正附着在伤痕之上,疯狂侵蚀着他们几人。
但,挽逝的身影却久久未现,似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