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怎么处理?”青年屹立于万古神山之前,转头询问一旁白衣青年。
“处理不了,暂时而言,一个疯子,只能让疯子去处理,等那家伙回来,自然会找上他。”白衣青年温和,轻声说道。
“不过,那家伙似乎是缠上了道倾,如今的道倾,很难应对啊。”
“无妨啊,你去告诉他乾多在哪,他自然会去找乾多。”白衣青年话语轻柔,却带着一股调笑意味。
“乾多……他现在怕是能被淫勾那家伙一把捏死吧?这样真的好么?”
“是啊,乾多现在很容易对付,但,你忘了现在那哥们吗?现在呐,那也是个疯子呢,不过,一个冷静,一个阴险,刚好凑一起。”白衣青年话语平静,但话中之意却是让人感觉脊背发凉。
“到时候,几方都不动都难,那俩家伙打起来,他们不动也得动。”
“至于道倾,到时候咱们按住淫勾,那不就大仇得报了吗?”白衣青年的笑容是那么温柔,但话中的阴谋诡计与记仇,却是让一旁红衣青年都是浑身一颤。
阴险呐。
而另一方,一张圆桌,数道笼罩在黑暗中的身影。
“那家伙回来了。”醇厚话语响起。
“古玄那家伙,为何要去招惹一个疯子呢,如今只能说,自作自受。”似是女子,却又好似多了些宽厚的话语声落下。
“无妨,死了一些无关紧要之人罢了,古玄,暂时抛下不要理会,而我们该讨论的,是乾多,与那家伙。”
“那个疯子。”为首的座位,一双眼眸抬起,冷漠话语传出。
“乾多,据我等探寻,他现在大抵是在一处小世界之中,不过,他必然知晓所有人都在找他,可他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而且上次我等派人打探过他们布局,本不应该出现的乾多也出现了,这让人更觉迷惑,他是个聪明人,不该如此愚蠢。”那分不清性别的身影再次出声,理性的分析着乾多举动究竟有何深意。
“乾多,他所做无非是为了三个目标,一,是他们的布局,二,是他的……主人,那个疯子,其三,便是他自己有所谋划。”
“不过,我们看不清他们的布局,也不知道那疯子究竟是死是活,唯独知晓的是,乾多现在毫不遮掩的在外游荡,但另外几方包括他们自己,都毫无动作,很显然,这是一个局,他们也都是聪明人,既然没有出手自然也是有着这些顾虑。”
那醇厚话语不间断响起,带着些思虑。
“不过,我们也能够从乾多的角度去看,看不清的敌人与明面上的敌人,他几乎是四面受敌,而他们己方,几乎不可能抽出力量去保他,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计空城,但,我也不敢妄下结论。”分不清性别的那人接着出声,几乎是将乾多的想法猜透,能看出,这些存活无尽岁月的恐怖生灵其思维是多么恐怖。
而首座的人影微微点头,随即轻声道:“接着说下去。”
“既然如此,假设以上成立,我们便能够去猜测他所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而一二三三条猜想,我等不妨将其串联,首先,他的大张旗鼓,是以愚打聪,还是真的有更深层次的计谋,我们无从得知,不过,我能够确定的是,乾多目前的状态很差,而联想到那位,很容易知晓他必然是付出了些什么,而能够让他付出如此代价,只有一人,他,还活着。”
“而他所做,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许有一种可能,他的智谋早已在我们之上,比我们多走了几步,或许,我们的聚首也在他的算计之中,而现在,他有可能已经完成了他的计谋,至于他为何如此大张旗鼓,我猜测,是为了收尾动作,如果他真的活着的话,他必然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其现在必然陷入某种未知情况,他的举动,是为拖延一线时机。”恐怖且细腻的猜想,几乎是将乾多里外翻了个遍,几乎是完全按照乾多的风格去进行推想。
“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们是动还是不动?”为首之人沉声开口,眸光扫向那分不清性别之人。
“不动,既然他知道我们应该猜到了他会做什么,那便必然有所防范。”
“而他此举,可能不是为了我们,要知道,暗地里还有潜伏,我们也无法洞悉,但不难知道,我们的目的极具相同,而他,想必是为了他们。”
“而且,那个疯子如今也是一个无法去掌控的因素,我们不必要去冒险,他,是绝对会碰上乾多那方的,而如果他们不想那疯子打乱他们计划,必然会选择一个针对性的计划。”
“而,疯子该怎么处理?”
“疯子对疯子,他,对上他,这是必然的,也是许言他们会去做的,而他们必然也知道,我们已然知晓万归的存活,他们拖延了一段时间,现在却如此毫不遮掩,必然是那个家伙已经恢复了些许状态,不在畏惧我等。”
“所以,我的建议是,等。”
“等我们之间某个愚笨之人,去踏这火葬场,我们还不必要冒着两个疯子夹击的风险去抓取乾多,而那个踏进火场之人,必然会遭受大劫,即便无法将他灭绝,也必然会将他们暴露在明面,不得不说,乾多的智谋,很高。”
……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疯子,带着疯魔般的笑容,一下又一下的折磨着身下的诡异生物。
“归逝之灵,一个死人,死人,知不知道,何为痛苦呢?”青年手掌深入那身躯胸膛,以指为刀在其核心刻画着精美的画面。
他另一只手抬起,随意一挥,瞬间将那不该存在的魂抽出,一下又一下,捏碎复原,捏碎复原。
而他并没有切断其魂与身的联系。
一柄小刀,一下一下的将其血肉剔除,恐怖力量涌入其灵智初开的神魂,将那几乎不存咋的疼感放大无数倍。
血肉被剔除,白骨森森,小刀游走,在白骨上雕刻画卷。
归逝者嘶吼咆哮,那被放大无数倍的疼感无法形容,每一下都让他浑身剧颤,几乎想要自杀。
能够把一个活死人折磨的想要自杀,他的手段令人胆寒。
而随着一道邪魅身影浮现,他才停下了手中动作。
“淫勾,我让你带的人呢?”青年缓缓抬眸,眼底泛起危险至极的光芒。
“埙,我带不了,你倒不如直接让我去许言手中抢人。”淫勾眼底闪烁诡异光芒,低声说道。
埙微微上扬嘴角,手掌泛起吸力,瞬间将那颤抖着逃跑的归逝者吸在手中,随即捏碎“这就是你的借口?”
“借口?埙,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我的借口,而是你的身躯,是否还能承载本尊的力量。”淫勾毫不讳言,直勾勾的望着埙那赤裸的身躯,上下打量,那逾越之举,却是让埙微微一笑,随即道:“哈哈哈哈,你是我一手打造,我又为何,承载不起?”
若非埙亲口道明,否则绝对不会有人认为这是本命器与其主的交谈,其中充满了试探与算计,淫勾那想要翻身为主的意思几乎已经写在了脸上,而埙却还能毫不在意的笑出来。
疯子,不知是心大还是自信。
淫勾拿不定现在埙的力量有几分,他微微立于虚空,望着埙微微闪烁眼眸。
而埙一把捏碎手中的归逝者,随即拂手,恐怖力量奔涌,刹那间将那归逝者重新复苏的时间缩短无数倍。
眨眼睛,那归逝者经历了几乎上亿次的崩灭重组,在那被放大无数倍的疼感下,几乎死亡,真正的死亡!
但埙依旧不打算放过他,他是一个记仇的人。
“淫勾,过来。”埙朝着淫勾招手,面容带笑,宛若那纯洁小鹿。
淫勾有些犹豫,他忌惮着埙,害怕埙又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连累自己。
埙微微一愣,见淫勾没有动作,脸色直接反转,瞬间,诸天万界几乎都被一股狂暴疯狂的杀意所冻结。
一只手掌,直接掐住了淫勾的脖颈,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随后,便是令人脊背发寒的疯狂折磨,抽筋拔骨扒皮放血,几乎能够知晓的一切手段,完全被用在了淫勾身上。
感受到那久违的感觉,淫勾心底泛起恐惧,那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