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覆盖面庞的手掌,乾多颇感不舒服,深深皱起眉头,瞪着眼前那满是恐惧的大脸盘子。
“哪来的狗?”乾多一句话,瞬间将那四人吓得跪倒在地,连忙磕头求饶。
乾多的意识缓慢苏醒,但随之而来的,是实力再次降低,此刻已然不如准仙。
但就算不如准仙,四大共主看见他也得跪地磕头求饶。
无他,只求一个死的痛快。
如今的乾多,完全就是一个高速转动的灭族磨盘,靠近一点都会死,更何况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曾经乾多之威命,盖压万古,横亘天地鸿蒙。
而如今,更多的是灭世的不祥,万物悲歌的奏响者。
谁都怕,怕他的实力,更怕会将自己卷进去。
“魔气,魔族的狗?还有这俩东西,一个古神道……不对,弱的跟个娘们似的,古人道的?你……仙族那群狗屎东西养的狗?狗屎养狗,挺有意思。”
“还有,我记得你,是那被除名的合天盟之人吧?永世除阳,太监。”
乾多望着几人,目光闪烁间便是洞悉几人身份,也是将他们吓个半死,乾多的话语,就好似宣告死刑一般,使得他们背脊生寒。
“上上——上……尊,我……路过的,您信吗?”乱天魔喉苦涩无比,脸色比哭都难看,艰难仰头,带着哭腔道。
乾多瞥了一眼一旁被无尽古篆束缚的姬涵音,疑惑道:“小姬?你这是在玩些什么?”
“上尊,好久不见呐,我啊,近些时日脑子不太好用,给自己锁起来,不然这世上又得多个魔祖。”姬涵音轻笑,解释道。
乾多点了点头,暂时放下与老友交谈之心,而是望向面前跪地的四人。
“说说吧,打算怎么分?”乾多随手变出个椅子,一屁股坐下,垂着眸望着几人道。
斧氽一行人面色难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知道乾多,也曾见过几眼,对乾多的一些事迹也有所了解。
说起来,乾多做事有些小孩子气,从来都不是什么折磨致死,也从未因为被冒犯而杀过人。
但为何他们如此害怕?
那是因为,凡是接触过乾多的,要么被某只大手瞬间连带族群,一巴掌全部拍成飞灰,要么,是被无数的意外,牵连全族。
这其中,无一是乾多出的手,但,比他亲自动手更让人恐惧。
惊世大恐怖!真要说起来,他们宁愿去那些九死无生的禁地,也不愿见到乾多这张脸。
“啧,咋不说话?刚不商量挺好吗?”乾多勾起手指,带着些坏笑道。
“你,是要我的手是吧?”乾多指着那中年,随即撸起袖子,将白嫩手臂露出“咯,要不要?你说句话,我送你了。”
送我?你看我敢不敢要?就算我敢要,我族群可不敢。
中年内心腹语,但面上却是将头颅低的更低。
随后,乾多又望向那青年,话语还未出,他便是直接将脑袋埋进坚硬的山石,装听不见。
乾多一愣,随即望向乱天魔喉“怎么样?要不要?”乾多掀起衣服,满脸戏谑,白嫩的肚皮带着些松软,一看便手感不错。
“不不不,上尊,您指定是听错了,刚才我们是在商量夜宵吃什么呢。”乱天魔喉满脸讪笑,连忙掩饰道。
乾多哪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随即恶趣味的探过头“吃夜宵?哦~打算吃我呢,算盘敲挺响亮。”
乾多此话一出,乱天魔喉那本就苍白的脸愈发死灰,一脸生无可恋。
完蛋,魔祖得遭!
他内心低语,为魔祖祈祷。
已然已经不对自己抱有希望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与魔祖在底下相见,更希望,后土娘娘能少为难些。
“啧,都不说话,那我可说了。”乾多站起身,小小的身影背过手,一副大人训诫顽童模样。
“首先呢,现在我的实力,你们一口气都能喷死我,你们大可以杀了我,然后跑路,放心,没人知道,也可以杀人分尸,整点火锅啥的,我觉得,味道应该不错。”
“然后呢,你们可以猜一猜,我会把你们怎么样?尽管猜,大胆的猜,我给你们时间,反正除了你们,还有些家伙也要来,到时候,凑两桌麻将。”
“最后呢,你们也可以选择搬救兵,你,能叫谁叫谁,要是能把盘古那失踪的家伙叫来更不错,而你,叫两声,狗叫了主人肯定会出来看,至于你嘛,太监没啥用,就别叫了。”
“还有,小姬,新任魔祖你知道叫啥名不?我找个时间亲自上门拜访拜访,这小狗呢,咱就先留下了,到时候打点火锅或者闩门口,让人拍死了还会叫两声,也算有点用。”乾多踱步,话语流转,那几人宛若在寒冰天地走了一遭,周身都是无尽死寂苍白。
而那黑衣青年,内心转动思绪,暗中传音给斧氽“斧兄,我看出这家伙所言非虚,我等尽可联手,将其生擒,鸿蒙之灵,其价值大于任何造化,只要我等将其分尸分食,何惧那些存在?”
斧氽在听到传音的刹那,内心悸动,是恐惧,也是心动。
乾多的状况,他们都看得出来。
他们所畏惧的,是以前的乾多,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无穷丝线。
而现在的乾多,树敌无数,实力低微,他们一个眼神都可以将其杀死。
斧氽眼神转动,望了一眼那青年,想做便做,随即猛然起身,恐怖力量迸发而出,刹那间,乾多好似被时光禁锢一般,停滞在原地。
斧氽手掌抬起,刹那间便是掐住乾多脖颈,感受着手中那带着温度的脖颈,斧氽狂笑“一群无能鼠辈,一个小小的乾多便将你们吓住了?简直有辱我辈之名!”
乱天魔喉眼望着乾多被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抬腿,撒丫子狂奔。
他可知道当年的乾多是多么阴险,看上去是乾多遭了毒手,等一会,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而那传音的青年也是一怔,随即起身,跟着乱天魔喉的脚步,撒丫子狂奔。
他就唬一唬斧氽,谁知道这愣头青还真敢。
但他可不傻,这等存在怎么可能没有后手,趁着还没发作能跑就跑。
说来就来,忽的,一股恢宏伟力自鸿蒙垂下,滔天星光接引,万道秩序叩首,一尊散发着无尽神光的古神之躯,携着无边伟力,将几人定格。
乾多一步迈出,满眼诧异“你还真敢啊?我就说一说,你咋这么愣?”
“好了,我改主意了,你们俩,是想跑来着吧?”乾多活动手指,那跑路的二人瞬间被一股力量所束缚,困粽子一般落在地上。
“没没没,上尊,我去给您搬救兵呢,这家伙我不是对手。”乱天魔喉满脸尴尬,小声道。
“不不不,上尊,你是了解我的,我就一太监,吃了您,我也不能长鸟啊,我就是脚麻了,跑一跑。”青年讪笑,眼睛时不时瞟一眼那定格不动的斧氽,好似在说:傻鸟!
而斧氽虽然身躯定格,但灵魂依旧能动,感受到他的目光,满脸无语的望了回去。
不是你说干的吗?你跑什么?
尼玛的,我让你直接弄死,没让你抓!蠢猪!
二人的眼神交流间,乾多已然想到了如何处理这四个家伙。
“最近吧,下了点小雨,咱家有点漏,就麻烦你四位去帮忙补一下了。”乾多蹲下身子,用力的扯着乱天魔喉的脸,将脸皮拉的老长。
漏?
乱天魔喉有些懵,哪来的家,哪来的漏,随即,他想到了那天穹之上,无量死亡蔓延的裂缝。
“别别别,上尊,我不擅长这个,到时候搞砸了还得麻烦上尊,倒不如让我去看门吧,我叫的老大声了,绝对能提醒您!”乱天魔喉已然将脸皮丢弃,化为了不知廉耻的狗。
“狗不会,主人总会吧?要是主人还不会,那人多点,也总能有点效果,你觉得呢?”乾多眼中笑意沉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寒霜。
乱天魔喉闻言浑身一颤,眼底满是死气。
他知道,他是必然得死了。
那地方,有点脑子都知道,没人能活着走出来。
随即,乾多望向另外两个人,他们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却被乾多一句话噎了回去“我,跟你讲道理,是我仁慈,不过呢,你不爱听,那就是不尊重我,讲不了,那就别讲了,我叫个人来,咱们直接走流程,你们,先找后土,随后你们族人马上到,凑几桌,有没有意见?”
意见?他们哪还敢有意见?
没有做,不代表不会,不喜欢,不代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