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安雪鸿的离场,这场争斗也算是有些稍许停歇。
萧颓玉看了看洛城与许言书,随后起身“回去?”
“走啊。”洛城颇为开心的抖了抖手中戒指,不忘给黎望秋一个挑衅的眼神。
黎望秋垮着脸,满是气恼。
观战席之上,大多数人也皆是面色落寞,少不了安慰宽怀之声。
几位长老起身,开始着手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这庞大数量的人众也是稍微苦恼的麻烦事。
许言书看了看初一,随即起身会合洛城几人,一同迈步离去,初一依旧那般,跟在屁股后面。
许二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却是见洛城他们已经远去的背影 匆忙收起话本跟了上去。
他总能在沉默的气氛中找到完全不搭边的话题。
但少有人能接上话,除了初一。
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也就初一能忍受得住。
黎望秋掰着手指,细数着输掉了多少,嘴中嘀嘀咕咕,总能在事后懊恼不已,发誓不再与洛城赌斗。
“最后一次了,下一次,那家伙说什么我都不赌!”他有些炸毛,像是被激怒的小猫,脚步都有些沉重急促。
安雪鸿步子轻灵,看上去很慢,但实际上每一步都是跨越百万之遥,逐渐消失在广袤湖面。
她面色有些凝重,带着些急促,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迈过月亮门,一行人各有所思,唯独许二没心没肺,怡然自得,沉浸在自己的幻梦无法自拔。
初一显得有些呆滞的跟在许言书屁股后面,似是也对许二那张嘴有了些阴影。
“这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这是通知。”青袍荡起威严气机,淡漠话语好似至高的帝王在发号施令一般。
四人齐聚,看着面前的浊茶无言。
“轩辕珠庭,我奉劝你,不要搞小动作。”那青衣眼神似同利剑,望向那华贵女子。
轩辕珠庭微微抬头,指尖转动茶杯,眼中平静的情绪如同深秋清湖,毫无波澜。
“陈玉絜陈界主,不必如此紧盯着我,我在此地数亿载,所做之事可还比不上这几位的毫毛之举,何必如此呢?”轩辕珠庭放下茶杯,凝视着陈玉絜说道。
“最好如此。”陈玉絜轻哼一声,不再与轩辕珠庭多做纠缠,而是望向另外三人,从袖中抽出一幅画像,猛然一挥在半空骤然放大。
岁鹤与萧榆暮抬头望去,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之色,但也仅仅是一瞬,没有任何人察觉。
轩辕珠庭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微微呆滞,但随后多看了一眼陈玉絜,很好的隐藏了过去。
“陈界主,此举何意?莫不是又要我等为你行龌龊之举?”轩辕珠庭毫不客气,淡漠出声,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轩辕珠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此事你参与与否不重要,只要你不在乎云梦仙泽便好,至于你们三人,在之后的大天地,你们是否还能存在,看你们自己。”陈玉絜似乎是对轩辕珠庭有着什么忌惮,只是以云梦仙泽稍稍威胁了少许便不再多言。
而岁鹤几人闻言,却也只是轻轻点头不多做询问。
一旁,蓝衣青年微微凝眸,目光在萧榆暮身上流转,那画面中的身影与气息,似曾相识,与那一日在六眼天蟾族展露的气息至少有着七分相似。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点了点头。
他都能察觉,作为界主的陈玉絜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
在场五人,他们都清楚无比,包括于萧榆暮本人。
不过陈玉絜不清楚的是,岁鹤也已然与六眼天蟾族联合,早已在背地里做好了各种应对举措。
“萧榆暮,尔等清楚否?”陈玉絜若有所指,沉声开口。
这话中之意,已经无比清晰,但萧榆暮依旧只是沉沉点了点头,权当没听出来。
都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怪,都清楚对方话语中的意思,而萧榆暮的举措,也使得陈玉絜有些忌惮,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便不多做交谈。
顶尖老怪的一举一动都包含深意,而萧榆暮此举,也是能做出的最好举措。
陈玉絜之所以会让他们去做,那便必然是忌惮,而萧榆暮疑似与那存在有着接触,自然而然的便成了他的第一目标。
但陈玉絜没有选择明说,是因为现在他还有着顾虑,那等存在的降临,是巧合的几率无比之小,而降临在六眼天蟾族,又是否有着深意他也无可得知,他所忌惮的,是萧榆暮是否有着那存在留下的后手,谁都不是傻子,从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能够看得出这件事不会简单。
萧榆暮这等反应,在他的心中才算是正常,若是唯唯诺诺应承,那该害怕的就是他了。
萧榆暮也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表露才是最好选择。
让陈玉絜忌惮,让几人都无法看清,为自己制造有利的局势。
而轩辕珠庭,也只是多看了一眼陈玉絜便选择了离开。
她有着自己的布局,相比而言,陈玉絜显得微不足道。
但乾多的到来,却是打乱了她的布局,不过这也是让她感到无比意外的讯息。
她自然认得乾多,曾经无上之尊,万界共识,虽然在百亿岁月前成为了一个禁忌的名号,但她存活的岁月又何止百亿?
作为轩辕氏族支脉,曾经黄帝一脉战族之一,早在黄帝时期便已经知晓乾多的存在。
黄帝,三皇五帝之一,轩辕之祖,人族之祖之一。
轩辕之丘真正的皇,而轩辕珠庭,便是黄帝之下的三大氏族之中轩辕氏一脉的战族之一。
黄帝之下三氏,分为有熊,帝鸿,轩辕。
其本是黄帝后代氏号,后来被用于划分其不同的势力。
而三氏之中,又存在着无数脉别,战脉,便是轩辕珠庭所属氏别。
当年那一战,黄帝三氏齐出,也是那一战,三皇五帝几乎从此销声匿迹,如今为人所知的,也就是太昊与女娲。
世间关于三皇五帝的说法各有不同,我主要是取其中较为出名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