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啊,还没到时间吗?我都快无聊死了都。”黎望秋靠在剑身,百无聊赖的掰着手指头。
安雪鸿原地盘膝而坐,微微睁开眼眸看向黎望秋“还有些许时间。”
四方天光牵动这片天地的根本,他们的任务,便是维持其力量的运转。
萧颓玉微微低着头,手中画卷舒展,在洛城的话语声中被收起。
“蛤蟆,又犯相思了?”洛城收起手中书本,看着萧颓玉,满脸带笑。
萧颓玉没有反驳,而是长舒了口气“是啊,犯相思了。”
“癞疙宝,你就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为什么不试着去忘记呢?”黎望秋开口,坐在地上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握着一颗白色灵果啃着。
萧颓玉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无终问心,难怪你始终不愿踏足,痴情人呐,这一关,你怎么过啊。”黎望秋摇头,对于萧颓玉,他也是感到很无奈。
人活着,总要有些期盼,有些追求,一个人,一件事,一个目标。
为爱,为利,为权,为生。
每个人有不同的追求,黎望秋也不好去劝,谁都觉得他萧颓玉是个风流种,但唯有与他关系好的才知道,他是个痴情人。
洛城垂眸沉默,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大红色封面的书本丢给萧颓玉。
“你又写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萧颓玉转头看着洛城,挑眉道。
洛城摊手,满脸失落与恼怒“癞蛤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正经事你看我浪过?”
“自己看吧,我有点累了,小小的睡一觉。”洛城说完,闭眸调息起来。
萧颓玉无奈一笑,洛城这个家伙不着调,但从来都没有过不靠谱,他总能以吊儿郎当的姿态做出极为正经的事。
“云问沧水梦,还挺有意思。”萧颓玉看了看名字,微微的看了一眼洛城。
“乾泽,我好无聊啊。”小白看着乾泽,带着寻求玩闹的味道蹭了蹭乾泽的肚皮。
乾泽无语,他躺在地上睁着眼看着小白,微微的动了动爪子又是闭上了眸。
小白见乾泽一副慵懒的模样,也是感到无聊,便是将目光看向四人。
“你好啊。”小白仰着头,看着安雪鸿。
安雪鸿一愣,眼神中泛着异彩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兽“你好。”
小白歪了歪头,后腿微微下弯,一个蓄力直接跃到了安雪鸿怀中,把安雪鸿都整得愣住。
但她没有觉得厌恶,反而对怀中毛茸茸暖乎乎的小家伙极其的好奇。
她可是清楚,怀中的小家伙实力恐怖无比,但又忍不住那想要揉一揉小白的手。
小白蹭了蹭安雪鸿的手掌,缩了缩身子仰着头靠在起伏山峰间“我饿了。”
安雪鸿嘴角牵起一丝浅笑,从一旁虚空一握,拿出一颗流光四溢的果子。
“我可以摸摸你吗?”话是这样说,手都已经在小白肚皮打转了。
“可以的。”小白捧着果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啃着。
一场别具一格的交易就这样达成。
萧颓玉合上书页,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本书,所诉说的是他与她的相遇,不长,但值得回忆。
萧颓玉看了看最后几页的空白,再次合上放入了怀中。
而处在另一个空间的许言书,此刻他周身气息收敛,古井无波的面容带着不似这个年纪的沧桑。
那黄帝的馈赠所携带的,不只是关于逆逝路第一境的修行,还有着他们对修行的感悟,对世间的认知。
诸帝不朽,他们存在的时间与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们的认知的不凡,所以也就导致许言书在阅览后也带上了一股沧桑的味道。
所有人都在教许言书成熟,因为他们看得出,他是乾多选择的人。
而乾多也想的很周到,前人给予他成熟,后人承载他的少年。
小白与乾泽,是注定会随着许言书同行。
乾多想过让他随着自己,但转念一想,他还是觉得跟着许言书更好。
不过,这会付出些许的代价。
神罗地之中,九道神妙光芒构建鸿蒙气息,本源紫气翻腾,涌动无上伟力。
虚吟华为本体,盘在这天地的四周,有古老的天弓绽放无尽力量,投下炽热温度。
有玄妙棋盘隐没,留下黑白气机。
那些曾经震颤混沌鸿蒙的古老器物,在这里纷飞不断,颤鸣轻响。
一只洁白的手臂自紫色的云雾中探出,随后是白皙玲珑的娇躯,起伏凹凸,稍显稚嫩。
面容带着一股灵动,大眼似有秋水沉醉,灰白发丝坠于脊背,自肩膀垂落,遮住两点羞涩。
“小虚子,你干啥呢你?”娇俏话语带着一股淡淡的稚嫩与不悦,却又显得活力调皮。
虚吟浮现身影,低着头不敢抬头。
“这才多久啊,你咋就还不敢见人了你。”少女无奈,白了一眼虚吟。
“呃……上尊呐,你没穿衣服,我不敢看啊……”虚吟话语生涩,像是卡顿一般。
少女一愣,随后似同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你还在乎这个?活了这么久看的也不少了,都一个样你怕个球,我又不打你,再说了,你不都看见了吗?不然能知道本尊没穿衣服?”
虚吟尴尬,但还是不愿抬头。
他可知道乾多嘴上说得好听,手下又是别有一番味道。
而这少女,正是乾多。
从沉眠中苏醒,但外貌却是变化。
从小童化为少女,有些变化,但同样的可爱。
乾多挥手,金红色长袍遮盖身躯,他看了看四周,又从天穹之上拽下一颗铃铛,以红绳串起,将其染色为金,环在手腕。
“得了得了,穿衣服了,小虚子你就这老实人德行,难怪妻管严呢。”乾多随意的挥手,那大鼎又是浮现,却是有了些灵性,极其喜悦的蹭了蹭乾多。
乾多拍了拍大鼎,一屁股坐下。
虚吟抬头,看着乾多尴尬的说道:“上尊呐,你就别打趣我了,谁不知道你腹黑……”
乾多挑眉,勾起一抹灿烂笑容“小虚子啊,可不要乱说。”
“你看你看,上尊,我可没乱说,我要是看了您的身子,您得给我这残魂皮都给扒干净挂鸿蒙之巅。”虚吟开口,带着些玩笑的意思说着。
乾多摆手“得得得,别扯淡,但是呢,我还真干得出来,所以呐,小虚子,你得护住我啊,等下随便打个架什么的就爆衣了,那你可就魂皮不保啊。”
“别了,您套着道源之上的仙蝉丝衣,我让人干成碎片您都不会爆衣,可别拿我闹了。”虚吟心中腹语,嘴上又是一套别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