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书?有点耳熟啊。”萧榆暮看着高空显化的字迹震惊但却又感到熟悉。
“是上尊身边那少年。”岁鹤这时开口,目中带着复杂看向萧榆暮。
“一天到晚,脑子里想太多,容易记不起来一些平常的事,蛤蟆,少想点吧。”岁鹤开口,但目光却是望着那金色的字眼。
“是那少年?难怪,也就只有上尊,才有此等大手笔了吧。”萧榆暮感慨。
岁鹤却是在这时摇头“不,那不是上尊的手笔。”
他作为古神道之人,所知晓的也更多。
萧榆暮眉头一挑“那是?”
“鸿蒙之巅,天衍碑,这天地自诞生以来,存在过得所有修行路,那少年,是一条新的长路的第一人,映照诸天,举世瞩目。”岁鹤话语中带着回忆,更有几分艳羡,这万古都不曾显化的神迹,在今日被他所凝望,足以载入史册。
当鸿蒙之巅被说出,萧榆暮身躯巨震,他所知晓的天地,远不是那些连荒界尽头都无法凝望的存在所能够比拟的。
但鸿蒙,他也是有所知晓罢了,但鸿蒙之巅,足够沉重。
“这少年……”
“至少上尊!”岁鹤开口,没有平时的松散,一脸严肃认真的开口,掷地有声。
“这,才叫做天才啊。”萧榆暮被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把自家的蛤蟆崽子拉出来踩一脚。
“是啊,比我那打歪了的愣头青牛逼多了。”岁鹤轻笑,看着萧榆暮。
二人对视,随后大笑。
而这世界,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字眼代表着什么。
哪怕是陈玉絜,也是满脸疑惑。
唯独在某个无维界点中,黑袍身影眼眸露出,红光闪烁。
“极尽之衍,乾多,你的手笔,一如既往啊,但很快,那就是我的了。”他近乎癫狂,肆意的大笑。
“感受无能为力的滋味吧,乾多,与那时候的我一样,他一定是你花费了大心血培养的继承人吧,我要让你,跪着看我杀死你的挚爱,毁掉你的一切!”
……
“兔儿爷!兔儿爷!”有急促的呼喊声在小院响起,一棵硕大的白菜拔地而起,根茎沾着泥土,在小院狂奔。
头顶兔儿的少年大眼疑惑,从菜园子里探出头“啊?”
“大恶魔要醒了!兔儿爷,快快快,大魔王要醒了!”那白菜大声吼道,撒丫子狂奔,绕着小院一直吼。
不醒,都能被你吵醒。
兔儿爷皱眉,拔腿追了上去“你闭嘴啊,你再喊他真醒了!”
“大魔王要醒了!兔儿爷,快快快,大魔王要醒了!”
“诶,你站住,别喊了!”
“大魔王要醒了!兔儿爷,快快快……”
兔儿爷追逐着大白菜,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
而因为大白菜这一嗓子,菜园子里的萝卜、花生、土豆都是一股脑的拔地而起,扯着圆腿长腿花生腿就是跟在兔儿爷屁股后头大喊“大魔王要醒了!兔儿爷,快快快,大魔王要醒了!”
“啊!”兔儿爷猛然跳了起来,却是一根辣椒一时没注意,顶在了兔儿爷那团起来的兔尾巴上。
“啊,你丫的,你干嘛啊!”兔儿爷转头,就是追着辣椒跑。
瞬间局势倒转,变成了大白菜跟在兔儿爷屁股后头,兔儿爷追着辣椒跑。
而这时,那小院里的大水缸与椅子也都加入了进来,扯着嗓子喊。
最过分的是,一根长得像人的白萝卜,三条腿顶着一条,插进白菜前头,追着兔儿爷狂奔。
“哎呀,站住,你们!”兔儿爷气急,站在原地怒吼。
瞬间,一众奇奇怪怪的家伙都是急刹车,然后一个没注意撞在了一起。
白萝卜被一顶,直接再次给兔儿爷来了个重击。
“嗷呜嗷呜,嘶——”兔儿爷跳脚,转过头红着眼瞪着那白萝卜“不是叫你穿个裤子吗?丢死人了你,还顶我!”
白萝卜被兔儿爷攥在手中,不断的扑腾着,学着兔儿爷的吃疼嘶吼“嗷呜嗷呜,嘶——”
瞬间,起此彼伏的“嗷呜嗷呜”响彻。
兔儿爷直捂耳朵,拽着长长的兔耳,满脸苦恼。
就在这时,有恐怖杀意惊颤天地,但只是在这个范围的一刹那便收了回去。
瞬间那围在兔儿爷身边的一众奇怪玩意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坑里面。
倒栽葱还是横着躺,奇奇怪怪。
尤其是那倒栽葱的白萝卜,露着一根白色的萝卜横在外面,极其怪异。
兔儿爷眼神紧张,看着那简陋的小门,直攥衣角。
“兔子,你再不管你的那群学舌精,我就给他们,一锅炖了。”话语清冷,带着一股厌烦之意传出。
随后,一只白皙手掌推门而出,淡淡青灰色的衣角露出,随后是修长的身躯。
面若桃花,笑眼盈盈,一点泪痣恰到好处。
眉似远山,眼含冬泉,古井无波,仿若摄人魂魄般寒冷。
面容惊艳,带着一股蛇蝎美人般的诱惑。
他几步走到兔儿爷面前,笔挺的身躯比兔儿爷要高了一半。
兔儿爷有些紧张,攥着衣角面色羞红。
“兔子,你在外面搞什么把戏?吵死了。”青年开口,低着头看着兔儿爷。
随着他低头,耳垂上悬挂着的小铃铛也是垂坠,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呃……余禾啊,这个嘛,嗯,有点复杂……”兔儿爷挠了挠头,又揉了揉鼻子,随后手伸到背后拽自己的尾巴。
紧张到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明眼人人都看得出有事瞒着。
但余禾没有先在意这个,而是就兔儿爷的称谓进行纠正“兔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该叫我什么?”
“好吧,相公,那个,算了,我啥也不知道。”兔儿爷脸色羞红,耳朵垂着不敢看余禾。
余禾挑眉,伸手拽起兔儿爷的耳朵,便是将少年提了起来“嗯?干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羞涩?说说,瞒着我什么?”
“那……那……那不一样,我只是,只是……算了,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兔儿爷含糊不清的敷衍道。
他内心已经盘算着,该怎么找到乾多告诉他赶紧跑了。
这期间他找过好多次,但却是没有发现乾多的身影,因此他也只是清除了乾多的气息残留,但没有亲口告诉乾多,他还是极其的担忧的。
余禾,与乾多有大仇。
生死大仇,人生最大的仇恨。
而余禾与兔儿爷,是道侣,但不同于一般的道侣,他们俩都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