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那维莱特办公室中,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被叫到这里。
那维莱特微微仰头,对着克洛琳德展开微笑:“克洛琳德,我需要你暂时担任芙宁娜的保护者,陪伴在她身边,直到她的卫士团回来为止。”
克洛琳德听了一下子愣住,她望着那维莱特,疑惑地问:“boss,您是让我去保护水神大人?”
那维莱特点点头,解释道:“只是暂时的,等她的卫士团回来,你就可以回到我这边。”
克洛琳德轻轻点头:“明白了。”
与此同时,芙宁娜的房间里,她坐在化妆桌前阅读着一本古老的遗迹书籍。桌上摆放着一份小蛋糕,她不时挖起一小口品尝,然后放下勺子,继续专注地翻动书页。
“雷穆利亚王国的历史真是有趣,只可惜除了编年史外,其他内容相对匮乏。”芙宁娜感叹着,她的目光深陷在遗迹的知识之中。
在遗迹书的书页上,呈现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她手握长剑,高举于天,宛如一名傲立战场的女战士。画作的旁边清晰地刻有一个名字:“纯水骑士,伊黎耶”。
这个名字对芙宁娜而言并不陌生,因为在枫丹的故事传承中,伊黎耶的传奇一直受到人们津津乐道,甚至还有一个纪念她的特别节日。
“遗迹书就先看到这里吧,接下来得准备明天的审判材料了。”芙宁娜想着,她取过一本空白的书,然后拿起笔,开始在上面详实地记载案件的相关资料。
“案件牵扯到另一个重要的案件,就是那少女连环失踪案,如果要定林尼的罪,就必须往这方面深入调查。”芙宁娜咬着笔思索着,接着一一列出案情中的重要细节。
“首先,那一声怎么想都很可疑的巨响,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肯定发生了一些异常的事。”芙宁娜将思绪集中在最后的互换魔术表演时,那一声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巨响。她试图在这个事件中找出破案的线索。
“然后是林尼作为愚人众的身份,可以利用这一点打压他。根据情报,旅行者对愚人众可没有好感,但却能和林尼这么快就成为朋友,那证明林尼向他隐瞒了身份。”芙宁娜心想,将这一观察点用大圆圈标记在纸上。
“接下来,如无意外,旅行者会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担任林尼的辩护人,另一个则是继续作为辩护人。假如他放弃了,那就让林尼这个愚人众中比较麻烦的人先进梅洛彼德堡呆一段时间吧。假如他没有放弃,那就证明林尼说服了他。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林尼才能说服他呢?”芙宁娜想着,将这部分想法写在纸上。
“只有告诉他真相才有可能,这样也能顺势知道愚人众到底想要做什么。接着就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输的合理一点。”芙宁娜咬着笔,深思熟虑地在纸上纪录着相关的思路。
“如果要我输,旅行者必须做到两件事,就是证明林尼无罪以及找出真凶,否则按照枫丹的规矩,林尼仍然是嫌疑犯,需要被关进梅洛彼德堡一段时间。”芙宁娜心中思索,持续将自己的想法记录在纸上。
“那么,假设旅行者找到了证明林尼无罪的方法,又会是哪方面的呢?”芙宁娜回想起互换魔术这一事件,发现这似乎是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
“假如排除掉林尼真的拥有元素力以外的魔法的话,那么这绝对是假的。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挖地洞!”芙宁娜眼前一亮,继续写道:“那么,如此一来,那一声怪响就不难理解了。估计他当时就在下面做些什么吧。那么,除了魔术之外,他会在下面做些什么呢?”
突然间,芙宁娜整个人一愣,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重要的想法。
“谕示裁定枢机!没错了,愚人众想要神之心,但在我身上很明显没有。因此,他们就会考虑神之心在什么地方,进而想到谕示裁定枢机。魔术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要做的是借此机会探查谕示裁定枢机!”芙宁娜的眼中闪烁着严肃,然后微微一笑。
“探查国家机密,这一点也足以将你定罪了,林尼。虽然被关的时间不会很长,而且仆人大概率会出来阻碍。”芙宁娜心中思索,随即用一条线连接了纸上的所有要点。
“那么接下来就是定罪的环节。假定林尼是犯人,事情就是这样:林尼表演互换魔术,然后通过地道实施绑架,却不料被助手考威尔发现,于是只好杀人灭口。”芙宁娜在“杀人灭口”上画了一个圈。
“我的这个有罪定论有两处疑点。首先,如果真的要这样做,那么林尼又为何要设置水箱掉落呢?考威尔的目击只是意外,这一举动似乎显得多余。其次,林尼为何要脱下少女的衣服,留下这么可疑的证据?”芙宁娜写到这里时,停下笔,细致思考片刻,继续写下:“这两点只要有一点被指出,基本都无法定罪。然而,这里仅仅是一个引子,顺势引出林尼是愚人众,这势必会造成他们内讧,这第一环节做到这样就行。”
“接着,假定旅行者继续帮林尼辩护。那就会把林尼真正做的事说出来。林尼真正做的是探查谕示裁定枢机的话,那么就很可能听不到那声巨响。可如此一来问题回到原点,凶手是谁呢?又是怎么杀人的?”芙宁娜心中思索着,慢慢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这是她在思考时的一个习惯。
“他们有可能提出的证据,无非只有几种。如果凶手不是林尼,那么在场的人里谁最可疑呢?”芙宁娜思索着,列出了几位可能的人:“林妮特,这个人很可能是这场魔术的助手。考虑到她与林尼相似,很可能在临近倒数前三秒仍停留在舞台上。她先假意以林尼的样子在舞台上出现一次,然后在过两秒,真正的林尼出现在观众席上。这样的推理是最合理的,但也因此她并没有作案的可能性。”
“第二个可疑的人就是死者。虽然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但也无法排除这个可能。但假如他是凶手,他为何会死呢?”芙宁娜心中思索,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绿色不明物体的碎片。
“这气球的划痕太平整了,真的是被砸破的吗?”她仔细研究着这块碎片,皱起眉头:“摸起来还湿湿的。”
这是她当时走上舞台指挥救助时,顺手地在箱子碎片中捡取的。
对于一时无法理解的事情,芙宁娜选择先搁置,然后继续写着:“再然后就是那位女观众了,她为何会失踪呢?可惜当时不太方便查探,不然或许下到地道里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为了确保明天有足够的精神应对审判,她决定暂时结束思考。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真的输。”芙宁娜伸了个懒腰,合上笔记本,然后回到床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