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参加葬礼的人都瞻仰过芙宁娜的遗体后,两名警备员缓缓打开棺盖。随后,那维莱特拿着一朵湖光玲兰走到水色碧棺旁边,默默注视着里面躺着的少女片刻。他轻柔地将湖光玲兰放在了少女的胸前,然后退后两步。两名警备员再次合上了棺盖,正式结束了葬礼。接下来将敲定一个合适的日子进行下葬。
站在人群中的空看着这一幕,不禁发出一声叹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在枫丹会见证一位神明的死亡。他甚至没能与这位神明说过多少话。派蒙更是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突然有四个人从天而降,一下子落在了会场中,所有人都惊疑地看向后方的观众席。
“唔哇———好疼!这是哪里……啊,歌剧院!我们回来了!?”月野圣依揉着屁股站了起来,然后疑惑地朝周围看去,发现竟然回到了枫丹。
“妈妈。”小女孩此时在地上张开双手,想要拥抱她。
“噢好。”月野圣依赶紧的抱起了她,然后才注意到有一群人看着自己。
“呃……那个……”月野圣依感到很尴尬。
“看起来我们是被空间传送回来了。”凌天此时已经坐在其中一张观众席椅子上,对现状进行着分析。
“喂……喂喂……在开什么玩笑……”月道和鸣则是立即注意到了那水色碧棺中的人。
此时,另外两人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再结合现场的氛围,如今这里很明显正在举行一场葬礼,而被葬的人是……
“芙宁娜……”凌天看到棺里的人不禁感到诧异,然后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特别醒目的那维莱特。
“凌天……你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那维莱特挥手让警备员不用警戒,看向了三人问。
“我们去到暗之外海遇到了一点意外……先别说这个了,那维莱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芙宁娜她……”凌天看向那维莱特问。
“芙宁娜她……为了应对预言,牺牲了。”那维莱特遗憾的说着,看向三人:“你们也来给她送一朵湖光玲兰吧。”
“又是天理吗……”凌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走向那负责派发湖光玲兰的美露辛。
其余两人也点点头,跟着来到负责派发湖光玲兰的美露辛前,领取一朵后,走向水色碧棺。
凌天手握湖光玲兰,看着里面躺着的少女。他想起了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自信、美丽,且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迷茫。
五百年前,璃月的某处遗迹中。
“如今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你难道不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吗?”在那洞口处,白发少女背对着阳光,看向洞内的半人之物说。
“摩拉克斯……他还在吗?”半人之物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询问。
“他如今是璃月的帝君。”白发少女说。
“是吗……那你是……”半人之物又问。
“我吗……我叫芙宁娜,魔神名是芙卡洛斯,是枫丹的现任水神。”白发少女展露出自信的笑容,看向半人之物说。
“水神……呵呵,好,那我就……看看这个世界。”半人之物说着,慢慢从一个怪物,变成了一个长发,气质儒雅的男性。
“你还挺好看的嘛,说起来,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发少女抱起双手,满意地点点头说。
“我吗……以前是叫,瓦布托克……如今……你给个名字吧。”他说。
“那就叫凌天吧,如何?”白发少女似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
“呃……可以。”凌天一愣,随后点头道。
凌天想到这里,默默地放下了花,然后走向后方。等凌天的献花结束后,轮到了排在后面的月道和鸣。
“我还没来得及……亲自向您道谢,您的恩情,我月道和鸣没齿难忘,请一路走好,水神大人。”月道和鸣说着,有些悲伤地放下了花。
“感谢大人的收留,以及让我加入到卫士团来,请一路走好。”月野圣依说着,放下了花。
“一路走好。”在她怀中的小女孩也模仿着说了一句。
等三人献完花后,警备员开始安排人们离开歌剧院。这时凌天找到了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我们去会客室聊聊吧。”凌天沉声道。
“好。”那维莱特见他严肃的样子,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起来到歌剧院中附设的待客室,凌天把待客室大门关上后,认真地看向那维莱特说:“那维莱特……你们搞错了什么吧?”
“什么意思?”那维莱特皱了皱眉。
“她是魔神啊,如果死了,会引发魔神残渣的大规模污染。她如果真死了,这里肯定会被水淹没的,但如今枫丹没被淹沒,也就代表了她没死,不是吗”凌天沉声道。
“也许情况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虽然魔神死亡的确会引发魔神残渣,但她的神格已经独自在一个空间里死了。如今留下的只是一个人间体,因此死了才会留有尸体。”那维莱特说。
“什么跟什么,她作为七神的神格死了,跟她本身没多大关系。那个神格只是天理的一种洗脑手段而已,主体是神座而不是她的神体,她本身作为魔神的原初碎片还在啊。如果原初碎片被取出了,她也会化作最纯粹的元素消散,而不会留有尸体的。”凌天说。
“听你的意思是,芙宁娜她没死吗”那维莱特这时才反应过来。
“当然没死,她应该是灵魂受创了,于是进入了一个假死状态。这种情况对魔神来说很正常。”凌天很是无奈地捂住额头。
那维莱特看着凌天,片刻后露出了笑容。
凌天无语地摇摇头,这头龙才五百岁出头,还是太年轻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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