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姜楚上回留的血液和细胞，他都还没研究透，这些阻止进化的药水，只是实验研究累时用来缓和的调剂品罢了。
姜楚看着药剂。
这一药剂十毫升，一毫升大约是二十滴，一药剂就是二百滴，五药剂就是一千滴。
假设每只丧尸两滴，那一千滴也只够滴五百丧尸。
这个数目远远不够。
不够。
丧尸该杀还是得杀。
姜楚摸着小巧的晶核枪，这东西经过改良，看起来更加精巧了。
“三阶丧尸都能杀？”
x博士在侍弄一个针管，这一大间实验室割出了几小间存放实验丧尸的房间，旁边时不时就会传出丧尸的叫声。
见姜楚疑惑看去，他掀起眼皮解释：“那是新抓回来的四阶丧尸，上回的已经死透了。”
“你们抓到过木系丧尸吗？”
x博士头也不抬道：“渝水城有，暂时没抓。”
姜楚又问道：“如果把木系丧尸的脉络复制下来，植入普通人身体，那那个人是不是就能解锁木系异能？和正常异能者一样升阶？”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你想试试？还是说你们盛景基地有人想尝试？”x博士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
姜楚承认：“如果成功几率高的话，可以一试，木系异能能在种植方面提供很大帮助，不过，植入的人不会是我。”
她现在并没有全身心信任x，如果把这个消息透给基地的人，想来愿意尝试的人很多，但让她纠结的一点是有失败概率。
x博士哦了一声，示意她躺上手术台，神色波澜不惊，“秦岸就在下面，如果你开口，我看他很乐意去调查木系丧尸的位置。”
他也看出来了秦岸对待姜楚的特别。
像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对一个人不同，实在稀奇。
不过也没那么稀奇，毕竟就连x博士自己也一样。
他照老样子检查了一遍。
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连声音都难以抑制地扬起了些，“你的细胞相比于上次，更加活跃了，并且你的元核能量更加充沛，不仅异能丧尸在进化，你也在进化。”
“你的异能种数更多了~”
他唇角勾了勾，没有什么比得到新发现让他更加愉悦的。
可惜事与愿违，如果能把人留在黑市就好了，可惜这个人的实力远超于他，黑市的力量恐怕也无法将她留下。
或许可以换个思路。
x博士在她的元核中看到了无尽潜力。
他没有给姜楚注射麻药，她也不会允许，因此他的话一字不差传入姜楚耳中。
检查结束后，姜楚起身，她自己也感觉到了，随着阶数的提高，她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速度、力量以及精力都在增长，虽然身体不见得有刀枪不入的本事，但是普通的利器，想要伤她还真有点困难。
甚至睡眠也在缩减。
“这次的细胞我需要马上观测研究，秦岸在下面一层等你。”x博士想了想，目光闪烁：“介意在盛景基地建设一个实验室吗？我们的合作可以更深入些。”
姜楚打量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器具，实验室的某些东西是由金属制成，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异能了。
姜楚闻言，眼睛也在放光，不过想到秦岸，皱着眉问道：“你这样背弃秦岸，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吧。”
x冷冷朝她投去一眼，黑市与总部的幕后大老板是秦岸无疑，其二便是他，黑市能在末世占据如此高的地位，拥有如此多异能者，他的功劳占比第二，背弃这二字不符。
“你想多了，只是合作，方便我提取细胞以及观测你元核的动态。”
姜楚清了清嗓子，“我们基地不留外人。”
“说说你的条件。”
姜楚有些犹豫，她原来还真想把x博士纳入麾下，但也只是最开始那段时间，后面随着时间推移，她有了系统，对x的执念就没那么重了。
现在又和黑市达成了合作，这样的关系显然是最好的，她也能享受到实验成果。
如果x真的要在盛景基地建立实验室的话，秦岸难免会多想，一个上位者恐怕不能容忍这样的事。
实力是王道，她可以和秦岸抗衡，但是盛景基地的势力没有黑市大，最主要的是好不容易联络到了渝水城大半的基地，成立了联盟，要是黑市从中插一手，恐怕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她把部分想法告诉x。
x对此只有一句话：“放心，他不会那么做。”
甚至可能还会窃喜，他也有了经常进盛景基地的便利。
姜楚经过利益权衡后，应下了，把实验成果放到包里，准备下去和秦岸谈这件事。
x博士则是继续全身心投入他的研究。
秦岸在楼下那层。
停下时，她走了出去，这里的布局和上面全然不一样，还有过道。
似乎是早就知道她要来，秦岸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从内朝她望去，“进来吧。”
随后给她倒了杯水。
“按照我的经历，六阶丧尸没有这么早出现，你三番两次提到丧尸王这个词，是不是知道什么？”秦岸背靠在办公椅上，穿着松散的黑色衬衫，俊俏的眉目舒展，与他在外的形象大不相同。
他手放在扶手住，微颤的手指还是隐藏在办公桌后，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的愉悦只有自己知道。
系统的存在姜楚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其中也包括季沉。
这个秘密只能藏在心底。
好在，秦岸下句话，给她找了个借口，“还是说，你手下有预知异能者，还是你自己有了。”
姜楚从容自若地说道：“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目前清除城市部分丧尸的计划很快就要开始执行，是你让x博士叫我下来的吧？难道说黑市也想从中出份力？”
秦岸嗤笑了声，“这个假设不成立，黑市一直以来，都本着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而我这个幕后老板，更像是商人。”
他微微弯腰，靠近姜楚，看着她的眼睛道：“清理城市，我能从中谋取到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