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古界,万象森林。
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从古至今都无人能探索到它的尽头。
有人说这片森林的尽头是无尽之海,也有人说森林的尽头是无尽的幻象与混沌……
高耸入云的古树错落有致的矗立在这片森林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幅幅斑驳的光影。
风一吹,树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自然界的妙音,回荡在这片苍郁之中……
森林深处,隐藏着一个世人罕见的药园。
药园被层层叠叠的树木环绕,仿佛是一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了森林的母体之上。
药园的中央,有一座小石屋,石屋的周围,种植着各种奇特的药草。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的香气和泥土的气息。
深呼吸……让人宛如融入了自然之中。
慕宁悠闲地坐在这片药田边上的石桌旁,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正在翻看着。
“掐指一算,我这花又快到施肥的时候了。”
慕宁合上手中的古书,缓缓起身,看着药田中的一朵神花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的眼睛犹如无尽的星空,神秘而深邃,好像能看透世间万物,望穿古往今来!
在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严的气质,足以令人臣服!
“封七。”
“属下在!”
“打开结界,等人来吧。”慕宁对着身后之人说道。
“血奴觉醒了吗?”封七闷声问道。
别看这人身形高大,长相凶悍,可他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憨劲。
“没错,神凰一族的第三位血奴正是今年觉醒血脉,万象无极会把她召唤过来的。”
慕宁说着,弯腰轻抚神花,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埋了最后这个人,神花就该结果了,他便能回到主庭取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数日后……
一道娇小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在森林中前行,她已经被人追了好多天,若不是自己有些修为,恐怕此时早已被人抓走。
虽然满脸泥土,略显憔悴,可也难掩她那倾城之色!
明眸如星,朱唇贝齿,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此时她早已香汗淋漓,汗水顺着脖颈滑入了她的衣衫之中。
汗水浸湿衣衫,紧紧地贴在肌肤之上,让人看去难免会血脉喷张,心生邪念……
“小娘子,往哪跑?”
一个满脸奸淫之色的男子拦在了她的身前,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也是一脸坏相地看着女子。
“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可知我是谁?”女子大口喘着气,胸前峰峦起伏,言语中充满了怒意。
“啧啧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带走!”说着,男子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手下便冲了上来。
女子见势不妙,挥手扔出一物,此物落地直接炸开,大量的烟雾将这几人笼罩在内,女子趁机继续向森林的深处逃去。
许久之后,这几个人终于从烟雾中走出,为首的男子嗅了嗅鼻子,伸手向前一指,喊道:“这么香的小娘子,真是勾得老子心痒痒!给我追!”
“大哥,又是这个迷雾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得,莫不是这小娘子还真有点来头?要不……”
“你见过谁家的大小姐出门不带几个护卫?啰嗦什么,继续追啊!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如此俊俏的小娘子!若是能品尝一下这小娘子的味道,老子死也值了!”
说罢,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带着两名手下加快脚步向前追去。
不知不觉,女子已然逃到了森林的深处,此处的树木遮天蔽日,就连虫鸟之声都变得极为稀少。
一股股植被腐朽的味道传入鼻中,女子秀眉紧蹙,抬手捂住了口鼻,脸上露出些许惊慌之色。
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入了女子脑海之中,确切的说,这不是声音,而像是一种召唤之力。
这股奇怪的力量已经困扰她数日,若不是为了跟随这股力量而来,自己也不会被那几个恶人盯上。
“为何这股召唤之力如此强烈?”女子捂着脑袋,看向前方。
顺着召唤之力的指引,女又走了一段距离,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慕宁所在的药园之处。
“主人,有人在外面。”封七道。
“应该是她了,带进来吧。”
“是!”
撤去了阵法,封七瞬间出现在了女子的身前。
女子抬头一看,眼前这人一脸凶相,身形七尺,好不威武!
“你……你是?”女子心中暗暗叫苦,刚出狼窝,此时又入虎穴。
“跟我来。我家主人要见你。”封七说完,转身向药园走去。
女子跟在封七身后不敢多言,最起码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没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些憨憨的样子。
如今回头就是那几个山匪,眼前又遇到了这个情况。
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封七了,最起码眼前这人要比那个山匪头目看着顺眼。
“神凰族第三代血奴?”慕宁看向玥瑶,深邃的眼神似乎能将眼前这个美人看透一般。
女子有些手足无措,精致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惊恐,如同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慕宁,在与慕宁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眼前这个男人。
从他的身上,玥瑶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他的威严冷峻,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臣服之感!
随即女子低下头,不再与慕宁对视,柔声说道:“我确实是神凰宗的人,但你口中所说的血奴,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哦!差点忘了,在你们这里‘血奴’应该是被称作‘神女’,你可是?”
慕宁说着伸手将女子的下巴抬起,仔细地打量着。
女子眼神躲闪,不敢反抗,怯生生地说道:“我……我不是。”
“哦。你是或不是,埋了就知道了。”说罢,慕宁一挥手,示意封七过来埋人。
“主人,不是得先放血吗?”
“哦,对!时间长了连流程都忘了,那就先放血!”慕宁摆了摆手,继续坐在一旁看起了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又是放血又是埋人的!我又没得罪你们!怎么每个人都要欺负我!呜……”说着,女子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越传越远。
此时药园不远处的几个山匪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哭声,瞬间来了精神。
“在那边!”